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嘉恩眯着眼笑了起来，迅速把余下几个碟子洗净，跟上桑纪的脚步去了二楼。
徐嘉沐背对着她站在二楼公共的小阳台，手指夹着一根烟，烟头燃着猩红的光，缓缓飘出白色的烟雾。
这是桑纪第二次见徐嘉沐吸烟，第一次是在他初回国那天。
桑纪的眉头不禁蹙起，看着他有些寂寥的背影，心脏忽地收缩了下，莫名地心疼。
李嘉恩见此，也顿住了脚步。
两人愣了几秒钟后，李嘉恩回过神抬手扯了扯桑纪的衣袖，在她看过来的时候用口型和动作提议，先下楼。
桑纪还没反应过来，站在阳台上的徐嘉沐似是感应到身后有人，下意识转头看过去。
恰好，和桑纪呆滞的眼眸相撞。
已经退下楼道的李嘉恩被二楼的墙壁隐藏了起来。
徐嘉沐转动着眼眸没看到其他人，走进小客厅把手里夹着的烟灭掉，继而抬眼紧紧地盯着桑纪愣怔的眸子，勾起好看的唇角，“吃完了？”
“嗯。”桑纪回过神，点了点头应着。
“你朋友呢？”徐嘉沐问着走到沙发坐下。
他话音刚出，李嘉恩一惊后背忽然挺直，扯了扯桑纪的袖口，用着只有两个人且勉强能听到的语气细细地道，“你们聊，我在楼下等你。”
她也不等桑纪应，便快速转身下楼。
桑纪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原来的姿态一动不动。
等李嘉恩彻底消失在视线内后，她垂下头紧张地吞咽口水，没回答徐嘉沐的问话并且反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呀？”
桑纪说话的声音很细，徐嘉沐有些听得不清。
但能清晰感受到她低落的情绪，许是刚才那幕消极的画面影响到她。
徐嘉沐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难受，他挑着眼皮眨了眨干涩的眸子，抬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声音沙哑且带着点疲惫，“过来坐。”
桑纪掀起眼皮，快速扫了他一眼嘟起了樱桃红的小嘴呐呐地说：“可是……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呵——”
徐嘉沐被桑纪可爱的模样萌到，内心忽地变得柔软。
他吞咽口水湿润着喉咙勾唇，墨色的眼瞳闪过一抹趣味，继续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柔声道：“先过来坐好，我再跟你讲。”
桑纪樱桃色的唇动了动，最终什么话也没说，低着头缓步走到徐嘉沐身旁坐下。
“你就打算一直低着头跟我讲话？”徐嘉沐边说勾起的笑意加深，“我没有教过你，和人讲话的时候一定要目视对方的眼睛或者是脸上其他部位吗？”
他带着戏谑的话语，钻进桑纪耳里时却自动加了层严肃家教滤镜。
桑纪被批评，垂下的头更低，甚至有些后悔刚才答应李嘉恩的请求要上来睡午觉了。
桑纪顿了两秒钟后，启唇轻声回答：“没、没有。”
“嗯？”徐嘉沐单挑起眉梢，语调微扬：“我真的没有教你？”
“嗯。”
桑纪细细回想了一遍确认他真的没教过后点头，结巴地回道：“真的……没、没有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