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宗的这场魔战,的确凶险,但也并没有真正撼动四宗的防线。在继续了不过半月的时间就偃旗息鼓。说是隐藏着各种阴谋阳谋,不过在最关键的时刻还是被人族强者们一一化解。
天门险关得保,但是正因为两场魔战间的曲折让上四宗的几位圣王对天运宗天机老人的演算大为光火!
天门圣王邈云东一贯性格温和,从始至终都没有发表什么过激的言论。但为此次魔战而折损弟子的圣王还大有人在。
什么狗屁“吉相”?
要不是天门宗行事谨慎,第一战就派出大长老烟水子坐镇,只怕现在天门险关早已经被魔族冲破。
还有那一直让所有人惴惴不安的天门宗内部大祸,究竟何时才会到来?
“错的!这次全是错的!”
星月圣地的圣王拍着桌子咆哮。
“天机老儿不中用了,这点屁大的事都被他算错,我看天运宗也到了易主的时候!再这样一错再错,我们几把老骨头都会被那不中用的神棍子给害死。”
星月圣地圣王尖锐的咆哮在四圣王的秘会传讯空间内隆仑响。
四宗圣王于特殊的传讯空间会面之际,正是妖娆与泠回到天门宗的那个夜里。
因为应天情傻不啦唧地跟着妖娆去后山看她洗澡,而被她在半路打成了熊猫眼睛。好不容易把前来看热闹的蓝破魔轰走,妖娆这才舒服地躺在悬空阁楼自己的房间内闭上眼睛。
明日就要启程回神宗,妖娆不知今天这么凶巴巴对待应天情之后还可不可能从她嘴里撬出应氏先祖遗骨的消息,不过只要让她回到神宗内不再又被这个那个任务派出来,她亦有十足的把握把神宗整个山脉挖地三尺,自己找出关于应氏先祖的蛛丝马迹。
“还有天门宗第一峰上的神王碑,到底要不要再上去看一看呢?”
妖娆在床上滚了一圈,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顿时眨了眨眼睛。
虽然上一次与应天情一起并没有发现龙觉说的那尊巨石像有什么异样,但就要离开天门宗,不再努力一把根本说不过去。
于是她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再次小心推开房门,不过她却在推开房门之前,突然听到房顶上有什么东西正在轻轻移动。
“咦!有贼?”妖娆一挑长眉。
“不能啊,本姑娘只是神宗里最没钱没地位的符山弟子一枚,要偷也是去偷那些头带明珠的主峰弟子好不好?”
“不不不……也有可能是看上本姑娘花容月貌的cǎi_huā大盗!”
妖娆狐疑地摸着下巴思绪乱飞,顿时天马行空地开始胡乱猜忌起来。
“好,本姑娘就看看你来偷什么!”
一不坐二不休,先把再探天门宗神王碑林的念头抛在脑后,妖娆直接插着腰站在门口抬头眺望,倒要看看这“小偷”想从她这里偷些什么东西!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天花板突然一阵脆响!
咔嚓!
房顶陡然裂开一道大缝!
如果真是小偷,一定不会发出这么不专业的声音来!
“不对劲!”
就在妖娆皱起眉头之际,房顶上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一件沉重的物体就从房顶的裂隙里丢了下来!
“我擦!不是来偷东西?而是来送礼的?”
妖娆并不认为自己在神宗或者天门宗内有这么好的人缘,居然有人会深更半夜背着这么重的礼物来给她“房顶惊喜”。
所以她立即动作迅速地向前一跃。
血……腥味!
妖娆几乎在重物落地的同时倏地靠近了那重物一侧,蓦然看见了一张七窍流血的脸!
无论是鬼还是妖孽都不可能吓到妖娆,不过这张出现在眼前的死人脸还是不由地让妖娆双眸一缩。
“黄雄!”
妖娆还记得这个白天对她说风凉话而后被应天情打扁了脸和胸骨的家伙。
“咦?怎么是死的!”妖娆眉头皱起。
看他现在瞳孔放大的模样早已经断气多时,不过他的死亡应该与应天情无关,因为除了脸与胸骨,此时他的额头上还出现着一处明显被符术所杀的痕迹!
那半拳大小的伤口从前额贯穿,直透后脑。惨白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符痕。要是受了这种伤还不死,只怕真能在这世上做神仙了!
“是……嫁祸!”
只是一眼,妖娆便心中一寒,顷刻明了自己房顶上的人给自己送得是什么礼!
有人把残废的黄雄杀死,又丢来她的房间里嫁祸!
白天她本来就与这黄雄有过节,应天情又在众人面前把这厮打了个半死不活。如果让人发现此时原本应该被神宗长老们看得死死的黄雄死在自己房间里,她与应天情就真成了百口莫辩,等着黄家的报复了!
“好毒!”
一道幽芒闪过妖娆眼底,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已经发生,无论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到底是针对她还是针对应天情,他们二人都被对方视为必需一并打击的对象。
都怪应天情平日里对她照拂太多,这样一来她又得与应天情一起卷入麻烦。
不过……哼哼……
妖娆嘴角突然掠起一丝邪狞的冷笑。
黑暗中向她投放尸体的人显然是把她视为一只好拿捏的软柿子,他们不动应天情而先来动她,就是看准了一个小小符山弟子没有那么快的应变速度。等木以成舟,屋外的人大叫一声什么“黄雄死了”坑爹陷害,神宗弟子一并涌出围观,到时候纵然她有八张嘴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