我无法遇这巨力抗衡,只觉得眼一花,倒头便栽倒下去。
一只温暖的大手,抓住了我脚踝,耳边也响起了胖子的惊呼:“小白!你…”
更多的是杂乱无章的子弹袭来,撕裂空气所产生的嗖嗖破空之声,以及人声鼎沸的喊叫:“井边!他们在井边…”
也许是我下坠的力量太大,胖子抓住我的手,并没有坚持多久,便被我带着一起坠落而下。
我眼前一黑,整个世界,天昏地暗…
一片寂静过后,我在耳边阵阵翅膀的扑腾声中,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幽蓝色的黑暗里,胖子四仰八叉地躺在我旁边,嘴角挂着口水,老毕则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背包中飞了出来,在我头顶盘旋着。
见我醒了,这肥母鸡不满地聒噪:“老四,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觉?快去找那幽靡花,时间可不多
了,你小子到底还要不要命了?”
我瞬间思维有些混乱,喃喃地问:“肥鸟,你…你可终于醒了…”
“肥鸟?肥鸟?!肥鸟!!!”老毕的身子一个咧斜,差点没从空中栽倒下来,对着我破口大骂。
“卧槽!大人我可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灵兽毕方!肥鸟?!尼玛…你才肥鸟,你们全家都是肥鸟!娘希匹!气死大人我啦…”
呵呵,我自知说漏嘴,连忙厚着脸皮陪着笑,任凭这畜生满嘴喷粪,先去将身边的胖子拍醒。
胖子的脸色依然惨白,醒来后迷茫地盯着我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儿,接着就“哎呦哎呦”地吸起冷气来。
原来这家伙在下落的过程中把左脚给扭了,现在已经肿了起来,好似一只猪蹄子。但好在骨头貌似没事,除了不能快跑,一瘸一拐之外,走路还是没什么大问题。
我把贴身的保暖衣脱夏来,这种布料有坛性
,将其撕成一块块的布条做简易绷带,将胖子的脚踝暂时固定住,这才打量起目前身处的环境来。
刚才的一通忙乱,让我来不及细看,此时才发现,我们目前所在之处貌似是一个朔大的石洞。
奇怪的是,我和胖子分明是从一口井中掉下来的,但这石洞的洞顶皆是坚固的整块岩石,根本没有通道口的影子。
说这些是岩石,好像也不是,这些石块模样的东西上,均泛着一股子古怪的幽蓝色的光芒,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形成的。
在我们面前约百米开外,是一处开阔的出口,这出口也被一大团幽蓝的光芒所覆盖,隐约在空中浮现出三个模糊的大字:离魂道。
这里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诡界?离魂道又是什么地方?我一个头两个大。
更让人奇怪的是,这里空气中流动的气场。我催动体内的真气感受,竟然发现此处几乎每一丝气流中都蕴藏着无比纯正的怨气,简直堪称怨气滔天。
怨气这东西也叫残魂,是形成诡身的根本,
平时只要有诡魂出没,有道行者便能感受到怨气的存在。
按理说,如此浓重的,几乎是让人窒息的怨气要是凝聚,那绝对能催化出一只万年难遇的终极恶诡。
但令人不解的是,这些怨气仅仅是弥漫在空气中,却丝毫没有凝聚的现象,奇妙非常,让人匪夷所思。
我尝试着跟食诡牌里的小臭屁沟通,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兴高采烈地钻了出来,撒欢一样到处乱跑乱窜,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
她这幅刚从牢里放出来的状态,简直看的我跟胖子一脑袋黑线。不过我也发现,此刻眼前的小臭屁似乎已经不再是灵体状态了,而是变成彻底的实体状态。
这臭丫头疯跑了一会儿,这才告诉我,这里就是诡界没错,但这些浓郁的怨气却跟人间不同,她并不能直接吸食。但此处的环境对她来说确实是挺自在,舒服得很。
老毕在空中得意的扇着翅膀:“废话,大人我给你托的梦能有错吗?还不给我三跪九拜,不!还要把这小丫头给我当压寨夫人才行!嘎嘎嘎…”
老毕大言不惭、牛哔哄哄的吹了半天,似乎是说累了,深吸一口气,顿时有无数弥漫在幽蓝空气中的青白色怨气,就被它吸入了鼻孔。
这货吧唧着嘴,说这诡界的怨气真是美味,要是大人我常年久居在此,倒也是乐哉。
小臭屁说这些怨气不能吃,老毕却来者不拒,看来他们虽然都是可以把怨气、残魂作为食物,但彼此之间的区别还是很大。
早在几个月之前,自我从羊皮卷《纵界录》里得知了六界的存在后,曾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进入一个又一个奇妙世界的惊喜。
但此时此刻,初到诡界的我,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兴奋感,更多的,是悲凉。
但不管怎么说,既来之则安之,目前的首要问题是找到幽靡花,来延续我那没剩几天的小命。
见我和胖子东瞧瞧西看看,老毕没好气地催
促:“看什么看,还不快走,通过离魂道,再穿越镇魂潭、泣魂岭,就能找到那幽靡花了…”
其实此地跟我想象里的诡界实在差距太大,忙问肥鸟:“大人,这诡界怎么如此寒酸,而且连个人影都没有?不…我是说连个诡影都没有…”
对于我的问题,胖子马上表示赞同,小臭屁却惊讶地咦了一声,说这里诡来诡往,还问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老毕对此不屑一顾,直摇头,说我那地眼不过初开,根本未到火候,所以仅能通过天眼看到人间界的亡魂罢了。
而这诡界里的诡魂乃是经过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