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清笑的弯了腰身,上官云逸的面色也越来越白,他低声道:“楚一清,你笑什么?”
楚一清缓缓的抬眸看他,“上官云逸,你以为我就那么媳上官夫人之位?你未免太高看了自己!”
上官云逸低声道:“我与你之间曾经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天经地义的,当年是因为你的原因,造成我们两家不能结亲,如今我已经丝毫不计较,愿意以主母之礼迎你,难道还不够吗?”上官云逸缓缓的转眸望了望在座的众人,高高的昂起头,傲声道:“你若是不应也可以,但是至少找到一个身家与地位皆都高过本公子的,负责本公子决不罢休!”
上午历尽千辛万苦、披荆斩棘,终于获得下晌入场券的九位公子,一听上官云逸这话,全都气的脸色涨红,那平凉汝公子与五大家族之一司马家族的司马信最先站了出来。
“本公子听说上官家族已经不复从前,如今只不过是上官家族的分支,管理着几个铺子而已,听我爹说,似乎还欠着我们汝家的银两!”汝公子站出身来冷声道。
“他以为自己还是都城第一公子呢,都是流落相公馆的人了,屁股都已经开了花,还敢在这儿大放厥词?”司马信更是毫不留情,揭开上官云逸身上最疼的那块伤疤!
司马信此话一出,众人全都哗然,全都将眸光盯着上官云逸的身子,不断的发出嗤嗤的笑声。
上官云逸气的浑身颤抖,眸色之中杀意陡起,一掌就挥向司马信。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门口冲进来,几乎在瞬间,一把抓住上官云逸的手臂,而此时,上官云逸的手掌距离司马信的胸口只有一指之遥。
“楚府还轮不到你来放肆,上官公子!”雷渊缓缓的用力,黝黑冷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上官云逸,冷声道。
上官云逸被制,自然不服气,另外一只手迅速的反击,却被雷渊一掌击在胸口上,紧接着补上一脚,将上官云逸踹了出去。
身不由己的一个趔趄,上官云逸好不容易止住了身子,身后响起一阵众人的嘲笑声。
守候在厅外的刘风赶紧上前,正待要冲进去,就听雷渊冷声命令道:“给我拿下这个人!”
几乎在瞬间,从院落中冲出十几人来,以十四为首,每人的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笠帽,只听得呜呜声想起,十几顶笠帽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在空中飞行,越过院子里各大公子带来的小厮与随从,准确无误的扣住了上官云逸与刘风的脑袋。
几乎在同时,院子里响起一个似乎受了很多惊吓的声音:“血滴子,是血滴子!”
接下来,院子里的人全都乱作了一团,血滴子在平凉一战中已经成为江湖排名第一的暗器,人人闻之色变,如今亲眼看到血滴子在眨眼之间就将人的脑袋卡住,听说只要轻轻的一拉……
“不准乱!”雷渊冷声道,声音不大,却足以威慑已经慌乱的人们。
噤若寒蝉,所有的人全都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被血滴子锁住脑袋的上官云逸与刘风两人。
“公子!”守候在院外的随从,一见自己公子被制,立即就冲了进来。
“想你们公子死吗?”雷渊冷声道,一瞪眼,那些人赶紧退了出去。
这边,上官云逸与刘风正在想方设法的除去脑袋上的血滴子,可是只要他们一动,那紧紧贴在咽喉上的刀片就会刺向他们的肌肤,逐渐的,血腥味弥漫的时候,他们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厅外发生的一切,全都落在了九大公子眼中,直觉的,他们望向主位上安坐的女子,只见女子表情平静,眸色黝黑,只是淡淡的望着这一幕。
几乎在同时,有四人悄悄的向后退,退到大厅门口之后,仿佛见鬼似的,疯狂的跑远了。
那四位公子一走,剩下的几人,除去纬帽公子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之外,其余几位脸色全都变了,只是蓝一与那五位还不同,他不是害怕,是震惊。
梁宽已经全身发抖,他只是远远的见到过在地里谈笑着指挥农人耕作的楚一清,那时他觉着女子的笑容是那么亲切,所以才会一直念念不忘,可是如今,看着都城第一公子上官云逸血肉模糊的模样,他深知这样的女子自己配不上他,他叹了口气,走了出来,突地朝着楚一清一拜。
楚一清淡淡的望着梁宽。
“楚姑娘,在下梁宽,楚姑娘或许不认识在下,可是在下却在田间地头见过楚姑娘几面,在下对楚姑娘虽然是一片真心,可是如今瞧来,楚姑娘这样的手段,断断不会嫁给梁宽这样的平常人!梁宽告辞了!”梁宽说完,也就在此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楚一清没有做任何的挽留,眸色照旧淡然。
“那个……那个……”刚才还大声与上官云逸争辩的汝公子,此时浑身发抖着,话都说不囫囵了,“楚……楚……”
“你若是想走便走吧!”楚一清实在没有耐心听他楚个不停,径直说道。
汝公子立刻就像得了赦令一般,赶紧跑出门,却被门槛绊住,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滚了出去,鼻青脸肿。
汝家的人赶紧上前,此刻也顾不上计较什么,赶紧将汝公子抬了出去。
噗通一声,有人晕倒在了地上,楚一清连看都懒得看,低声吩咐道:“让他的人进来抬出去!”
鲁城知府的妻弟,这会儿也有些沉不住气,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见门外冲进来一个年约五旬的老夫人,梳得高鬓,戴着叠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