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还有说,这个貌不惊人的家伙,身旁有高手?
孙立收回目光,扫向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并无任何古怪。
可,他的心底却升起了丝丝凉意。
这种看不见的危险,才是最值得警惕的。
就好比,一条毒蛇蛰伏在周身,是何其的瘆人?
老者挣扎着起来,枯瘦的面庞,痛苦与怨毒,交织在一起。
一番冷静过后,他也认同孙立的猜测。
刚才那个家伙,可是一动未动。
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老者狼狈不堪,之前的那犀利与阴狠,早已荡然无存。
孙立又气又恼。
贴身护卫被人最终重创,他这个做主人,岂能视而不见?
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
这是把他这个孙家大少,置于何地啊?
“该死的杂碎,不好好治治你,我愤怒难平。”孙立瞥了一眼汇天大厦,冷冷道。
他高贵的出身,注定了他要凌驾再绝大部分人之上,面对挑衅,他习惯碾压,高高在上,俯视对方凄惨臣服的样子。
这才是第一句,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
“少爷,是我太轻敌了。”
清理完身上的血迹,老者有些自责道。
孙立摆手,表示无需多说,而后转身走向车子。
途中。
“小艺躲在新北十几年,自以为逃过了陈胜天老爷子的注意力,殊不知,陈胜天一直都在为她五色何时的人选。”
“毕竟是陈家嫡长女,岂能如其他人那般,草草嫁人?”
“现在,竟有人捷足先登,而且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辈。”
孙立一边说,一边笑着,“你说,陈胜天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如何?”
“如此败坏门风之事,陈胜天忍不了,定会亲手处死他。”老者阴恻恻的笑道。
孙立的言外之意,他们只需当一次信鸽。
只要消息传达到了,那么,无需再动手,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星源娱乐,休息室内。
“长生,我……”
一路沉默过后,陈小艺突然开口,并看向陈长生。
陈长生食指和中指,轻轻按住她的嘴唇,会心一笑,“不用说,我都知道。”
陈小艺讶异。
“你来自临江省临江府市陈家,是陈家嫡系长女,你爷爷是陈胜天。”
陈长生摊了摊手,把她的底细,翻了一个底朝天。
“你,你……”
陈小艺有些傻眼,这些天她还在烦心,该如何向陈长生坦白。
不曾想……
陈长生直视她的目光,笑而不语。
陈小艺的泪腺,瞬间崩溃,“我,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我只是,只是怕……”
“没怪你。”
陈长生轻轻拥住陈小艺,柔声细语,“无需给自己任何压力,开开心心回家,春节来临之前,我会备上厚礼,上门提亲。”
人生如茶,静心以对。
对错无辜,缘由前生。
他陈长生,虽血脉高贵,一世为皇,但,势要活出一个自己。
任前途崎岖多磨难,艰难险阻,我定当一往无前。
无论你是临江府头,还是坤德夏家族,手握重权,雄霸一方。
我,照样无所畏惧。
“可,可是……”陈小艺愣神,潸然泪下,既感动,又期待,还有一股浓浓的担心。
“没有可是。”
陈长生轻抚她的的小脑袋,“没有人能阻挡,我与你再一起。”
不久之后。
你会在举族上下祝福下,牵着致爱之人,走向殿堂。
陈小艺感动,百感交集。
但……
“我陈家之强悍,底蕴之深厚,权势之滔天,你,真的了解全面了吗?”陈小艺暗自感叹,并不是她太过自卑,而是,她陈家太强!
强到,可掀翻这临江省。
陈小艺往陈长生怀里钻了钻,不再多想。
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当下,我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儿。
儿时玩伴。
对方既然来到了新北,陈小艺还是要去接待一番。
时间定在中午,马路对面的一家西餐厅。
陈长生并无意见,在车里等候。
车上。
陈长生抱着一本,一边看,一边认真做笔记。
陈露坐在驾驶位,静静的翻看手机。
不多时。
陈露转过身,笑道:“少爷,岭南派,又来人了。”
“谁?”陈长生头也不抬,淡淡的问道。
“阮文龙。”
见陈长生皱眉,陈露又补了一句,“叶南天亲传弟子。”
“为了昨天的事而来?”陈长生这才放下书本,揉了揉太阳穴道。
“为了他哥哥,阮文涛。”
陈长生无奈的笑,“敢情又是冲着我来的?”
上次拈花湾道观,阮文涛以及他徒弟段云,狂妄自大,以下犯上,被陈长生定了死罪,最终由韩少白亲自动手,了结了他们。
事后,古历提醒过,阮文涛来自岭南派,让陈长生当心,最好提前想好应对之法。
陈长生一笑置之。
陈露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各大媒体,都在为其造势,应该不止这么简单。”
“或许,他的主要目的,是想在这临江省设下分舵吧。”
最后,陈露猜测道。
“媒体都是怎么说的?”陈长生饶有兴趣的问道。
“称其为傲视群雄,力压当代的天骄人物。”
“五岁入宗门,十五岁成为核心弟子,二十岁被叶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