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开心地抱起赛璐璐,低头看看,有些嫌弃地鼓起了脸颊,“嗯,先去漱个口吧,不然都不能亲你了。”他语带抱怨地嘟囔着。
是谁的问题啊,是谁的错啊!赛璐璐被带到洗手间刷牙漱口时还沉浸在对某人的滔天怒火中,直到清理完毕,不见侠客动作,才有些奇怪地睃了眼镜面,难不成那毫无廉耻的家伙终于幡然悔悟良心大发地决定放过自己?
侠客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赛璐璐视线一投过去,就撞入他晶亮的绿眸中,他一直在看她,用一种让她脸热心跳的专注目光凝视着她,眼中满满的全是她的倒影,仿佛有宝石在其间闪烁,熠熠生辉,每一寸光亮都昭示着他对她的感情,不带一丝情、欲,也没有占、有欲,只有深深的喜爱和呵护之意,漂亮的眉毛舒缓地弯起,嘴角快乐的微微上翘,犹带婴儿肥的可爱娃娃脸因他此时发自肺腑的喜悦而洋溢着一种清澈无邪的单纯与明媚,仿佛五月的阳光下春天的花一起盛放般,叫人心头怦动,浑身暖洋洋地。
此时的侠客,那少年纯真的爱慕心事在少女面前一览无遗。
赛璐璐的心弦狠狠颤了一下,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自欺欺人地在心头反复嘀咕着,装,你就装吧!
不得不说,侠客之前对她言语上的调/戏和那堪称狎、玩的举动,让赛璐璐觉得自己像是个毫无尊严的玩、物,侠客究竟是一时的冲动、迷恋还是真的喜欢她,她已经不知道了,虽然她无法憎恨侠客,只能不痛不痒地痛骂他,可赛璐璐能感觉到,心头深处有一种失望在逐渐化开,一点一点地,心在侠客的变本加厉中慢慢变凉、变冷,那是曾经对侠客有过的感情和期待,磨平了放大了,或许她所有的特殊情绪就会消失,侠客于她也再也不是什么,可偏偏却让她看见了。
侠客喜欢她!那个无数次在她心里纠结过的问题,此时再也没有任何问号,而是毫无疑问的确定,那瞬间展露的毫无杂质的真挚恋慕,让赛璐璐觉得,即使以后有一天侠客不再喜欢她,甚至会陌路,她也会永远记住这一刻的美好。
赛璐璐微痴地凝望着他,两人目光相接,有什么在他们之间静静流淌着,似乎连时间都在此时悄然停驻,侠客在看着她,但此时显然又不单单只是在看着她,更多的是沉浸在一种满足的心绪中,直到他像是突然惊醒,眼中猛然划过一丝被人发现的狼狈,脸上表情变化,只是瞬间,那沉浸在爱河中毫无保留的纯真笑颜已经消失,展现在她眼前的依然是那不知真心还是假意的温柔笑容,带着一丝邪气、一丝欲、念。
赛璐璐心头有些闷,是不是装的太久了,就已经成了习惯,连剥离面具都成了一件无法忍受的事?
“露露,在想什么?眼睛都发直了啊。”她忽然被环抱住,温暖光滑的身躯紧紧贴在了皮肤上,甚至能感觉到肌理分明硬邦邦的六块腹肌和抵在她腰眼的那蓄、势待发的灼、热,赛璐璐身体瞬间绷紧,才发觉侠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和她裸、裎相对。
镜子里,俊俏的少年亲密地拥抱着黑发的少女,微微俯身,在她耳际、发边厮、磨呢喃着,“露露,我真的很开心,你就在我身边,我能这样抱着你,吻着你···”少女复杂难解地回视着他,少年带着笑意的语音却渐渐模糊,侠客低首,一口含住了赛璐璐小巧的耳垂,在舌尖灵活地把玩、舔、舐着,如小蛇吐信般,那舌尖还时不时伸出,在她耳廓里轻轻刺探、打转着。
赛璐璐立时头皮发炸,浑身一激灵,要不是被定着,她直接就要跳出八丈远了,痒的要死的感觉从耳廓处骤然攀升,迅速席卷全身,仿佛浑身上下爬了几百个小虫子似地,抓心挠肺,却偏偏找不到那个无法忍受的点,只恨不得能抓烂自己一身皮肤去止痒,身体控制不住地慢慢僵硬起来,赛璐璐咬牙死扛着,苦不堪言,简直是在活受罪啊有木有。
感受到了少女的紧绷,侠客一副了然地轻笑着,“这里是你的敏、感点啊~”他刻意又呵了一口气,轻暖的呼吸吹进她的耳朵,惹得赛璐璐又是一个激灵,真是欲哭无泪,她的确敏、感,可不是他说的那种敏、感啊,可惜侠客显然不具备读心功能,强大的分析和察言观色能力也在精、虫上脑之下,只往他希望的方向去理解了。
轻缓的吻从她的耳朵一路向下,在脖颈、后肩背也落下了一个又一个绵密的吻,轻地像羽毛,柔地像微风拂过,可侠客这温柔怜惜的亲吻,却让赛璐璐不只是身体奇痒不止,连心头都开始发起毛来,仿佛有千万个毛毛虫爬过,要不是能看见是侠客在吻她,她真的有种自己已经陷入蛇虫群的恐惧感。
赛璐璐禁不住地寒颤着,简直要奔溃了,你倒是用力点啊,那么轻是想死人啊!金和库洛洛的吻,只是让她想笑,可侠客真的是让她笑也笑不出来,哭也哭不出来,僵硬的肌肉已经快硬成化石了,赛璐璐憋着,死憋着,忍着,死忍着,张嘴不停呼吸着,想压下那无处宣、泄的发毛和奇痒,泪花都在眼里打转了。
侠客观察着镜子里的赛璐璐,见她脸上渐渐浮现出了红晕,娇/喘吁吁(误),眼中泛着水雾,一派娇羞、迷蒙的模样(大误),知道她已经情、动(超级大误),一手就往下探去,本以为触手滑、腻,没想到却是干涩一片,侠客春风满面地笑容微滞,略有意外地看了赛璐璐一眼,却见她眼神幽怨,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