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鬼先前在酒店中,开口闭口小兔崽子,小兔崽子的,那么气势凌人,狂傲不可一世,这时,竟忽然一反常态,口称书生为“相公”。
这让书生与书童,还有隐身在大树上的玄宵,看见三鬼这恭敬的神情,都觉得很是好笑!
只见那书生朝三鬼弟兄微微一笑,忽然鼻子连嗅了两嗅,剑眉一皱,一双清澈的朗目向四周扫视了一眼,自言自语地说道:“咦!这地方怎么有一股怪味呀?”
说着,两只俊目忽地望着三鬼弟兄道:“你们不是一共有四位吗?怎么只有你们三位来了呢?还有那个你们什么白发黑面老妖怪呢?他怎么没有来?”
三鬼弟兄闻听,脸色均不禁微微一变!深怕老妖听到会发怒!
吴能急忙一声喝道:“相公!休得信口骂人,他老人家也是你骂得的吗?”
书生轻声一笑道:“你干嘛那么着急?他又没在这里,我不就是多骂他几句嘛,反正他也听不到,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着,忽地声调一转,讥讽地道:“亏你们湘西三鬼还是江湖上成名露脸的好汉呢,竟然那么怕他,放心吧,就是他听到了,骂是我骂的,他也只能找我,与你们无关呀!”
吴能一听书生这话,也觉得有点道理,别看这吴能三兄弟都没什么智商,但笨人也有愚笨的脑筋!
书生一语好像提醒了他,脑子里便即一转,暗道:“是的!他骂他的,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阻拦他干什么,何不让他多骂骂,要是激怒了老妖,到时候不用我们出手,就会有人替我们教训他,出这口怨气了吗?”
心念一动,立即点头“嘿”的一笑道:“对!你骂得有理,你就尽管骂吧!骂得越大声越好!”
谁知书生却摇摇头说道:“我这人天生就有个怪脾气,你要是不叫我骂,我就偏要骂,你要我骂嘛……我就偏不骂了。”说完还哈哈大笑起来。
书生话落,忽然俊面一寒,喝道:“你们不是想要我腰下的这把宝剑,才约我到这里来较量高低的么,哪就不要耽误时间了,动手吧。”
吴能点点头道:“当然!不过……!我们彼此无怨无仇,我想我们也犯不着为了一把宝剑而性命相博,何不改作以武会友,稍稍互相印证,点到为止,你以为如何?”
书生闻言,当然知道这吴能的心意,是估量自己不是他的敌手,如果真的动起手,万一收势不住,伤了自己,怕老妖不肯饶他,所以才要和自己改作印证武功,点到即止!
可这书生明知道吴能的心意,故却意沉声喝道:“不行!我此番出外,虽然名义上是出外游学,但是实际上乃是想在江湖上见识见识一些真正的武学,你们今夜若是不肯露出两手绝学,给我开开眼界,就想了事,那是不行滴,如果真这样,那你们也未免有点儿太瞧不起我了!”
吴能一听,暗道:“这可怎么办,一个是不准伤他一根汗毛,而他却又偏偏那么的不识相,一定要见真章儿,我湘西三鬼今天也真是倒霉到头了,遇到这种破事!都怪自己作!”
吴能想到这里,真想抽自己几个大耳光。
忽然听书生又道:“怎么样?你们几个是不是心里害怕了?”
这句话,彻底激起了吴能三兄弟心中的怒火,吴名猛地一声喝道:“谁怕你!”
书生不急不躁道:“那为何还犹豫着不敢动手?”
吴能突然哈哈大笑道:“若真要动手,恐怕你未必能经得起你大爷一掌呢!”
书生闻言不禁微一哂,满面不屑地冷笑道:“别说大话了,接不接的了,试试才知道?”
“好,哪我们就如你所愿,”话落,便纵声发出一阵狂笑!
书童一见吴能纵声狂笑,不由得把嘴儿一撇,忍不住望着书生,摩拳擦掌道:“公子!这家伙这么狂,让烟儿先来教训教训他?”
书生俊目朝书童望了一眼点点头道:“这家伙刚刚说了是印证武学,你手底下可得有点儿分寸,千万莫伤了人!”
书童连忙一点头道:“烟儿知道。”
说着,已抢步走出两步,站在吴能面前五尺左右,俊目一瞪,精芒灼灼地望着他一声朗喝道:“你听好了,我家公子觉得你太丑了,不想亲自动手,所以让小爷先来教训教训你!”
吴能听到书童说自己长得丑,不禁一阵怒笑道:“无知小儿,你叫什么名字?先说给我听听,你爷爷我的拳下不伤无名之辈!”
书童一听,嗤笑一声,暗道:“死伤在你们湘西三鬼手里的无名之辈还少吗?”
随即道:“我叫烟儿!”
吴能也嗤笑一声道:“烟儿...想不到一个堂堂的男儿,竟然取一个娘们的名字!也不嫌燥得慌!”
烟儿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大声喝道:“那也总比你吴能好听多了,接招吧!”
话落招出,身形一晃,扑向吴能,双掌亮出,直接打向吴能肩膀和胸口!
书童出手不但快捷,而且招式沉稳,掌挟劲风,极见火候,显然曾经过名家传授!
吴能一见书童说出手就出手,而且这身手之快,心中也不禁暗暗一惊!当下不敢怠慢,连忙晃身形,右足外滑,横跨五尺,闪身让开。
书童一声清叱,身形微转,如影附形,跟踪疾扑过去!
因为得到黑山老妖的命令,吴能本不愿意与书童动手,所以看到书童一招出手攻到,他立即闪身横跨避开,一直躲避,却不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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