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斩,所在的屋子,就是上次和小麻烦一起借宿的侧屋。
这屋子有一道窗,唐斩上次就是从这窗户离开的。
听动静,屋外的来者,不抱善意。
唐斩,翻身出了窗。悄声绕到屋前,掩身墙边。
屋前,一个胖矮的中年女人,带着四个男人。
这四个男人,一身猎户打扮,身上挂着猎刀。
虽打扮得像猎户,可这四个男人眉宇之间却透着戾气。
中年女人,扣响了屋门。
扣了几声,托娅才从内开了门。
门还没完全打开,那中年女人身后的男人中,最强壮那个便伸出一只脚踹向了托娅。
这村妇,哪反应得过来,腹部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整个人后退几步跌倒在地。
良久,也爬不起来!
“你这婆娘,带外人来,也不向我们报告,是不是活腻了?”
踹倒托娅的男人,骂骂咧咧的近了屋。
“二,二爷,您是误会了吧,我这里哪有外人!”
托娅在地上缓过气来,战战兢兢的说。
她,在开门前,到侧屋看过,唐斩不在。
“少打幌子,上次有人在你家借宿,没有上报,我已经跟你说过,要按规矩来。这次我又看到你拖了个男人回来,你这不是不给我脸,是不给二爷脸!”
矮胖的中年女人,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一边责问托娅,一边却又对那强壮的男人摆出一副谄媚的嘴脸。
“婶子你是看错了,我这里真没有外人!”
托娅,并不打算承认。
“找找!”
那个被称为二爷的强壮男人,对身后另外三个男人说。
托娅的屋子,就只有堂屋、里屋、侧屋和厨房,三个男人一眼就能看完。
“二爷没人!”
里屋那男人看完,探头说。
“这儿也没人!”
侧屋也传来话。
这个被叫做二爷的男人,转头瞪了一眼那矮胖的中年女人。
那中年女人,被瞪得浑抖了一抖。
“二爷,你看!”
进了厨房那男人,手里拎着一串湿哒哒的布条,这布条上还有大量的血渍。
看到布条,托娅也是一阵慌乱。
这,是她为唐斩换下来的裹伤布,原本是想泡一泡之后再洗,却还没来得及。
“您看,我见到那男人的时候,样子就是半死不活的,肯定是受了伤!这就是那个男人身上换下来的,没错!”尸椁
那二爷跟来找他的五六人走了。
剩下那三个男人,把已经被打得只剩半条命的托娅,像拖牲口一样,拽到了这野村中央的一棵枯树下。
奄奄一息的托娅,被三个男人用绳子吊在了枯树上。
“都出来看一看啊!”
见托娅被吊起,那矮胖的中年女人,便对着村子里的大声的喊了起来。
“这就是私自带外人入村,又不做通报的下场!”
村里几户人家,都开了门,中年女人就更来劲了。
唐斩细了情形,发现这村里几户人家里,出来的全都是女人。没有一个男人,也没有小孩儿。
“大家以后,都要引以为戒,不然寨子里降罪下来,吃苦的可不仅仅是你们自己!”
中年女人,还是那副狐假虎威的模样。
那些村里的女人们,都看着那半死不活的托娅,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个矮胖的中年女人,把这些村妇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看在眼里,心中却是有种高高在上的错觉。
她在努力把自己塑造成,那寨子的代言人,这样她在村子里,就能高人一等,多少还能捞些好处。
正得意,突然那些村妇都十分紧张的躲进了屋里,把门都关严了。
这中年女人正奇怪,却听见身后传来滋滋的声响。
什么声音?
转头,中年女人看到的,却是一名猎户打扮的男人正瘫软倒下,那滋滋声音,是这男人脖子上喷血的声音。
其他两个寨子里的人,早就躺在地上,变成了尸体。
而,另一个中年女人不认识的男人,正把吊在树上的托娅放下来。
这人,正是唐斩!
“你竟敢....”
中年女人,几乎是脱口而出,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觉眼前一花,唐斩已经到了她面前。
唐斩,一把抓住中年女人的头发,拽到身前,然后猛的把她往托娅面前推了出去。
这矮胖的中年女人,像个球一样,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住。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这中年女人,知道要吃亏,立马跪了起来,给唐斩磕头。
“这些都是什么人?”
唐斩,指着地上已经断气的男人,冷冷的问。
“山贼,他们都是山贼,我也是被逼的啊,大爷别杀我!”
中年女人,已经没有刚才喊话时的威风,瑟瑟发抖。
“把她背起来!”
唐斩,又指了指奄奄一息的托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