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府邸被抄,奴仆主子同下狱,结果大有不同——
奴仆多半会较快地拍卖;
即便非嫡系的偏主,要想被拍卖,离开牢狱,比登天还难。有的莫名其妙死在牢里,也有的被送往官窑,做了官妓,更有的无缘无故失踪。
分头而躺,端木蒨姌幽幽说话:“世子,你可有需我出力解决的事?”
不愿欠他过多人情,有冤必声,有仇必报,有恩必还。无论二十一世纪,还是穿越到糟糕的朝代,她都秉行一贯为人准则。
“替本世子诞下男儿。”一句戏言而已,然,南宫墨配上把枕头搬到佳人一侧的动作,就有几分将玩笑当成真的味道了。
“太难了。生男生女,女人说了不算,有很多原因,一时半会说不清。换个我能独立完成的吧。”重男轻女!没想到堂堂世子急等着继承人问世,端木蒨姌一笑了之,并不当真。
“没了,睡吧。”圆房得有个像模像样形式,否则太委屈于她。南宫墨喉结滚动,构思回世子府后,以夜烈郡纳妃形式,小规模办喜宴。
闭眼歇息,端木蒨姌白日里太累,比躺在床上、一门心思想着洞房花烛的世子,早入眠许多。
“你以为如何?洞房定在本世子的寝室,还是另寻居所……”身边人有些不好意思,但关于洞房,她总得回答吧?南宫墨良久未听到回声,探身借烛光而瞧,“睡着了?”
难以置信,憋着一肚子气,世子将枕头移走,与佳人分头而眠。
第二日鸡鸣时分,饱睡的端木蒨姌套绣鞋下床。
“去哪?”睡得极浅,细微声响不曾错过,南宫墨闷闷问。
“请客。”打听过内务府那群杂碎口味及喜好,已拖了时日,不可再延了。端木蒨姌计划今日往内务府送东西。
“哦。银两…问李副侍卫长或者管家,也可找杏儿、思思,随便哪个,都可支。”钱财乃省外之物,富可敌国的夜烈郡毫不在意,南宫墨摸索枕头下,递出腰牌,“拿去吧。”
“谢了,你的钱不会白花。”内务府乃皇上心腹,为世子探听消息,内务府最为适合。端木蒨姌细心收了腰牌,梳洗整理,顶着蒙亮天色,出了园子。
来到御膳房,叫了值夜的副管事。
“姑娘有何吩咐?这会奴才正要与今日白班当值交班呢,请姑娘快些说,免得误了交接。”副管事看见世子腰牌,和颜悦色。
塞过一把金叶子,端木蒨姌笑得婉约:“若要请公公白天利用休息时间办些事,不知可打扰了公公清雅?”
“怎会怎会!能为世子办事,乃奴才荣幸之极。”二十几片金叶子赏得副管事喜笑颜开,即便七十二小时不吃不睡,他也撑得住。
“劳烦公公这么做……”与内务府建立交情,绝非易事,即便知晓各自喜好,也得有和他们打交道多年的人帮衬。
上回端木蒨姌前往御膳房,留意到该副管事年岁比管事长,却屡屡挨骂,动了用他的念头。
“姑娘,以奴才看,可稍加补充。内务府总管多尊贵,要送予他的东西,不可以数量取胜,得精且少。总管清廉人人皆知。”御膳房副总管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