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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回到院中,月亮又圆又亮,莫名心头拧的紧紧的。
她的心思又飘到极远的地方,那里是她没有去过的北方,她想中秋夜,他们也能见到如此美的月亮吧!
此时宁华的大军刚到幽州,他们却没空赏月,只因到幽州这一路上,下了场大雨。大军淋了个湿透,等到幽州的驿站时,已经是夜里。
结果一到幽州,风雨即停,月亮也从乌云中出来。
此时谁还顾得上中秋节,都顾着休整去了。
宁芷一直是和秋风夏雨在一起,三人都淋湿了雨,赶到驿站休整时,已经是深夜。
“今日是中秋,月饼没有吃到,却淋了一身雨,好倒霉。”宁芷嘟哝一声说。
“县主若是觉得辛苦,现在赶回东安还来得及。”秋风不由道。
“我不回去,虽然这一路苦了点,但我还能坚持。秋风姐姐,你不用故意用这话激我,我是不会回去的。”宁芷说。
一旁的夏雨笑了:“那赶紧收拾一下睡了,明日一早又要赶路。”
这一路上,夏雨和秋风对宁芷是刮目相看的。
她们都以为,芷兰县主是个侯门嫡女,千金之躯,怎么吃得了长途半涉的苦!
谁知道这一路,她虽然脚磨破了皮,人也晒黑了,一路没有抱怨,也尽量不给大家拖后退,坚持跟着大军走。
幽州驿站不大,有些军官自然有分到房间,他们是普通步兵,分到一个帐篷睡。
宁芷清洗换衣后,却有些睡不着,于是就坐到帐篷外,看天上的月亮。
“县主,早些睡吧!”秋风在帐篷里面说。
“我还不困。”宁芷是有些想家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却看到前面屋顶好像有个影子。
“秋风姐姐,那边屋顶上好像有人。”宁芷低声说。
秋风一听出来,然后听到传来几声咕咕声。
“县主,你马上到帐篷里,不要出来。”
秋风说着一跃而去,已经飞出去了。
夏雨探出头来:“县主,快进来。”
宁芷想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她武功很一般,她要是跟着去,只会坏事,只好回到帐篷里。
秋风飞过去,看到那个人影已经飞走,她飞身追去。
突然感觉耳边一道劲风,一个暗器打中了那个黑衣人。只见黑衣人身形晃了一下,她已经追去,一掌打在那人的肩上。
这人穿着黑衣,蒙着面,身手很利落,立即回掌。
秋风和他拆了几招,发现黑衣人武功不弱,武功路数也有些杂。
正这到想,又有一个人加入了战局,和秋风左右夹击。
秋风一转头,便见是容非。刚才的暗器,也是容非使出来的。
两人本来是武功高强之人,黑衣人武功再好也马上落入下风。
他见自己不敌,竟拿剑要自尽,容非眼明手快,点住了黑衣人的穴道,一伸手拿下黑衣人的面布。
是一张大安人面孔,看着眼生的很。
“带去见大将军。”容非说。
秋风点点头,一人架住那人的肩从屋顶下来,去见宁华。
宁华还没睡,看到容非和秋风架着个黑衣人进来。
“宁将军,这是刚刚我们发现的刺客,他在驿站的屋顶鬼鬼祟祟的,来路不明。”容非道。
“可问了他是什么人?”宁华问。
“他不肯说。”容非道,“刚才我们抓到他,他试图自尽,我点了他的穴道。”
容非话一落,却见这人嘴角突然流血,然后脸色泛黑。
“不好,他舌底应该藏了毒。”秋风话一落,这人已经倒了下去,中毒死了。
宁华脸色一变,只说:“看来有人盯上了我的宁家军。”
“这人看着,像大皇子的暗卫。”容非说。
秋风和宁华不约而同看向他,本来元真混在宁家军中出城又离开,已经是宁华心中的一根刺,现在军中又出现元真的暗卫,怎么能不让宁华生气愤怒。
“我见过大皇子的暗卫,这些暗卫身上都藏着毒。他们执行任务时,一旦被发现便自尽身亡。”容非说。
“所以大皇子在我的军中还藏了人?”宁华说。
“有这个可能,但是宁家军步兵骑兵千余人,之前将军已经整顿过军中,若是再盘查,就怕会令军心不稳。”容非说。
宁华听容非这么说,深以为然:“此事不宜声张,暗暗查看。”
“秋风,容非,你二人这一路要小心行事,若是发现嫌疑人等,可立即处理。”
“是,将军。”二人立即道。
“你们将这具尸体处理了,就早些去睡吧!”宁华说。
容非和秋风领了命,便将尸体抬出去,容非亲自背着尸体,出了驿站。二人找到一个林子,便将尸体埋了。
埋尸的时候,秋风从尸体里摸到一块银色令牌,这个令牌上面的纹路像是竹叶,中间镶了一颗细小的珍珠。
“你见过这种令牌吗?”秋风问。
容非摇摇头:“没有,我也没见过大皇子暗卫的令牌,这或许就是大皇子的暗卫令牌。”
“先收着,以后总会有用的。”容非说着开始挖坑。
两个合力把尸体给埋了。
埋好尸,容非本来收拾妥当的衣服和手,沾了许多泥。
正好林子旁边有一条小河,二人便去河边洗手。
秋风看容非的神色,他神色淡然,刚才背尸埋尸时,也没有半分不耐。
只不过他堂堂神仙公子,如今做宁将军的马前小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