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空无一物的黑暗……
虚无中没有触感,没有感知,没有时间流逝,没有思想运转……
“我,在哪?”
“我,是谁?”
摸索,寻找,触碰……
“好累啊……明天还要继续找工作……”
“为什么?要找工作?我为什么要工作?是什么工作……”
滴答——
滴答——
水珠落地声传来。
“忘性太大了,我真的年纪老了,又没关紧洗手间水龙头吗。”
黑暗中,拖鞋汲地的声音传来,这是粘稠的黑暗里唯一的声音。
“洗手间……水龙头……我,为什么要关水龙头?我在做什么?我刚才在做什么……”
啪嗒啪嗒的拖鞋声变得混乱,人的步子开始无序。
“为什么我会想不起来呢?我昨晚喝了多少……”
“我想起来了……过山车可真刺激啊!学妹吓得下来整个人都站不稳了,真怂!”
黑暗中一道光照亮了一线空间,出现了一只手,一个正在滴水的水龙头,修长的手指拧紧了水龙头,水滴声停止。
“我是乔齐,我毕业后正在找工作,我昨天陪朋友去游乐场,我昨晚和他们开怀畅饮……”
“可是,喝完酒之后好像发生了很多事,似乎……过了很久,很久。”
“以后不能这么喝了,酒精会让人手抖,我全靠这双手画画。”
黑暗中的人一步步的走着,离开了那束光,离开了水龙头,离开了过去。
他就像突然明白了自己从何而来,要往哪去。
一只手在黑暗中握住了门把手。
咔哒——
房门打开,温暖的晨曦照进了客厅,白色的窗帘被微风抚动,客厅的光影交错,东方一轮红日正在冉冉升起。
清瘦的男人舔了舔起了干皮的唇,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走到餐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身后,男人走出来的门内。
卧室里被初升的骄阳洒下的光拥抱,素色的被褥整整齐齐,好似没人躺过。床头的台灯发出橘黄色的光,枕边躺着一本《达芬奇密码》,似乎这个家的主人习惯读书晚睡,总是忘了关掉台灯。
狭小的卧室哪有独立卫生间,哪有什么水龙头……
纽约,凌晨。
托尼.斯塔克被一通电话在睡梦中叫醒,打电话的人是尼克.弗瑞。
“乔治.加西亚,死了!”
呆立许久,直到对面说完挂掉电话,他都未有察觉。
斯塔克工业特立医疗室,马特眼圈有点红,看着睡熟中的卢克默不作声。隔壁储物间里是他在前夜接到乔齐邮件后,突击审讯的成果,几名金并埋藏在斯塔克的间谍。
东瀛,丹尼尔的铁拳发出炽烈的金光,一条神龙虚影围着他盘旋。对面是噤若寒蝉的日野家族众人。
德国一家疗养院,弗兰克看了看病床上的男孩艾力。
“要有人记得他做过的事,他需要被人铭记的身后名!”
老兵挂掉了电话,一滴豆大的泪珠不小心低落在地板山。
刚从老墨回到酒店的彼特帕克,还未从寇森的身份中回过神,就接到了噩耗。
“很遗憾,我们找遍了整个事发地,他的遗骸都没有留下来。我远远的经历了那一切,没有人能在那种力量下幸存……”
寇森浑身带伤,但他还是执意要暴露身份,亲自给彼特通知。小蜘蛛还在成长中,他最好的朋友,他作为英雄的导师逝去,可能会让这个孩子一蹶不振。
纽约,曼哈顿。
杰西卡在天亮前悄悄离开了闺蜜崔西的家,她用墨镜遮住了红肿的眼睛。雪佛兰全尺寸suv发动,她输入了墨西哥州一处荒野的坐标,车子一路疾驰出了城。
皇后区,乔治局长家。
格温好似行尸走肉般的打开房门,钥匙被拧断在了锁眼里都没有发觉。步履蹒跚,整个人好像陷入了水中,周围的一切都好似离得很远。
两小时前,她接到了斯塔克先生的电话。从一开始的不信,到怒斥对方不该开这样的玩笑,再到歇斯底里的暴风哭泣,最终沉默不语。
最后愣愣的一个人走出了斯塔克工业实习生宿舍。她穿着睡衣赤脚在街头行走,穿过大街小巷,不知不觉,回到了家中。
听到开门声的乔治局长匆匆下楼,往日光彩照人的宝贝女儿眼窝深陷,脸色蜡黄,光泽饱满的金发现在像一团枯萎的杂草。
她在客厅里呆呆的看着父亲,瘦弱的双肩微微颤抖。
“爸,我失恋了……”
噗通一声,格温栽倒在地。
初晨,新墨西哥荒野。
一个雄壮的男人站在巨大的陨石坑前,望着坑里的手印。阳光在他的金色长发上反射出亮晶晶的颜色,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美艳的白种女人被眼前的场景震惊。
噗通一声,索尔跪倒在地,大声呼喊自己的锤子。
远处,一队特勤人员不知何时围了上来,突然扑倒了男人,迅速给他打好了背拷,女人被惊吓的尖叫。
壮汉脸被按在砂土上,十分不甘,扭动着身子大声叫着父亲。
穿着黑色背心的汉子倒提着折叠弓走了过来:“他在说妙尔尼尔,乔治.加西亚也说过,那是那把锤子的名号。带他回纽约……”
太阳升起又落下,黄昏时分,一辆印有飞鹰标记的全尺寸雪佛兰suv来到了陨石坑前,穿着高筒马靴的女人下车,黑色的头发被荒野的风吹乱,她跌跌撞撞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