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延续到第二天。
散场后,陈凡生走到曹织锦面前——她刚好赶在散场前回来。
“阿锦,父亲呢?”他看了眼她身边空落落的草垫,问。
曹织锦还坐在草垫上,朝着他伸出手。
陈凡生默契的也朝着她伸出手。
曹织锦抓住他的手,借用他手臂上传来的强进力道站起来。
“这个我不方便在这里说,你跟我过来。”她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一旁已经空了很久的一户人家院门外道:“公公识破了我的身份,他去找我父亲了!”
陈凡生打量了她几眼,问她道:“你没事吧?”
曹织锦将手轻压在伤口上,佯装挠了挠:“没事,就是陪公公去山谷的路上不知道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口,现在还有点痒。”
“我看看!”他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摧残伤口,低头凑过去细看。
曹织锦有点紧张,虽然她事先将伤口做了处理,还在伤口表面上涂了一些既用于治疗外伤又可以治疗虫子叮咬的药,但是在陈凡生这么细致入微的人面前,她依旧感觉她伤口上那脆弱的伪装很快就要原形毕露!
还好他没看出来!
“阿锦已经上过药了,要注意休息。”
“嗯。”曹织锦点点头。
正好文声站在远处叫她。
曹织锦朝着文声招了招手,不舍的拉着陈凡生的袖子:“相公,我要走了……”
“乖!”陈凡生捏了捏她的手。
“织锦——!”文声催得更急了。
曹织锦走出几步,又回头走到他身边,踮起脚凑到他耳朵旁小声说道:“相公,我会想你的……嗯,我再顺带说一句,公公说要和父亲叙叙旧,让你不要去打扰。”
说完她垫着脚倒退几步,仰着脸看着他,一副十足可爱的样子。
陈凡生伸出手拍拍她的头,曹织锦的后脚跟落了地。
曹织锦鼓着腮帮子表示对这个反应不满意。
陈凡生眼底露出笑意,他缩回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心口,做出了她今天上午在台上朝着他做出的那个动作。骨箫醉,呆萌小王妃
小孩“咯咯”乱笑,朝着他张开双臂。
阿力将他抱起来轻轻一抛,又稳稳的借住,小孩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找村长,跟我们来!”他拉着阿力的手,将他带到孩子群里。
“跟我们来……”
“跟我们来……”
这群孩子用他们幼稚的声音道,吵闹的模样像一群散落在地的小麻雀。
“村长爷爷,镖师来咯!”小孩像一阵被礁石冲散的海浪,四散冲进院子里,从中院将曹耿拉了出来。
“什么镖师?”曹耿问。
阿力走上前来,激动的说道:“村长,我是阿力啊!”
“哪个阿力?”曹耿一时想不起来。
“曹起家的阿力啊!”阿力激动的回答道。
刚刚率先领头的小孩惊叫一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曹起爷爷家的阿力叔叔,我小时候听过你!”
阿力笑道:“小子,我离开村子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从哪里听说过我?”
“不骗你!”小孩一本正经的说,“我父亲经常跟我说,男子汉要有男子汉的气概,要像曹家爷爷一家一样。”
“我父亲还说,曹家爷爷年轻的时候就是镖师,后来去中城当了镖师,阿力叔叔跟着曹家爷爷当镖师的时候才十岁,父亲说阿力叔叔就是真正的男子汉!”
他走到阿力的面前,仰着头满脸坚定的看着他说道:“我长大了以后也要做镖师!”
阿力哈哈大笑,摸了摸他的头道:“好小子,我在镖局等着你,到时候我肯定收你!”
曹耿看着阿力笑道:“都长这么大了,都别站着了,进屋说话。”
当晚,曹力和他的一行伙伴在西院打了地铺。
翌日,曹力拒绝书院的人帮忙,带着他的伙伴将老屋收拾出来住下了。
因为他们得到消息,前面他们必经之路的一座桥被大水冲断了,他们已经传信给了收货的人,他们同意延期。
再者,这是曹力长大后第一次重返故乡,免不了要逗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