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这支钗乃太后赏的。”杨公公将金钗郑重搁于世子掌心,往皇上处回话去了。
心中狐疑,南宫墨得太后召见,将在皇上跟前说的里通外藩的理由,重复了一遍。
“亏得哀家信任你,赏你先皇赐予哀家的金钗,你这急功近利的性子得磨一磨。”太后重拍方几,气得猛咳不止。
“太后,息怒,爱惜身子啊!”贴心姑姑为其顺气。
“无论皇上如何处置…传哀家懿旨,此事不能让夜烈藩王神伤,过失记于南宫墨一人。”太后恼了,气愤下懿旨。
“臣知罪。”南宫墨磕头,等罚。
坐直身子,凤眼怒光射过世子的脸,太后冷冷传旨:“罚世子进宫为哀家侍候花草三月。日日早起晚睡,亲自担水、填肥,直至将哀家暖房里的花种得斗艳。”
“臣领旨。”南宫墨磕头如捣蒜。
“还不去侍候花草?哀家看你就烦心!”皇上不愿罚因孝心通藩的世子,太后拿捏尺度,为皇上排忧解难,下懿旨。
堂堂世子就此换了身份,成了延庆宫名副其实花匠,这成就了南宫墨暂时拖延皇上削藩的举动。
夜烈郡素与外藩有往来,南宫墨一直担心身边人中有细作,将往来之事上报朝廷。
如今伪造书信,竟然一举两得。既圆了端木侧妃情急之下,瞎编的世子里通外藩把柄,又为夜烈郡与外藩往来找了合适理由,此谎绝矣。
不多时之后,太后命姑姑前往皇上处,说了处置世子一事。
“朕觉得母后做得极好,就此放过那畜生吧。”东方皇上微微点头。
姑姑行礼:“皇上仁义,太后慈祥,才造成了世子妄自尊大、投机取巧的性子。”
“哎!”东方皇上喝了些许参汤,“姑姑回去要盯着世子,派宫中花匠教授他些种花本事,别再为种花闹得鸡犬不宁。”
姑姑点头。
“将世子所说的花栽种在盆里,花盆迎光能看见根须的盆子拿来,让朕瞧瞧。”有那种花盆吗?东方皇上质疑。
“花盆就在殿外,太后虽爱不释手,此事因牵连里通外藩,已令奴婢带了来。”姑姑办事妥帖周全,无一疏漏。
一盏茶光景,皇上看过稀世花盆,称绝:“可惜世间此工艺已失传,也难怪世子为弄稀世珍宝不择手段。罢了,这只就留给朕吧。”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南宫墨躲过一劫。在延庆宫的花房里并不忙碌,偶尔动几锄头,其余事皆有皇上派的花匠代劳。
看看不远处的肖侍卫长,苦于身边闲杂人太多,不方便问出佳人被召进宫后、软禁于园子近况如何。
肖侍卫长同样顾及,见主子投来征询目光,却会错了意,以唇语相告:世子府一切安好,夜烈郡一切安好。
看懂唇语,南宫墨移开了视线,怎样助佳人脱离险境?多呆一秒,她危险增加十分。皇上多疑、阴谋;荣王为自保和保荣玉甯,不择手段……
“本世子乏了,要歇会。”寻时机遣走杂人,命肖侍卫长出外打探,见招拆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