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箫楠都被狂风骤雨似的变故惊的发愣,直到箫无悔的境界光辉将他惊醒,难以掩饰脸上的惊骇:“不是吧,洗窍六重?”
“我靠,不是说箫无悔是天南病夫,从开脉九重境被剑城封印,境界不断倒退么,病愈才多久,境界突飞猛进到这种程度,妖!妖!妖!太妖了。”剑霸楼无人安坐。
箫无悔的修行速度,战级神魂天赋,举大元千万武者都找不出几个来,会是病夫,当年就是威震东洲的天才,岁月不曾斩灭他,反而让他厚积薄发了!
“这不是真的!”箫平山摞爆手中的核珠,猛的起身,嘴唇颤抖,涌起苦涩的绝望:“洗窍六重,已经完全压制他,是他要仰望的境界了,为什么会这样子?”
“错了,都错了,昔日无悔,今夕箫楠,本是箫家荣光啊,可惜,可叹,可悲,可笑!”箫星洗等箫家人,本为见证箫远仙拜师剑圣荣光来,可是等来的却是如此惊艳的箫无悔!
他们心里别提多么复杂,这些时日,听了太多箫无悔和箫楠的事情,这对父子搅动大元,连北武,天剑,东方都奈何不得,今日更是强势叫板东洲传奇剑圣。
他们箫家本可以拥有如此天才,一对不世天才父子,将带领箫家何等鼎盛,可是结果被他们箫家一手毁去,可笑不可笑?
可笑到只会被世人指着鼻子道:“箫家是世家上最白痴的家族,为了一个箫远仙,拒绝一对更有天分的天才父子啊。”
秦川仿佛见鬼般神色陡变,他是剑霸道的大弟子,现在六十多岁,才洗窍圆满,箫无悔原本是他们的小师弟,四十岁不到,却追赶到洗窍六重,以他血剑神魂的可怕,一旦对上,未必有胜算。
这对父子,一个比一个妖,原来妖孽是有遗传的。
“楠儿,你说的对,这剑霸楼不进也罢,剑圣算什么,曾经为我师,可剑城欺凌你母亲时,毫无作为,还落井下石,你记住,他是你敌人,有朝一日,要灭了这剑霸楼满门。”
箫无悔温和的看了眼箫楠,转而杀气滚滚,一一扫过场中:“剑城人来了么?荒夜狗儿可在?”
一身青衣随风飘扬,血气滔天,手上的人命沾染太多了!
闻声,所有人无不噤若寒蝉,这尊杀神,今日真的来者不善,怒了剑圣还不算,还要找剑城的麻烦,昔日天南病夫开始为曾经事翻案了么?
“剑城没来,不过剑霸楼在,我今日打算和箫远仙签生死约,了断一桩生死怨,然而剑霸道不愿。”箫楠为父亲和阳老的到来心情激震。
洛妃仙等女,是场中最为紧张的,毕竟箫无悔到了,他可是箫楠的父亲,还有位阳尊,正纠结着该如何应对得体,只见箫无悔身边的老人笑了:“他不答应,让他答应就是。”
“剑霸道,你说呢?”阳尊轻飘飘的笑容,仿佛风烛残年的老人,迎着落日的轻叹,可惜道出的话,却丝毫不柔和。
让在场者武心仿佛被巨手摞爆:“我靠,真是疯了,直接威胁剑圣!”
箫楠一脉的人,为什么一个比一个狂妄,妖孽是遗传,连狂妄都能遗传么?可是下一刻,他们就知道阳老有骄傲的资格,只见他稳稳的踏前一步。
这一步,山海动,以指为剑,倏倏倏,剑气纵横,铺满苍穹,铁笔银勾,凭空聚成一篇上百字的生死约,轰的一声,铭刻在剑霸楼下,字字铭刻地面九寸深,霸道剑韵流动。
“大神轮!”剑圣,眼眸陡重,浮现一抹惊骇,身为大神轮武者,在箫无悔羞辱他时不曾出手,本身就说明有忌惮之物,是谁,无疑是阳尊!
阳尊给他的感觉本身就很神秘,随着这一刻直接窥透其境界,果然是大神轮,不是神轮九重,可也绝对有神轮五重左右,气息和他相比更加内敛雄浑。
一尊大神轮,支持箫无悔父子,透露出来的意思,无疑是他剑圣不答应便要打一场,扰乱他的剑道大会。
场中者剧颤,九王爷都不例外,整个大元只有二十位的大神轮武者,大半集中在圣都,称圣的更是无限接近天府的存在,可是眼前的阳老透出来的力量,竟然也接近于‘圣’。
“怪不得箫楠实力突飞猛进,原来背后有大神轮武者支持,这是何等的狗屎运,命也太好吧了?”他们心里万波涌动,一时间,竟然忘记先前也是他们道少年命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