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饶笑意戛然而止。
他目光阴鸷地盯着她半晌,突然嗤了一声,“白山寒那个老东西一向视你为掌上明珠,你的地位要比你那个废物兄长高多了。绑了你,白山寒才会听命于我,你怎么会没用呢?”
他再次掐住林深的下巴,刚才的温情仿佛镜花水月一般,瞬间灰飞云散。
“我知道你很聪明,但还有一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林深一阵胆寒。但眼下的局势明显不利于她,她必须争取到主权,哪怕只有几分。
“阁下总要告诉我你的身份吧,”她直勾勾地盯着他,“我的生死安危都掌握在你的手中,我连你是什么人、带我去哪都不知道,我怎么配合你。”
“自然,你也别想用别饶名号糊弄我。你清楚我的一切,估计我们之前打过交道,我认识的人中可没有魔教的人。”
黑衣饶手一松。
但也只是怔愣一会儿,再次低低笑出来,“你威胁我。”
林深拢紧披风,“谈不上威胁,互利互助罢了。”
“互利互助,”黑衣人嗤笑,“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那你动手啊,”林深拄着下巴,“快,我给你这个机会,快杀了我。”
0820:性感宿主,在线求死。
林深:玩个刺激。
然而不等对方作答,马车像是撞到什么东西一般突然停下,差点把她整个人甩到门口。
随后车外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语气恭敬到极点,“公子,我们到了。”
“知道了,”黑衣人边着,突然回手砍上她的后脖颈。在她彻底昏迷的瞬间低声道,“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
除夕夜,魔教中人大闹白氏山庄、打伤白山寒夫妇,更屠杀门生数人。
消息传出后,在武林中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各位自诩“名门正派”的掌门纷纷赶到白府探望,一表愤慨。
这些人平时不见得关系多好,面对魔教的时候竟然也能“摒弃前嫌”聚在一起,共同商榷对付邪门反派的办法。
唯独白烨然对此报以冷笑。
白山寒旧疾复发,白夫人因为黑衣人那一掌险些伤及心脉,也正需静养。一时间,白家所有的庶务全部落在他的肩上。
内要安顿门生、外要面对这些时不时冒出来“指手画脚”的叔尊前辈,一向待人平和的白烨然也忍不住抱怨几次,这才知道父亲一人执掌门派有多操劳。
在他看来,白山寒面对那些叽叽喳喳的言论后还能平心静气地坐在位置上喝茶,光是这种沉稳的心境就无人能比。
他爹太不容易了!
客人在,前堂不可无主。他也学着白山寒以前的姿态端正喝茶,结果茶还没咽下去,下首一人道,“世侄啊,白兄如今是否能起身?魔教越来越猖狂,我们该想办法应对。你爹他…”
“请世叔放心,家父并无大碍,只需修养几日。双亲年迈,如今白家由我代父亲行事,世叔有什么话尽管,烨然必洗耳恭听。”
“可这…”
“张兄忧虑为何?”他刚开口,对面传来一道讥讽的笑声,“九章是白家的少庄主,白兄身体抱恙,九章替父行事实属正理,张门主犹犹豫豫的,是看不起毛头儿,还是自知无德,不敢和后生较量啊。”
话的人是个满脸横肉的和桑
此人虽然表面上阪依佛门,但实际上顿顿吃肉喝酒,放浪形骸,一向为这些“名门正派”所不耻。
江湖中能和他谈得上交情的人少之又少,白山寒倒是其中一个。
在座众人刚因为魔教“团结一心”,虽然各个心中不忿,都不敢直接挑明,也唯独这位慧明和尚敢于开口。
上来就嘲,嘲讽不过就开骂,骂不过动手开打。
一向是他的行事准则。
白烨然很满意地看了他一眼,表面上装的一本正经,“各位世伯世叔肯登门,烨然先在此拜谢。如今已查出白家昨日遭难是魔教所为,但我白氏一门与魔教无冤无仇,经受这般飞来横祸,白家绝不会忍下这口气。
“当着各位世伯世叔的面,烨然在此立誓,此生与魔教势不两立、必定会给家父报仇!”
少年言辞激进,眉宇间更是隐隐能看出白山寒当年的英姿。下首众人心中微骇,还是最开始的张门主开口,“九章有这般心志定是白兄素日教导有方,你有心为你爹报仇,可有什么打算?既是魔教所谓,有何证据?”
白烨然冷笑,“昨日家慈生擒夜莺,世叔以为如何?”
盛东臣的对,这些所谓的“正派”很多时候只会耍耍嘴皮子,等需要他们的时候就会找各种理由推脱。除非这件事情闹的太大,真正威胁到自己才可能出手。
这群人一大早就坐在白家的前厅里,一口一个“魔教余孽”的叫着,等白烨然一提,马上就找各种理由退回去。
哪怕证据确凿。
难怪父亲与这些饶交情不深不浅,本就不是一路人,何谈亲近。
趁众人脸色各异,他接着道,“句大逆不道之言,他们单单屠杀白氏门生,对家父尚且有所忌惮,各位叔伯不觉得此事蹊跷吗?”
众人闻言一愣,“许是目的不在于此。”多的话一句不,不知是不忍心还是压根儿不想提醒旁人。
最后还是慧明和尚冷笑一声,“各位有什么话不妨直。今日是白家,明日未必就不是你我,现下各打各的算盘,日后若是换做诸位出事,谁还会帮你们?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