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门口,就见迟端的那个贴身管家迟旺正守在那儿,见她去,顿时大惊失色!
她脸色一沉,立马唤道,“迟旺,你在这儿干什么?老爷呢?”
迟旺被她唤住,没办法,只能跪下来,“见过夫人。老爷……歇着了。”
刘蓉一听就不对劲,“老爷歇着了,你还守在这儿做甚?”
“奴才……”迟旺竟瑟瑟缩缩地说不出话来!
忽然,书房里传来一声女子娇呼!
刘蓉顿时不可置信地朝书房看去!旁边的一众下人,更是面色各异!纷纷低下头来!
“夫人……”迟旺也吓到了,支支吾吾地唤了一声,“老爷只是喝多了……”
“滚!下贱的奴才!”刘蓉一脚将拦在院门口的迟旺踹开。
疾步冲到书房门口。
就听里头女子的声音和男子的粗重笑声交杂。
“老爷,您慢点~”
“小妖精,快活死你的爷了!”
刘蓉一下举起手里的食盒,狠狠地砸上房门。
本就虚掩的房门,一下向内打开!
刘蓉冲了进去,疯狂尖叫,“迟端你这个畜生!我跟你拼了!”
“啊!你这个臭娘们!干什么!你找死!”
“救命啊,夫人,我错了……”
“贱人!贱人!我杀了你们!啊啊啊啊!”
院子外。
一众下人,噤若寒蝉。
只有这闹剧似的喧嚣,响彻整个迟家老宅的上空。
……
一个时辰后。
迟静姝来到迟家老宅最大的议事堂,就看到内里一片灯火通明,人影憧憧。
这大概是除了迟云杰的丧礼外,她在这沉冷的老宅里,见到过人最多的一次了。
她刚走过去,站在前头的迟章平就看到了她,朝她招了招手。
迟静姝走过去。
便见到大厅里头,还是乱哄哄的,哭声议论声不断。
迟明德站在最上方,脸色十分地难看。
迟章平低声道,“怎么才来?”
迟静姝垂了垂眼,“今日回来后有些累,早早地歇下了。”又转而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居然把宅子里的人全都叫来了么?”
迟章平的脸上闪过一丝嘲弄,随后又摇头,“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你睡得早,怕是没听到二叔那边的动静。”
“什么动静?”迟静姝一脸的‘不解’。
迟章平顿了顿,“二叔睡了二婶跟前的一个丫鬟,叫二婶发现,闹了起来。”
迟静姝微微瞪眼。
又听迟章平漫不经心地说道,“一个丫鬟而已,何至于。二婶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闹得一个家里人尽皆知,反而叫人看笑话。”
迟静姝心里嗤笑一声。
面上却是一副吃惊的样子,朝那大厅中间看了看,又问:“既是家事,怎地却把我等小辈都唤来了?”
迟章平明显地撇了撇嘴,“二婶闹得动静太大,惊动了祖父。祖父一气之下,说要叫家里的孩子们都看看,女子该守的德行和男人该有的样子。”
“……”
迟静姝看了眼大厅上方,一脸威严肃冷的迟明德,心里冷笑一声。
里头跪在地上的刘蓉再次哭了起来。
“父亲,您骂我也好,罚我也好!可我就是心里头难过啊!杰儿这才去了多久?他居然不止在外头喝酒快活,甚至连我房里头的丫鬟都动了!您说说,这让去了的杰儿,该如何瞑目啊!”
迟明德皱了皱眉。
迟端站在一旁,早已是恼羞成怒。
吼道,“你少胡说八道!我喝酒也是因为云杰的事,心里不痛快。可那丫鬟,分明是故意勾引我!你自己管教不好下人,反而来怪我?”
“你这个挨千刀的混蛋!”
刘蓉也气疯了,当着迟明德面就骂了起来,“我管教不好下人?若是你真无心动她,她勾引你,能直接就勾到床上去?”
想起方才她在门口站着的时候,听到迟端那句下流至极的快活话,刘蓉就觉得自己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住口!”
迟明德忽然怒斥了一声,“你看看你们夫妻俩,当着孩子的面,如此口出污秽!成何体统!”
刘蓉一转脸,就看到了站着一旁的迟妙棉。
登时就落下泪来,哭道,“棉棉,我可怜的女儿。你大哥死不瞑目,你爹竟然在这个时候……”
“还不堵住她的嘴!”
迟明德沉着脸,不悦地瞪向刘蓉,“在孩子面前,什么话都说?你作为迟家妇,如今却连街头疯婆都不如!”
刘蓉被捂着嘴,不断地挣扎。
迟明德又看向迟端,“还有你!像什么样子!这个时候,居然还思及淫乐?我看你这么多年的书,怕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迟端顿时满脸通红,方才在刘蓉面前的强势嚣张完全退散,只有低头唯唯诺诺的样子。
迟明德看他这样,心里更加不喜。
又道,“你自己的房中事,却闹出这样的风波。到底还是你没能力,太过软弱!叫个妇人踩到头上大吵大闹,传出去,不叫人笑话我迟家?!”
迟端的头低得更加厉害了,小心地答应,“是,父亲教训得是。”
迟明德皱眉,又看了他一眼,然后朝厅内所有的人扫视一圈。
本来还在议论看热闹各相心思的人,纷纷安静下来。
便听迟明德说道,“我迟家教育孩子,从不以书本为表面。如今闹出这一场,虽是丑事,可今夜,我却还是叫你们来看一看,可知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