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公子似是早已预料到无忧说的这样大胆,依旧在一旁一言不发,静静地喝着自己的酒水,不得不说,盛乾的酒真是一绝。
无忧也未曾打算对他们太客气,本来自己心情就不好,还要受着他们那种打量儿媳妇的眼神。
宿皇没有生气,毕竟自己大把年纪没必要和一个豆蔻少女计较,“你跟你母王倒是不一样,你可比你母王直白多了。”
无忧尴尬地笑了笑,“可能,我随我父亲吧。”想到自己的母王和那未蒙面的父亲,不由得叹了口气,也说不定,自己那父亲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皇后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睛未从无忧身上离开过,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何处如此吸引人,“大公主,你可知要做盛乾的太子妃便不能与其他男人有瓜葛?比如,你身侧的这位鬼公子。”
无忧真的快按压不住自己暴躁的心情了,何时说想做他盛乾的太子妃了?跪下求自己,自己也不稀罕好吧。若是知道皇后要这样说,刚才便把那首曲子吹完了。看向了鬼公子,眼神里满是乞求,鬼哥哥,我懒得应付了。
鬼公子看着无忧如此的模样,叹了口气,说好的不是软柿子呢?已经懒到解释的地步了吗?只得开口说到,“皇后娘娘,怕是您误会了什么吧,无忧从未想过做太子妃,不知,谁给您的错觉?”
“本宫何时问你话了?”皇后有些生气,感觉无忧是在驳斥自己的面子。看向了无忧,“大公主,本宫是在问你话。”言语中带着些许的愤怒。
无忧叹了口气,站起了身,言辞坚定,“陛下,皇后,无忧最后再说一次,盛乾太子妃,永远不会是离无忧,盛乾女子的三从四德,离无忧永远做不到,如果二位就是请无忧来说这些的,那么无忧恐怕不能奉陪。”说着,准备向外走去。
“放肆!来人!”宿皇喊了一声,宫门口瞬间站了一排禁卫。
无忧不屑地笑了几声,“你确定,这些杂碎能拦得住本宫?”赩影箫在手,随时准备战斗,看了一眼身后的鬼公子,他倒是一脸轻松。
“都让开。”宿翊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眼底有着忧伤与无奈,“抱歉,无忧,我替我母后道歉。”
回过头,看着宿翊眼底的那一抹真诚,无忧终究还是心软了,这场宫宴,无忧相信,宿翊也不知道宿皇的本意。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宿翊小心翼翼地问着,若是因为自己的父皇母后,而与无忧成为陌路或者仇人,自己恐怕会恨吧。
对着宿翊笑了笑,“如果是朋友的话,我很乐意。”宿翊本性善良,只是从小被宠着做事激进了些,时间会让他成为一个很好的帝王。
无忧的笑温暖了宿翊的心,就在看着无忧和鬼公子两个人一同走进这大殿时,宿翊便决定放下了,他们的一个眼神彼此都能读懂,这种默契,是自己不能够有的。有时候,能默默守护又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说不定哪天无忧便看见自己了呢?
顺着士兵让开的一条道路,两个人走了出去,没想到的是,宿皇和皇后竟由着宿翊放他们走,可真不是一般的宠爱啊。
无忧万万没想到皇宫之行就这样简单的结束了,自己也算是得罪了皇后,若是换做在媞月,敢这样对姨母不敬的人怕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无忧,再过两日,我们再走,等你身子好些。”鬼公子柔声说道,急着离开元都也是没有必要的,无忧也根本不在乎宿皇和皇后说的话,这世上,能让这小丫头放在眼里的,还真没几个。
无忧自是知道鬼公子是何立意,点了点头,“好。”心中却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但愿不要出什么事吧。
皇宫中,皇后看着依旧站在宫门口向远处眺望着的宿翊,痴情儿啊,“太子,想得到为何不去争取?”
宿翊看向了自己的母后,眼神有些冷漠,“母后,孩儿的事,还望母后不要插手,不然,孩儿会恨你的。”说着对着高位上的两人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宿皇看着远去的宿翊落寞的背影,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儿子也长大了呢。
宿翊是了解宿皇和皇后的,当年自己父皇从十几位皇子中脱颖而出坐上了哪个位置,手中沾了多少血?手足都能相残,更何况他人的性命?
后宫佳丽三千人,自己这母后能牢牢的把父皇抓在手里,后宫嫔妃无一有子,父皇却从不追究,想想都可怕。若是他们真的出手对无忧做些什么,自己怕是会自责一辈子。
“太子哥哥!”一个鹅黄色衣衫的二八少女一瘸一拐地追上了宿翊,刚刚到正殿门口,正好碰见宿翊出来。
“蕊蕊?你怎么来了。”宿翊停了下来,看着宿蕊,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宿蕊是宿皇的第四女,六岁的时候失足从礁石上摔了下来,在被医治的时候,太医被一个宠妃买通,宿蕊的一条腿便烙下了残疾。宠妃一族被满门抄斩,皇后也因此坐稳了后位。
宿蕊挎住了宿翊,微微喘着气,额头上有着细细的汗珠,眼里还闪着亮光。“太子哥哥,听说鬼公子来了?”
拿着手帕给宿蕊擦着汗,无奈中又有些宠溺,宿翊温柔地笑着,眼底却还有一丝丝苦涩,“有这么着急?鬼公子刚走不久。”
瞬间失落了,宿蕊晃着宿翊的袖子,恳求到,“太子哥哥,你带我追上去好不好,宫里不能骑马,他们肯定还没走远。”眼里满满的都是渴望,只要远远的看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