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看着手里的书,有些纠结,接过这本书,意味着自己成了蛊师,这是自己不愿意的,可是,唉。
鬼公子能猜得到无忧在想什么,于是安慰到,“乖,不是世上所有的蛊师都是坏人,世人只知蛊师十恶不赦,却不知蛊师里也有蛊医,有些疑难杂症都可以用蛊虫来治疗,只不过大多蛊师都被利益蒙蔽了双眼。”
无忧看着宫天刑也点了点头,认可了鬼公子的话,终是松了口气,收好了那本书,“都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去找鸣寒表哥。”
三个人靠在墙壁上睡了过去,无忧很自然地靠在了鬼公子怀里,真的是已经习惯了。宫天刑皱了皱眉,心里很复杂,看着这个跟自己孙女如此亲密的男人,虽然救了自己但真的,看着很不舒服。
没有理会宫天刑,鬼公子直接搂着怀里的人儿舒心地睡着了。
某处隐秘的洞穴,正在睡觉的桀老突然感觉心口一阵疼痛,睁开了双眼,盘腿坐了起来,眼底划过一抹阴鸷,自己体内的金蛊躁动了一下,为什么?
宇文凝芷走了进来,向桀老汇报着情况,“桀老,第二队派去的人没有一个人回来,我又派人去看了,似是有四个人逃出了迷雾森林,不过葬身兽腹了。”
桀老点了点头,“一群杂碎,死了便死了,迷雾森林也不是他们能穿过去的。”感觉体内的金蛊躁动越来越厉害了,明明半月前刚进过食的。
看着桀老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体还有些微微发抖,宇文凝芷急忙喊来了人,“快,把犯人带过来。”
“是。”几个侍卫急忙去了地牢。
不一会儿,十个普通人就被带了过来,全是年轻人,里面还有两个孩子。
几个人被按着跪倒了地上,身体瑟瑟发抖着,两个孩子看着面相狰狞的桀老,还被吓哭了。
看了一眼这群人,宇文凝芷微蹙着眉头,咬着牙别过了头,走了出去,便听到了身后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喊声。
痛苦的喊叫声在这夜里十分的刺耳,惊飞了林子里的鸟儿,而这里的人已经习惯了每过一段时间便会发生一次这样的事。
宇文凝芷走到了一棵树旁,一拳打在了树干上,自己就是桀老的同伙,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可若不按他们说的做,死的,就是自己。
当再有人去山洞里收拾残局时,看到的只有破碎的衣服,就连一滴鲜血都没有,而桀老,已经安然地入睡了。收拾走了那些衣服的碎片,这里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太阳升起,南涧山的雾气大多消散了,除了一些很高的山峰山顶还飘着那么几缕白雾。能清晰的看到白雪覆盖下的每个地方,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天空飘着的雪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灵动。
“爷爷,要么你在这里等我们吧,里面太危险了。”无忧舍不得再将宫天刑置于未知的危险之中,宫鸣寒由自己去救就可以了。
“你是看不起你爷爷我吗,这南涧山当年我独闯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因为知道里面有多危险,宫天刑才不会让两个孩子独自进去,“昨晚的幻境都能困住你,你让我怎么放心?”
提起昨晚的幻境,无忧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话说,爷爷,你知道这瓣花瓣什么意思吗?”
鬼公子看了过去,脑海里突然闪过许多片段,似是有关这花瓣的,可片段一闪而过,自己什么也没有抓住,但直觉告诉他,绝对不简单。
宫天刑摇了摇头,“陷入那个阵法的人看见的幻境都是身处茫茫大海,还有很多海兽,这个花瓣,倒是奇异。”
茫茫大海?海兽?无忧疑惑,自己明明一开始身处花海,而且碰见的人和兽就好像真实存在过一样,而这些,无忧却是没有说出口,只是附和着点了点头。
握住了无忧的手,示意她安心,总会查清楚的,鬼公子想着,又对无忧说,“让宫老一起去吧,能省去不少麻烦。”
点了点头,看向了宫天刑,“那我们走吧。”至于手上这花瓣,无忧不愿再多想,还有那五个地方,说不定答案就在那些地方呢?
茫茫白雪中,三个人的身影是那样的渺小,感觉风有些大,无忧看着前面的两条路,有些纠结,“爷爷,我们走哪边?”
宫天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两条路,可以说是通向两座不同的山,看了看附近,找到了一个制高点,飞身上去,仔细地观察着,“小忧儿,走右边。”
无忧点了点头,不过又有些疑惑,“爷爷,为什么走右边呢?”
宫天刑一脸严肃地说,“鸣寒从小有个习惯,一遇左右必选右。”
无忧扶额,竟然是根据鸣寒表哥的习惯,这个,小时候的习惯都是会改变的好吧。
“右边道路通畅完全没有大雪封山的迹象,况且树木丛生,如果会轻功的人完全可以出山,我们走左边。”鬼公子冷静地分析着,没有把刚才宫天刑的话听进耳朵里。
无忧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左边吧。爷爷,我们走。”没有理会宫天刑那一脸委屈,自己这个爷爷怕不是困得时间太久了,感觉智商有点退化了,分析问题都有些幼稚。
看着向左边走去的两人,宫天刑欲哭无泪,“小忧儿,等等爷爷!”说着追了上去。
突然,感觉地颤了两下,一声兽吼震耳欲聋,从远处突然跑来两只大白熊,挡住了三人的路。
体型偏大的那只熊愤怒地怒吼一声,后腿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