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出的瓜分南锣的方案,大体上还是可以的。”静平又道。
“阿难是倾向大安应该跟西蜀一起攻锣?”元佑道。
“三哥,这是大势所趋,大安现在出手能分到好肉。若是等李翩鸿入了南锣,可没有好肉了。”静平道。
静平心里还在想,三哥后来去了哪里?他是不是也去了桐州!
最终什么都没有问!
“明日我会进宫禀告父皇。”元佑道。
宁毅和静平互视一眼,没再多言。
“我先走了。”元佑说着便要走。
“三哥!”静平叫住他。
元佑看向妹妹。
“我们回来时就去了太子府,你不在府里,你去了哪里?”静平道。
元佑深深看着妹妹:“你是觉得我跟你们一起去了桐州?”
“……”
“若是太子跟我们一块去了,我与秋风应该会有所察觉。”宁毅道。
元佑淡淡一笑:“我走了。”
“我送太子。”宁毅立即去送太子。
等宁毅回来,静平还坐着发呆。
“琰琰,你这是怎么了?”宁毅搂着妻子。
“我觉得三哥有些不对劲……”
“你如今就爱多想。”
静平瞪着丈夫,但想男人在这方面的确没有女人敏感,她跟小九哥哥谈这种话题永远谈不到一块儿去。
元佑回到太子府时,夜已经极深了。
“静平和驸马他们来过了。”宋兮迎上去,“我还以为太子一直跟他们在一起呢?”
“我刚去过宁府,见过他们了。”元佑握着宋兮的手,二人进内屋,宋兮伺候他换衣。
“那就好,我看他们很着急,大概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
元佑握着她的手,二人坐下。
“是西蜀女皇悄悄到桐州,她想跟大安传达,要一同伐南锣,之后瓜分南锣一事。”
元佑绝大多事的事情都不会瞒兮儿,她是很好的倾听者,从来只是听,绝不多嘴。
在外头更是如此,她最爱便是装傻。有时候各侯府官家夫人与她来往,从她口中探得消息或者谋得好处,她亦爱装傻充愣。
便是宋家娘家,都从她嘴里难听出一点关于太子的事情。
宋兮有些意外,她不太过问朝事,不过有时候太子会跟她说,她大多做倾听者。这等国家大事,她更不会发表意见了。
“原来是这样……”
“你就不想问我有没有去见她?”元佑道。
“你必定没有去的。”宋兮如今已经十分了解他了。
也许他心里还爱李翩鸿,可是他素来极为克己,有些事情不该做的,他就绝不会做。
“还是你最了解我。”元佑却叹了口气,“我、其实想过要去见她。不过她那人,是个说一不二的,当初她说过不复再见,想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见我。便是我去了桐州,她亦会避开我。”
那你是想见她的!宋兮心中感叹!
到如今,听元佑说起这些,她竟连酸涩感都没有了,仿佛置身事外,像是听跟自己极亲密的好友说着他的故事。
“再说,我心里也有些惧怕见她。”她又听到他说。
惧怕?为何惧怕?但宋兮不想问。
“其实你去见她也无妨的……”
“你如今到是一点不在意了。”元佑道。
“我在意做什么呢?你现在是长乐的父王,我的丈夫,总归咱们俩是永远在一起的。”宋兮枕在他的肩上说。
其实这两年的相处,她和太子越来越了解彼此,平时在家中无话不说。她知道太子的难处,知道他的苦,越是如此,她便越爱重他。
他爱不爱自己,她早就不强求了了。
他们现在在一起,是亲人,是至交好友,可以无话不谈。
他尊重她,爱护她,她很满足了。
“你今日是不是去了洋湖别苑?”宋兮又问。
元佑竟紧张了一下:“只是坐了一会儿?”
还坐了一会儿,明明是坐了一天呢!
“难得看到太子紧张。”宋兮笑了,“兮儿可没别的意思,那儿日日都有人收拾,便是知道你偶尔要去坐坐的。”
“兮儿……”元佑叹息。
“你的心我都知道的。”宋兮道,现在他心里,李翩鸿放的越来越深越来越重了。
她本以为,随时时间的逝去,李翩鸿在他心里应该会越来越淡去吧!他那么疼爱长乐,待自己更是没话说。
生下长乐,太后不悦,父皇不悦,她都做好准备,府里一定会添人的。
可是没有!他免去了她所有的惊慌和无助,他为长乐请封,就是告诉所有人。他依然很宠爱太子妃,很疼爱长乐,他绝不纳侧妃。
更别说他待自己,真的极好极好了。去年,长乐满百日后,还陪她回了一趟汀州省亲,这等荣光,在皇族之中是少之又少的。
不管什么事,从不瞒她,给她充分的信任。
她都以为,他应该忘记李翩鸿了吧!
直到有一次,她整理他的书房,不小心在暗柜里那到一个极精致的锦盒。她一时好奇,打开了盒子,里面是李翩鸿写给他的信。
他一直小心珍视着!
更别说还有无数次,夜深处,她半夜醒来,他不在枕边。等回来,总是一个时辰后,那时她便知道,他心里始终留了一个地方给另一个人。
“我去看看长乐。”两人搂了一会儿,元佑道。
于是夫妻二人去看长乐,长乐睡的沉,现在天气热,她就双手双脚的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