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尔站在十字路口处,周围是熙来攘往的人群还有疾驰而过的汽车,空气中的那股气味已经似有若无。,他像一个迷途的旅人停在原地,她已经站在那十几分钟了,如果不是穿着克格勃的军装,执勤的士兵一定会以阻塞交通的缘由将他赶走。
分辨不出方向了,怎么办?埃米尔有些无奈,就这么放弃么?好不容易有了一天的时间,不将危害nn的歹人揪出来怎么能行,现在国家已经是摇摇欲坠,身为一名军人,更应该尽自己全力守护好这个国家。
然而现实中很多情况下,仅凭一腔热血是完不成事的,就像现在埃米尔有满身的力量,但他就是不知道自己该把劲往哪处使。
埃米尔还在努力着,他的大脑高速运转,一个个排除空气中各式各样的味道。呼的一声,又是一辆汽车驶过,刺鼻的焦油燃烧后的尾气进入他的鼻孔,他忍不住重重地咳了几下。这气味本就够难闻的了,在他开启特异功能的情况下这种难闻的感受放大了几十倍,简直不是人能承受住的。
重重咳了几声后,埃米尔继续坚持。终于,就在他百般无助几乎是想要放弃的关头,一辆出租车从他跟前驶过,出租车里传出那熟悉的气味。
埃米尔几乎是热泪盈眶地望向出租车内,出租车内坐着一位白发老人若有所感地回过头来,隔着车窗,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埃米尔当机立断,开启自己特异功能的第二大能力,锁定。可以标记一个物体,在一座城市范围内始终锁定目标物体的方位。
坐在出租车里回过头的正是辰捭风,他感觉自己被一股奇特的力量附着上了。,他看到了刚刚站在街上的克格勃军装青年,难道这么快就被盯上了?不应该啊,我在现场没有留下什么破绽。
辰捭风闭上眼感受着附着在自己身体上若有若无的气息,好熟悉的感觉,他低头沉思了一阵,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胡子抖了抖,辰捭风突然破口大骂起来:“混蛋。”
这不是言灵盘瓠吗?怎么又被我碰上了,几十年前他就是被这种狗皮膏药似的言灵搞得头疼,甩也甩不掉。辰捭风最讨厌圣裁、盘瓠这种锁定性质的言灵了,这种言灵简直是专门跟速度型选手作对而生,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心知未来一定有一场硬仗等着自己。
“你说你已经确定敌人的方位了?”埃米尔手中电话那头传来列夫捷特的声音。
“是,长官,请长官派出支援。”埃米尔没有把握独自战胜出租车内那个神秘的老人,根据档案室死亡现场的分析判断,克格勃最强特工蓝夹克在老人面前没有还手之力,一瞬间就被秒杀了。
“也是,凭你的实力想要击败那个幽灵确实很困难,”列夫捷特沉思一阵,继续道,“敌人肯定速度非常快,以至于蓝夹克都反应不过来,那子弹岂不是对他无效了。一般的特工肯定没用,得派天选者过去,你有什么建议吗?”
“对付这种速度型高手的话,我建议派出坦克、章鱼、雷暴。”埃米尔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坦克负责防御,章鱼是范围性毒素进攻,雷暴是范围性电磁b,这样的组合有攻有守,物理化学兼备应该没有问题,但是,要调动这三大高手,我可没有那么高的权限。”列夫捷特缓缓道。
“您告诉他们蓝夹克被杀死了,他们会来为他报仇的。”虽然“蓝夹克”平日里向来冷傲,跟其他人关系不是很好,但同为“天选者”,难免不会有兔死狐悲之心。再说了,他们也不愿意放任这样的强敌从自己眼皮下溜走,列夫捷特清楚,他们一定会来的。
“行吧。”列夫捷特结束了通话。
夜晚点半,辰捭风散完步回到旅馆中。他已经坚持晚饭后散步很多年了,散完步后,他一般会看看电视或是读读报刊书籍然后早早睡觉。
他知道今晚一定是一个不安宁的晚上,言灵盘瓠的气息还在他的身体周围若隐若现,标记自己的克格勃特务一定会带队前来拘捕自己,但他们又不敢把声势闹得太大,因为现在的莫斯科已经经不起太大折腾了。民众本就陷于恐慌情绪,闹太大很容易出事。
辰捭风的打算是用绝对实力碾压前来对付自己的行动小队,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强大,知难而退。其实他现在硬闯是可以闯出这座城市的,但一旦出城走到荒郊野岭,到那时候估计就要面对巡航导弹了,那才是真的头疼。
所以辰捭风不打算闯出城,他决定正面击败克格勃的精英小队。电视发出的声响容易掩盖敌人行动的声音,所以辰捭风今晚坐在窗台旁看报纸。
九点还不到,城市里亮着繁华的灯火,不远处广场上立着一尊列宁石雕,地面上有黄色的灯光打在列宁的身上。
只见列宁左手搭在长至膝盖的风衣左侧衣领处,右手摊开朝向上方,他抬头仰望着天空,配合着手上的姿势,仿佛是在向上天发问,质问上天为何让这个世界充满战争与混乱又仿佛是在向虚空中的命运发起挑战,高声呼喊着:你没有资格为众生做出任何安排。
雕像雕刻的是中年时期的列宁,嘴巴上下长着胡须,尽管是中年列宁,辰捭风却感觉到不输任何年轻人的风发意气,确实是值得尊敬的一名英雄啊,辰捭风曾亲眼见过列宁一面,确实有身为大国领袖的冷静与智慧。
可此时列宁雕像上却被闹事者泼上了黑色红色的油漆,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