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好像停了,虫儿在很远的草地低俯着,微嗅着蔷薇香,血色的天幕,不断有柔和的光芒照进人们心海,这一刻就像黑夜温柔的拥抱人间界。
大宇武界,却没有人平静,鲲妖部落废墟中,幸存的武者沉默立着,一双双眼眸望着诗韵,嘴唇颤抖,喉结起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们的小公主,是鲲妖部的明珠,本该像月亮皎洁,天鹅般美丽,自由自在翱翔天地间,不该承担那么多,命,太苦了。”
千言万语,徘徊唇齿,心里那道苦涩的叹息,悠悠回响:“这可如何是好。”
诗韵,是此间最残酷的风景,小小的身子,坚硬冰冷的血之铠甲,象征着柔弱的执着。
显眼得像血液的披风,有那么几分神灵的风采,凌厉强大,举手投足掌控世间,却是那般凄凉,血,代表着杀戮,也代表着和平静无缘。
这等残酷对她如此,对鲲妖部如此,对大宇部落亦是如此,对箫楠,何曾不是,少女为他化身修罗,将他的心拧成团乱麻。
“呵呵,真有趣,竟然威胁本老祖,难道,你认为凭本老祖的速度要杀一个人,你挡得住?”一道轻嘲,透着丝戏谑响彻天地。
人们下一刻又被无穷雷霆音爆充斥耳畔,像是天地破碎,心脏剧烈激震,抬眼却看到异常惊人的一幕:“这怎么可能!”
天空之王晃了下,在苍穹留下极长的星弧,又在他们惊呼未落前,像影子落回原地,地面剧震,掌中托着座冰雪铠铠的山岳。
“这座山岳,在五万八千里外,名仙隐岳,常年笼罩冰雪,极高极险,是大宇部落最接近天的存在。”人们倒吸着冷气,腿肚子打着啰嗦,一种敬畏在每个毛孔中肆虐着。
山岳,不论多特殊,也仅仅是山岳,鲲鹏武王,动念之间,一来一回搬回仙隐山的意义,远远超越了山岳本身。
鲲鹏武王,一刹那间极速无双,凡人翻了个跟头的时间,就是两个五万八千里,合为十一万六千里,从极南到极北,托回座仙隐岳!
“这种速度令人颤抖,也便是说……,他要杀箫楠,没有谁拦得住,诗韵不行,鲲妖部不行,整个大宇部落也不行。”
诗韵,亦变了神色,修罗神魂的光芒,猛然被人击碎般,变得暗淡许多:“天空之王的强大超乎了想象。”
“武王一境,天空之王,速度第一,就算是我踏足武王,凭借本身拥有的日月行神魂天赋,移星神决,以及剑圣体的霸道也不及他。”
箫楠亦是微微震撼,不过很快恍然:“鲲鹏血脉,本就是天空霸主,主掌速度,天空之王,有一半鲲鹏妖血,掌握着精深的天空速度武道。”
“这种
速度武技,要是掌握在手,绝对比移星神决强大,将大大弥补我速度武技的不足,在速度武道上,也能称尊同境界无敌。”
箫楠心思微动,却也摇摇头,天空之王得鲲鹏武道是秘传,想要掌控,谈何容易,修行到这一步,就会知道武道精深犹如天,半分都不能小瞧了天地生灵,他如果没有大放逐神决,就算他踏足武王境施展大屠武决,也未必留下速度无双的天空之王。
大放逐武决,才使他有面对天空之王的底气。
心情平静了下来,转而饶有兴趣的看着天空之王,他想要知道,如果天空之王知道在自己眼中,就是个小丑,会是何等心情?
“你现在还要考验本老祖的耐性吗,身为本老祖的后代,天资绝世,骄傲在所难免,但是也要明白差距,有些人不是你可以威胁的,不然要付出类似此山的代价。”
天空之王完全不知道箫楠的心思,就算知道,也会不屑一顾,武宗境的蝼蚁,他只是享受掌控众生的感觉,还不想过早的结束游戏。
手腕一握。
大宇极北山脉的百米仙隐山岳便轰然破碎为尘埃,却没有一滴尘埃洒出来,全部被死死禁锢在天空之王的指缝中化为虚无:“看清楚了吗?‘
“倏!”直到破灭干净,才有雷霆般的山岳爆裂声,响彻人们耳里,像是千军万马奔过。
这种诡异的反差十分压抑,仿佛心脏被掌控着,和身躯的联动根本不同步,像是分割了开来,令人十分压抑,实力弱小者直接吐血,气息衰弱下去,距离鲲妖部接近之人,更是犹如蝼蚁置身天威下,跪拜:“天空之王!”
这就像外界千万剑加身,视身躯为战鼓,累积的音波达到极致,最终才传递到心脏,给于心脏的压力是千百倍扩大的膨胀。
他们除却臣服,就只有敬畏,连鲲妖部幸存的鲲妖族人,对天空之王的暴戾多有抵触,此刻也是被压弯膝盖,俯首帖耳,根本没有资格说一个:“不!”字。
“蠢货。”孟延青,失望的收回视线,无疑是忽视了诗韵的生死。
他的态度,被任何人看在眼里,无声中,在说诗韵不自量力,休想让他求情了,对他来说,血脉后代,有个诗猛就够了。
他得残酷早就有目共睹,唯利是图,在乎的就是江山霸业永存,以及虚妄的永恒,一个个在他手中牺牲的人,堆起来山那么高了。
“你过来,既成修罗,便要斩掉情爱,人世间多余的情爱,除了惹人厌烦,别无用处,更何况,世间最会欺骗人心的就是男人,多少女子都是被男人蛊惑,又遭抛弃,他们统统都该死。”
天空之王,背负双手,踏前一步,磅礴的力量便
朝着武书魂界压下,聚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