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恢复的非常好,只要能维持这个状态,王子的出生没有任何问题。”鬼医松开手,收起了自己的箱子。
“哪有这么容易,不过是听天由命而已。”小凤鸟笑了笑,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那位既然是王子的父亲,他必然不会坐视不理,王为何还如此担忧?”鬼医不解的看着小凤鸟。
就算是如今一切都向着好的发展,可是小凤鸟眼底的悲伤始终没有散去,更加没有对生抱着希望。
“如今天下,远古创世众神大多都应劫而去,独留下风神月神两人,一人掌管神界,一人镇压魔界,可是这两位真的不用应劫吗?”
小凤鸟的声音平缓,一下一下的摸着肚子,与鬼医说着这天下的局势。
蓝蝶不懂这些,唯一能与小凤鸟说上几句的也就只有鬼医了。
“您的意思是说,这两位也即将开始应劫了?”鬼医惊了一下,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小凤鸟摇了摇头:“远古众神应劫,没有一个留下远古的血脉,而我的孩子,实则是远古众神的第一血脉,没有人怀过远古众神的血脉。”
鬼医的手颤抖了一下,没想到会听到如此惊骇的事情,望着小凤鸟的肚子,那里像是有一个巨大的未知一样。
“没有人知道远古血脉诞生时是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多久才会出来。”小凤鸟望着鬼医笑了笑:“你知道我现在每天的药引是什么吗?”
没等鬼医回答,小凤鸟自己接着说道:“是满满的一碗远古神血,是风神殿下的血,并且我越来越不满足,需求越来越大,有时候看着风神的脖子,好想冲上去狠狠地咬断他的脖子,喝个痛快。”
鬼医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凤鸟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阴森的话语:“王!我们不生这个孩子了好吗!”
“鬼医,我从来不曾害怕死亡,可是我舍不得这个孩子死去。”小凤鸟温和的笑了笑:“一个远古神能有多少鲜血,每天一碗,你觉得多久我会把风神彻底榨干?
我身披凤命,这个孩子又有着远古的血脉,生产的那天会发生多少事情谁也不知道。”
鬼医的手在宽大的黑袍下颤抖着:“王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这些事情的?”
站在门外的风神也想这样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思考了这么多事情?
是不是她每天都在如此的不安,担心他,担心孩子,可是他在有担心过自己吗?
风神忍不住握拳,可是手指上的青筋暴起,却没有丝毫的血色,一个远古神确实榨不出来那么多的血液。
小凤鸟慢慢的走到门口,轻轻的打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风神,眼神中带着漠然:“你有事吗?应该不到喝药的时间?”
风神露出了一抹笑容:“阿欢找我有急事,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药我交给蓝蝶了,她会每天送给你,你一定要按时喝。”
小凤鸟点了点头看着风神:“我记下了,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风神深深的看着小凤鸟:“我很快就会回来!”
回应他的却是小凤鸟淡淡的笑容。
对一个人最残忍的就是,不管他做什么,都得不到想要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