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溢彩,灯火通明,望江阁里众多的宾客们都无人再有心思去观赏外面的灯宴街景了,眼神均全神贯注的投放在了一楼大堂,都开始好奇,这望江阁东家会准备什么样的比试?
竟然拿出如此震撼人心价值连城的彩头。
在看过彩头之后,它比见这望江阁东家真面目更吸引人一些。
金银珠宝,在坐的人或许都不缺,但是却谁都愿意来个锦上添花。
能在满城权贵的目光下赢得这辆价值连城的花车,不管是谁,都将在京城甚至是大元国一举成名,受世人瞩目。
“掌柜的,比什么?”
“对啊,掌柜的,你别再卖关子了,亮题目吧。”
“对,本公子不才,但也愿意捧个人场。”
“就是,本少爷也愿意。”
“赞同。”
而在座的女子们,绝大多数都因为矜持而端庄的静坐在那里,但眼神里对于接下来的热闹都无一不是疑惑和好奇。
好在,她们之中也不乏爽脆的人,就有人问道:“钱掌柜的,你家东家言下之意不会是要我们姑娘也和这些男人们一样比试角逐?”
此言一出,原本心急不可捺的公子少爷们都面色古怪起来,面面相觑着。
是啊,他们都差点忘了,望江阁在每年上元节这一天,可是座无虚坐,再加上民风开放,女子上街出游很正常,而这样男女同室不同席更平常。
但是,真要较真起来,和女子争名逐利,这……就落于功利了,一个弄不好可就得罪了全城贵女千金,而且仔细一想,听这东家之意,他要拉花车游灯宴,难不成这价值连城的花车是为在座贵女千金所设?
男子们面色古怪,可女子们却都眼睛一亮,暗暗竖起耳朵听着钱掌柜怎么说。
钱掌柜呵呵一笑,恭敬朝众人拱手道:“我家公子说过,今日在座女子当中不让须眉之才女大有其在,此花车能者得之,不分男女,倾囊相出的同时亦是一种倾囊相授,徜若在坐的公子因为对手是女子而有意相让,这于最后胜利的女子而言,胜之不武更是对其不尊重。而徜若女子因为在座男子不肯相让而心存愠怒,于男子而言,输不起的对手亦不配为对手?所以,唯有双方全力以赴,才是对彼此最大的尊重。不知在座公子秀对我家公子所言,可是有不服者?”
钱掌柜的话音刚落,大堂里就响起潮水般的掌声和喝彩声,无论男女眼里都异彩涟涟,无一人提出异议!
元无忧所在的雅间里,顾安安都兴奋异常起来了,大有一股想要跃跃一试的架势。
“哥,你说我能不能赢得那辆花车?”
顾凌挑眉:“你?”
“对,就是我。”顾安安挺直腰,眼睛里燃着狂热:“我要有了这彩头,以后我仗剑天涯,游山玩水就不愁没银子了。”
顾凌满头黑线,轻斥:“别胡闹。”
“这怎么会是胡闹呢?这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巨豪,他用钱财砸人我原本不屑,但就冲他那句不让须眉之人大有其在,我就给他捧个场又如何?而且,这彩头,我有想得的心为什么不可以?”
“你……”顾凌无话可说,只能哑然的看着她。
顾安安又向廖青云寻求支持:“廖大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廖青云平板漠然的脸上竟然露出一抹赞同,他朝顾安安点头:“八妹说的很对,我赞同。”顾凌看向但笑不语的元无忧,歉意的拱手:“小妹无状,请公主见谅。”
元无忧低低一笑:“八表秀之言,本公主也很是赞同。”
顾安安得意的看向顾凌:“哥,公主可是都赞同,这下子你没话可说了吧?”说完,她这才起身朝元无忧福身:“安安谢过公主。”
“无需客气,对八秀之才,本公主拭目以待了。”
顾安安先是一愣,而后缓缓的笑了,眼睛璀璨逼人:“安安定将竭尽全力,不负公主所望。”
元无忧欣赏的看着她,对顾凌说道:“无伤大雅,顾凌不必在乎。”
顾凌无奈含笑:“公主所言甚是。”
这时候,隔壁却传出一道清灵悦耳却又隐隐含傲然的女声:“好,贵东家能说不让须眉之才女大有其在这句话,着实难能可贵,本秀十分赞同贵东家此番言论,谁道女子不如男?要知道妇人可堪顶半边天。”
这样倨傲的话语从二楼都传出,让一楼大堂里又是一波寂静,也让二楼各厢房里起动静。
元无忧在听闻最后一句时,眉梢微微一挑,眼里划过一抹异光,
顾安安吃惊的睁眼:“这……这人是谁?真有一股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气势。”
顾凌和廖青云淡定的面容也都难掩吃惊之色。
好半响后,吃惊的众人这才有了另一番骚动,纷纷猜测,这出声之人是何人?
就连一楼在座的女子们也都暗暗咋舌,也暗暗好奇,纵使她们当中也有人认为女子不会比男子差,但却不敢说出妇人堪顶半天边这样的豪言壮语。
听声音似是东方位雅间传出来的,但不知具体是哪个雅间传出来的?
想到‘妇人堪顶半边天’这句话,不少人脸色却都有些古怪起来。
此人是谁,敢如此大放撅词?
虽说大元国民风开放,对女子并不苛刻,但此番言论,还是太过惊世骇俗了,简直是隐隐有向礼教挑战的苗头,要是今日在场的是一些古板的大儒或是较为迂腐的书生文人,恐怕要群起而攻了。
钱掌柜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