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可见烟儿这付滑稽调皮的样子,真是既好气,又好笑,拿这个从小一起长大,情逾骨肉姊妹的慧婢,还真是没有一点儿办法。
只得红着一张粉脸,忍住笑,嘴里轻哼了一声,朝烟儿娇喝道:“鬼丫头,别尽在这里嚼舌根子了,你没看见玄大哥这一身衣服都是血污,多难看,叫人恶心,还不赶快把我的衣包拿来,拿一套衣服出来,让他换掉。”
玄霄听闻,还没等烟儿答应去拿衣包,便急忙地拦阻着说道:“烟儿姑娘,你别去拿了。”
叶可可白了他一眼道:“你难道还想穿着这套破衣服嘛?”
玄霄嗫嚅地道:“不是……只是,小弟怎么可以穿姐姐的衣服呢?”
叶可可娇嗔道:“刚刚说得都忘了,你怎么又不听话了。”
玄霄一听,哪还好再说什么,只得默不作声。
烟儿见状,抿着嘴儿朝他笑了笑,小蛮腰微扭,像一阵烟似的转身出房去拿衣包去了。
叶可可眼含无限情意地望着玄霄娇声说道:“玄大哥!这追风兽忠心护主,因你受伤,始终不肯离开寸步地守在你身旁,现在你已经好了,你叫它放心到外面去吧!”
玄霄点点头,朝站在旁侧的追风兽看了一眼,走过去伸手轻抚着追风兽的颈项说道:“谢谢你!追风兽!我已经完全好了,不碍事了,这里也没有坏人,你放心到外面休息着去吧!”
追风兽口中发出一声低低的欢嘶,偏着马首,朝玄霄点了点,蹄声噔噔地出房到外面去了。
这时,熊光耀叫了一个伙计,吩咐道:“拿我们店里最好的马粮来,给刚刚出去的那屁神驹吃!”
伙计应声出去后,元真道长不禁由衷地脱口赞颂道:“小长老这匹宝马,不但灵慧善解人意,而且懂得扑击之技,勇猛异常,真是一匹罕世难得的神驹!”
玄霄一听元真道长赞誉他的爱马,不由得剑眉一扬,目射奇光的望着元真道长微笑地说道:“这追风兽乃大雪山中异种,被晚辈的一个朋友无意中发现,收它时曾费了很大的心力,才将它收服。
它不但灵慧勇猛异常,且能穿山越岭,更能在水面上行走,如履平地,昨夜若不是它驮着晚辈渡湖登岸,此际晚辈恐怕早已毒发身死,命丧君山了。”
这时,烟儿已经棒着一套白缎子的儒服,和一根天蓝色的丝带,白靴、黑袜来到玄霄面前。
玄霄不禁剑眉微皱地望着叶可可说道:“叶姑娘这么好的衣服给玄霄穿,实在是太糟蹋可惜了。”
玄霄这句话乃是由衷之言,在他认为只配穿土布衣服,这种质地高贵的衣服,与他现在的身份太不相称了。
叶可可哪里会知他心底的隐秘,还以为他说的是谦虚客套之词呢,于是便不由得“噗嗤”一笑道:“衣服本来就是人穿的嘛,这有什么糟蹋不糟蹋,可惜不可惜的,你真是……”
说着,妙目含情地横了玄霄一眼,却是娇嗔地道:“别和我客套了,看你身上脏兮兮的,赶快去洗个澡,把它换上吧!”
烟儿在旁忽地一瞪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娇嗔地说道:“你是不是又忘记听话了!”
说着,也不由玄霄分说,便把衣服鞋袜等往他的手里一塞,朝他神秘地微笑着道:“赶快洗个澡把衣服换上吧,别辜负某些人的一番情意了哟!”
莫峰在旁忽地哈哈一声大笑道:“小兄弟!叶姑娘这番盛情美意,你一点儿也推辞不得呢,还是听话点儿,赶紧洗澡换上吧!”
说罢,又是哈哈一声大笑。
玄霄无奈,只得朝叶可可说道:“既然莫前辈都这么说,那玄霄只好却之不恭了,也多谢叶姑娘了。”
叶可可秀眉微微一扬,含情地笑道:“这么一套衣服也要谢谢,你的礼节也未免太多了。”
这时,莫峰开口说道:“好了,我们大家都到外面屋里去坐坐吧!”
说着,便朝熊光耀说道:“烦请熊老弟到前面招呼一声,要店伙计立刻送水来给小兄弟沐浴更衣。”
这那还用莫峰提醒,熊光耀答应了一声,便急忙转到前面招呼店伙计送水进去了,还让店伙计准备了一桌子好菜好酒,招待大家!
莫峰与元真道长到外面屋中落坐,经过介绍后,元真道长怎样也料想不到,几十年前,以七巧掌法、剑法、指法、身法,威震武林的七巧神婆仍在人世,并且当前这个女扮男装的书生,便是她老人家的孙女兼传人!
熊光耀在一旁听闻,心中更是惊奇不已。
片刻过后,就在几人聊得正起劲时,玄霄已洗澡结束,换上新衣服缓步走出来。
众人均觉得陡地眼前一亮,齐都目射灼灼精光地投视在他的身上。
只见他头发光亮顺滑地搭在双肩,身穿洁白的儒衫,腰系天蓝色丝带,蓝白相映,色彩鲜明。
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衣袂飘飘,神态从容,宛若玉树临风,真是个俊逸出尘,潇洒脱俗,绝世的翩翩美少年,与原先穿着一身土黄布衣服的样子,好像完全换了个人。
并且,在潇洒俊逸挺拔的风标中,另有一股威仪逼人的气质!
只是……
他那英挺的俊面上,神色冷漠,像冰一样的,似乎缺少着一些生气,颇令人有美中不足之感!
莫峰不禁哈哈一声大笑,赞道:“好一个翩翩美少年,俊书生,确不愧玉面飞龙的美号!”
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玄霄闻听到莫峰这么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