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如何知道少年前世贵为大成神王,功盖万宇,法道齐天,于神王座前论道是家常便饭,出自座下的神魔亦有那么几个活跃在苍茫星宇金字塔顶端。
“我为我,所为本我,而你是为花开,还是花落?”
少年并不似诸多老辈强者所想般惶恐不安,面对神王道影也是平静如一,看着脚边的一株金莲轻笑着,曲指一折:“花不错。”
轻轻采摘到手心,花开万瓣,有芯如月,照尽倾世之颜,竟是张张美轮美奂的佳人之容。
他笑着反而问道:“你想要求什么果?”
“箫楠真敢和神王坐而论道,宠辱不惊之余,还敢捻起金莲以道法反问,此莲又岂只是莲,此问又岂只是问,道法于问道之间尽显!”
世人有所惊:“箫楠真有旷世之才!”
“混沌神王,贵为神之武王,怕也是隔世已久,慧性不显,未能直指本心点道。”
有个年轻人桀骜不驯的摇摇头出言讽刺,十分不耐烦。
因他未能悟出丝毫禅机,觉得这段问答无聊枯燥,实是惹人心神不宁到气血躁狂。
“神王能通达禅机,造化混沌,俯视万宇,了然诸灵,岂是你可以非议。”
一尊老辈武者大怒的道了声:“放肆!”
使得年轻人如坠冰窑般浑身凉透,脸色苍白退后很多步,而有更多道冷厉的目光逼视年轻人:“无知,神王为宇,盖你武命,如掌蝼蚁,所行之事岂你所能推测?”
“我!”
这尊年轻人耳朵中嗡嗡回响,全部是雷霆爆炸,好不容易缓了口气,犹是心有余悸的摞紧手指,微微颤抖着身子大口喘息着。
一道白气从鼻齿间长长飘在苍穹中,为冰冷的温度化成雾气,隐约有些冰粒掉落到眉翼之间。
不知不觉竟是下了雪!七大古陵中的气候十分恒定,和外界不同,没有四季变化,只有特定的陵中会有法则显威,所谓冰雪飘扬,无疑是那些强大的凌厉意志聚变天象。
他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招惹来如此多强者敌视。
一双双如芒在背的目光下,张口都像拉弓,结结巴巴的不利索:“我只是,想说神王,太……让人捉摸不透了啊!”
“哼。”
几尊老人不忘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后,别过头看向混沌道场时,又是满脸崇敬。
“神王无双,必有上法赐,若能参悟一二,必能登顶,此千赐良机,万万不可以错过啊。”
他们下意识站前,老迈的身躯就算是风烛残年,也要死死站直了释放感知力渗透混沌道场捕捉论道。
一个字都不可以错过!馨儿亦是从苍穹落下地面,望着此幕,惊异不定,美眼眸有千万朵神花摇曳绽放。
“花之道,只是形态,此中蕴含着真正道法,如她之道便是万花寂灭天帝决。”
“爹爹所施展的好像不是天帝决?
’她看不懂箫楠施展的法道,深为疑虑,此道为何道,究竟在论什么?
她传承的道,乃是正统天帝道,箫楠是天帝道源头,为什么他的道和自己不同,难道爹爹已经重新创道?
混沌武界,那尊本来神色轻松的混沌神王流露出了丝凝重,一双空灵的眼眸都变得有神采起来,望着少年手心的金莲沉思。
“我在求一个,求不得果,见一朵,见不得之花,问一个,问不到之因。”
手掌伸向那一朵金莲花,在他接过时,花蕾中的映影变成了大苍宝宇:“你的果,不对,你的花,也不对,你的因,也不在天命中!”
很多人眼神被颗颗星辰所占据,宇宙洪荒,日月乾坤中是颗颗星辰斗转,魔气和神力交错着形成无数流影,最后投映到三千小世界。
这些世界,青木枯,山海崩,异兽陨,血海飘扬,红颜凋零,杀劫席卷红尘帝国!全部是一片永无寂结的苦难。
混沌道场那些生在地面的金色莲花也宛若有了生命,不断变成山海宫殿,琼楼玉宇,小桥流水,红尘国度。
虽然比之真正世界要小无数,却俨然是天命宝轮所掌下的万千宇界。
而两个坐而论道之人便像执棋而落的神灵,这些红尘国度的生灵所有变化都一览无遗的逃不过他们的法眼观他们之变化,就犹如无尽之天观蝼蚁,而他们抬头也只能看到天,却无法看到天之外的神。
一念化凡花为世界,是为一花一世界,又或者是一万界为一花,本来就是花,而所谓世界中的生灵,不过是花之中的微尘。
武道的极致是突破更高眼界!箫楠的眼神微微变化:“这是混沌神王心中的世界,格局甚大,囊括宇宙。”
“每个人,摘的金莲都不一样,也许花是这样的花,但是看到的花都不同,于你心中,只有情爱,而我心中,藏着亿万乾坤。”
混沌神王,笑着伸开手,而道道花瓣飘扬起来便化了星辰日月布满混沌武界。
一刹那,那些世界都像有了生命力,活灵活现,每处红尘世界都变得更加纷争多彩。
“造化!”
很多人被惊到,他们离得有点远,看不到少年和混沌神王的全部论道,不过多少能够感应到此中玄妙,混沌神王讲解的是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造化之道。
混沌生于天命前,先有混沌才有天,是一切之物的起源,而他主掌混沌,便是要告诉箫楠万物无不离混沌,而诸生只需以混沌求极致则道法可成。
他还说,自己求一朵花,一个果,一个因,而箫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