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儿子被吃了?”
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袋微微一懵,并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愣了半晌之后,他才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那个巨大无比的生物,正是之前和自己对着干的那小子变的,而他也正是杀死自己儿子的罪魁祸首。
“啊啊啊啊啊!”
痛失爱子的掘猛然发出一阵野蛮的怒吼,双拳已然被青筋密布,他狂吼着,将整个身躯都完完全全的绷紧,然后一记重拳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之上! 这由普通沉木所做的桌子怎么可能承受如此强烈的冲击和伤害,几乎是瞬间就已经化为齑粉! “该死的王八蛋,我势必要将你生吞活剥!”
掘手下的人看到自己的家主这副模样,自然不敢靠近,自家的家主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万一要是有什么差池,惹到了他,命都不一定能保的下来。
“掘兄看起来异常烦躁啊,若是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的话,对于我们来说可是非常不利的。”
一个慵懒无比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掘充满怒火的看着面前这个现任的林族家主,桦并没有继承他父亲那种虚假的柔和,满脸痘充满了忧郁,让他心中的真实想法变得模糊起来。
“你的父亲也被抓了,你难道就不感到担心吗?
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给我说风凉话!”
“我确实不担心,如果是父亲的话,他会有办法从哪个地方出来的。”
桦依旧是那副死鱼一样的表情,似乎没有任何的事情能让他做出什么反应或者变化。
掘对于林的fēng_liú略知一二,虽然这个老头看上去无比柔和,但实际上贪恋女色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但他不知道什么原因,无论如何尝试,却终究没有子嗣,而面前的桦虽然明面说是林和正房所生,但据谣传,桦是他和一名fēng_liú女子的结晶,晚年得子的林自然对他倍加疼爱,所以现在才能走到这一步。
掘虽然看不起后辈,但是对于这个桦他还是颇为忌惮的。
这个看上去不知道每天在想什么的家伙和他老子一样阴险毒辣,他折磨囚犯的手段掘也有所见识,所以这里并没有把他当做一个小小的十几岁孩童来看待。
“你就对你爹那么有自信?
相信他能够从火族最为严密的地牢之中钻出?”
“这倒不是,但我很自信的一点是,我们肯定能够救他回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掘看到他的表情之中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但转瞬即逝,快到让掘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你何来的自信。”
“我的自信,就在于那只把你儿子吃掉的怪物身上,如果有他的帮助,我们自然就会轻易的瓦解很久以前就开始停留的问题,从现在的这个角度上去说的话,实力的强弱,就意味着一切,如果我们能够控制这个家伙的话,到时候救出父亲,还不是稳稳当当的事情?”
掘看了面前的少年一眼,摇了摇头。
“烈马难养,先不说养的事情,你就是给它套上马鞍,都难以做到。”
“话虽如此,但是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只要顺着这个思路去想的话,肯定能够找到我们要寻找的答案。”
桦似乎对于掘那不屑的态度也报以同样不以为然的态度,他耸了耸肩,将自己的身躯调整到了一个最为舒服的姿态,然后软软的靠在了墙壁之上,如同一条鼻涕虫一样。
掘对于桦这种懒散的态度很是不喜,他从没有想到过林那个老东西居然能够把自己的儿子宠到这个程度,现在林给自己的感觉就是除了出气之外几乎什么都不想做,这种模样让掘看着就分外恼火,但是他却没有什么理由去斥责面前这个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家伙,这种感觉让他如同生吃了一个苍蝇一样,恶心且作呕。
“我平时也会和贵公子见几次面,当初可并没有感觉到你对他的关心有多少啊。”
桦突然蹦出来的话让掘从那种愤怒的状态之中逐渐陷入了沉默,他久久不语,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
说不出话来了?
还是说,你也被自己的虚伪恶心到了?”
桦摇晃着脑袋,还没等这个动作做完,掘的身影猛然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双手死死的掐住这个毒蛇,脸上充满了暴跳的青筋。
“老子的家事,什么时候也轮得着你这样的混球来管了?”
即便被掐着脖子,但实际上桦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为了防止这种意外情况发生,似乎早已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在刚刚掘动手的瞬间,就已经感觉到了元素护盾的阻碍,虽然双手正在不断的用力,但实际上,并没有伤及到桦半分。
“急躁可不好,对于我们,对于整个计划来说,你的存在都是不可或缺的一环,若是你直接走,直接离开这里的话,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所以我对你的恶语相向,也只不过是让你尽快从那种毫无目的愤怒之中脱离出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进行交流。”
“若只是对于我个人的话,我大可不必激怒你,也不会被你掐住脖子,然后抵在墙上还要大吼大叫了。”
桦平静的看着面前的掘,他十分清楚,他会放手的。
果然,在沉默和僵局出现的几秒之后,掘的手微微的放了下来。
“好吧小子,这次算你赢了,但是你可别忘记,这一切都没有这么简单的结束,我们还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