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缕浑身颤抖,想是不知“周姨娘”为何突然发疯,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
跟她一样愁的还有刘婶,虽说红瑛之前是说刘氏可以许她好处,给她儿媳妇也在后宅安排一个要紧的差事,但“周姨娘”现在摆明着“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架势。
她自己做了什么事儿心里头清楚,真被沈均或是老夫人下令打她二十棍子,估计儿媳妇没得着差事不说,她这条老命先搭进去了。
毕竟儿媳妇比不得亲生儿子,似乎…也没必要为了儿媳付出太多?
她一犹豫,面色立时凝住。
看她心里有所动摇,林深火上浇油,“刘婶,你收我银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时可说了拿钱办事儿。
“收了我的好处转头翻脸就不认人,刚才指认我的时候信誓旦旦的,现在怎么又不敢承认了?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承认了呀,咱俩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逃不过。翠缕!”
她暗中掐翠缕的胳膊,“我记得昨儿吩咐你去收买刘婶子的时候,除了这荷包儿以外还有一只银镯子,刘婶不肯承认,那这赃物得‘物归原主’啊,赶紧要回来,免得某些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翠缕不解,直到林深眼皮子快眨抽搐时才半懵半醒的点点头,顺着她的意思质问,“姨娘说的很是。”
刘氏等人震惊,气极反笑,“放肆!周姨娘,你倒还敢承认自己是毒妇。事到如今还胡搅蛮缠,你当真知罪?”
我哪有你狠啊姐妹,跟你比我是“小巫见大巫”,毕竟我可舍不得拿我自己亲生的孩子做试验,就为了除掉一个所谓的“情敌”。
野史记载武则天亲手扼杀亲生女儿安平公主,以此嫁祸王皇后,狠是狠了点,但这种千年之前的宫围传闻到现代已经不知道被传了多少个版本,是真是假犹未可知。
但你刘氏不是啊,你是真狠,怕不是在给我提供大纲材料。
她重新跪好,眉眼乖顺,“自然知罪。如夫人所言,人证物证俱全,奴婢无以分辨。
“与其胡搅蛮缠,不如甘愿受罚,如此夫人目的达到,也能安心了。”
“你!”刘氏被她一噎,知道她话中有话,但一屋子人都在看她,一时又怕被沈均看出端倪,只得作罢。
林深笑笑,又道,“奴婢承认,那刘婶与奴婢同流合污,自然也不能轻饶。还请老爷重新审过再行定罪,奴婢绝无怨言。”
沈均不语,只是仍盯着她,也不知到底在透过“周姨娘”这副皮相审视什么。
妈呀这货不会是有透视眼,看出原主的芯子换成我了?
林深一阵心虚,忙垂首避开他的目光。刘氏正好在旁劝道,“红瑛方才已去审过,这东西就是从刘婶住的通铺里搜出来的,她又承认罪行,倒也不用在…”
“既然敢动手,那自然该知道后果,”沈均终于舍得开口,“将她二人一并带下去杖责二十,重新审一份口供出来,免得其中有人含冤,进荣,你带人下去,先审刘婶。何时肯说实话再饶她。”
刘氏面色微凝,连带着老夫人也跟着皱眉。
不过沈均也不是一日两日不给刘氏面子,只要点到为止她自然懒得多管闲事,转头叫人去抱沈代淑过来,一心一意哄孩子。
刘婶冷汗直流,红瑛之前找她时可是口口声声保证只要她在众人面前咬死是周姨娘指使她谋害沈代淑,这事儿就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怎么现在又把自己拐带进去了?
老爷开口,只怕夫人也救不了啊。
进荣动作快,见状与徐管家一同上前,架起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刘婶这才觉大势已去,一时惊慌至极,脱口而出,“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老爷恕罪!”
刘氏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