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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老奴办事不力,可老奴只是奉舅爷之命办事,绝无不轨之心,请夫人明鉴。”陈管家跪在地上说道。
“子玖,这些老奴纵使有办事不力的地方,但是你这么做,未免也……残忍了。”陈氏看陈嬷嬷气息粗喘,脸色苍白,仿佛只有半条命了。
“母亲,对付恶奴就该如此,否则祸害的是整个侯府。”宁毅冷声道。
“陈管家和陈嬷嬷夫妇都是在府中伺候数十年的忠仆,又怎么会是你口中的恶奴。至于那些仆从,是你舅舅安排过来的能工巧匠。他们不懂规矩冲撞了你,的确有罪。只是在院子要翻新,府中一时有些乱在所难免,之后还得靠他们。”陈氏道。
宁毅听了陈氏的话,心头怒火更甚。
这些奴仆不识规矩,个个目露凶光,一看就来历不明。
他那舅舅原本就是方丘的地方豪绅,养着一群打手奴才,怕就怕这些奴才身上有人命官司。舅舅居然还带到府中来,这根本是在祸害侯府。
“母亲,你应该知道祖母生辰,皇上皇后不止一次说过会莅临府中做客,这段时间府里是一点都不能乱,更不能纵容此等恶仆在府中行事。”
“就是。”宁芷也忙说,“舅舅找的什么人呀?我问话那些奴才都不回话,还把府里搞的乱七八糟。”
陈氏只觉得头疼,这些仆从从哪儿找的陈氏也不知,弟弟只说这些仆从办事麻利,绝对靠得住。
老太太的寿宴没多少天了,她只想快些将府中收拾完毕,所以便由弟弟安排。
正说着,一个下人过来禀告:“夫人,舅老爷来了。”
舅舅来的时间,还真是刚刚好啊!
“请他进来。”陈氏说。
不一会儿陈氏的胞弟陈家舅舅大步进来,他约莫三十来岁,长的颇为高大,蓄了一脸的胡子,眼睛天生带着凶光。
“强弟,你来了正好,你跟子玖说说,这府中的奴仆是什么来历?”陈氏道。
子玖居然问这些仆从是什么来历?
“不过是一些无家可归的长工,能有什么来历?”陈家舅舅名叫陈文强,原来一直住在高原之城方丘,早几年才来东安。
“子玖,我刚才进来,看到我那些仆从皆在前院,还有几人被绳索绑着,我走过去问怎么回事?便看到几个配着刀的家伙挡在我前面。怎么?这是把我带来的仆从当成犯人了吗?”陈文强质问道。
“舅舅,是你这些仆从目不无人,而且把我们侯府搞的乱七八糟,我哥哥才把他们绑起来的。”宁芷说。
“芷儿,你一个女孩儿家,哪里轮到你说话。”陈氏呵止住女儿。
“舅舅,近来东安城不太平,之前在洋湖意图行刺皇上的刺客还没抓到。我进府一看,这些人全是生面孔,一开始询问竟敢不答主子问话,还跟我瞠目而视目露凶光。我看这些仆从来历不明,准备抓到神机营问话。”宁毅说。
陈家舅舅一听脸色一变,这些仆从有一大半是以前在方丘跟过他的旧属下,过来投奔他的。这些人多少有些官司在身,自然个个看着凶狠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