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清脸色铁青,从今天上官宇提起上官云逸之时,楚一清就觉着心里别扭,似乎要发生什么,如今又听金玉提起,难道……不会!楚一清迅速的摇摇头,直觉着自己的想法真是荒唐,上官云逸那么自傲、自恋的人,哪怕她现在沦为弃妇,他也不想放过她,怎么会来找她,一定是她多虑而已,或许这世界上,跟上官云逸这样自恋、有洁癖的极品大有人在!
“金玉姐,没事,我就是累了,这天气也热,虽然入了秋,但是这秋老虎的威力还是强,回家歇歇喝点水就成!”楚一清连忙说道。
金玉点点头,也说道:“这一路上你自己赶着车也真是累,俺看咱家的蘑菇丰收了,不行咱家就买个带车厢的马车,以后你去镇子里,就让麦香爹赶着,你舒舒服服的在里面躺着,这些日子也难为你了,俺看楚公子就知道,你也是个在家没有受过苦的,如今到了楚寒,下地种田,河里摸鱼,真是啥都干,如今咱家日子好点了,你也享受享受,别苦哈哈的!”
楚一清一愣,这金玉想着要主动花钱还真是头一遭,说实话,她也想着要买辆带车厢的马车,倒不是为了图安逸,主要是这人都势力,以后她这家业越来越大,可不能像之前似的,一辆牛车就进城,以后她这些东西都是媳物,自然是走高端,人这档次自然也跟着上去,当下便点点头道:“行,我听金玉姐的,咱们换上大马车,带车厢的,让赵大哥拉着咱们,咱们也尝尝做那秀太太的福气!”
金玉一听,呵呵大笑起来,两姐妹有说有笑的向家里走,却不知道家里这会儿已经被上官云逸折腾的翻了天。
客厅里,上官云逸一边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坐着,手里端着罗国进贡的琉璃杯,杯里盛着颜色鲜亮诱人的葡萄酒,一边指挥着人倒腾着屋里的东西。
“那个条桌,可真是难看,搬出去,丢了!”
“这套杯盏,粗鄙的很,也拿出去丢了!”
“那是帘幔?花里胡哨的,丢了!”
“这这这,全都丢了!”
上官云逸一番指点,大厅里的东西几乎全部被小厮丢到了院子里,就剩下上官云逸屁股下那张被丫鬟擦了十遍的杨木椅子。
上官管家一早偷偷的瞧见上官云逸来了,自然是不敢露面,这会儿正躲在后院呢,听见前院传来霹雳乓啷的声音,那心更是揪得紧,这上官云逸是上官宇的表哥,他自然是不敢得罪,只得嘱咐了自家的人,千万别出去惹麻烦。
赵小麦让金玉去迎楚一清,这会儿楚一清没有回来,上官管家又不露面,他也不敢做主,带着几个下人在厅外守着,上官云逸的人丢出东西来,就赶紧接着,饶是这样,那套唯一上的台面的一套茶具还是被上官云逸的人摔得粉碎。
上官云逸的人又是丢东西又是摔盆砸碗的,皇甫老太怕吓着阿宝,就抱着阿宝站在院子的阴凉地里,躲得远远的,阿宝却不害怕,只是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使力的瞪着厅里的上官云逸,小拳头紧紧的捏着。
“娘,你说这是些什么人啊,怎么跟强盗似的,又砸又丢的,再说这妹子咋还不回来?万一又是妹子的什么亲戚,咱们得罪了人也不好!”赵小麦记得有些挠头。
皇甫老太却是镇静,她瞧了一会皱皱眉:“那人只是毛病多,看不惯咱家的摆设而已,上次楚公子来,也是瞧着咱家直皱眉,咱家虽然在这十里八乡算是大户,但是比起都城那些大官们的府邸来,也不过是个旮旯而已,只是这人不知道收敛,横行惯了,直接就将东西丢了出来!你先别急,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你妹子也快回来,咱们等她回来再说!”
赵小麦只得点点头,跟二嘎子带着初一初二,但凡是屋里丢出来的,全都捡拾起来放在一边。
屋里,上官云逸将所有的东西丢出去,觉着空荡荡的大厅更是碍眼,又看看那地上扑的青石板,再抬头瞧瞧吊着的屋顶,啪的一声打开扇子,啧啧出声:“楚一清,你还真的让我见到了你龌龊的尽头,你如果知道本公子来搭救你,你会感动的哭得!”
宅院虽然在村子外,但是偶尔也有人路过,上官云逸的人又向宅院外丢东西,那动静也就有些大,渐渐的,村里就有人出来瞧热闹。
楚一清跟金玉赶着车刚要出村子,就见李林氏急匆匆的向村子里走,这会儿一见楚一清跟金玉,赶紧小跑着上前,气喘吁吁道:“楚……楚姑娘,你可回来,你……快去看看吧,不得了了!”
楚一清一怔,赶紧甩了鞭子,让马儿加快了速度向着宅院奔去。
宅院的门口,已经围了一些看热闹的乡亲,楚一清来不及将马车赶到院子里,赶紧下车进了院子,就看到了院子那那副狼狈的景象。
赵小麦跟二嘎子正在安置丢出来的家具,这会儿见楚一清回来了,赶紧上前叫苦道:“妹子,你可回来,你快去瞧瞧屋里那位是你家什么亲戚吧,他……”
楚一清不待赵小麦说完,立即拔腿进了屋里,就见空荡荡的大厅里,上官云逸径直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厅中央,身后跟着四个粉衣的貌美女子,手上分别托了一个托盘,有酒杯,有水,有手巾,还有一个摆放的竟然是一面镶满了宝石的带把的银镜,而上官云逸那个极品,这会儿正不耐的摇着折扇,百般挑剔的望着进门的楚一清。
上官云逸!?果真是他!?楚一清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