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妾身请官爷喝壶酒,不知爷可曾赏脸?”花娘听从吩咐,扭着肥臀,走向御林军。
“可以可以!”几个御林军异口同声。
“就你一个陪爷们喝酒?她们呢?”其中一御林军望向端木蒨姌一桌,但瞧的是其他花娘,绝非样子磕碜的老鸨。
“来了就知道。”花娘摸摸御林军的脸,风姿妖娆转身,“妾身在对面的客栈等爷。”
见花娘成功引得御林军欢心,端木蒨姌低语:“你们也去吧。”
众花娘收了酬金,离席而去。
雅间外的御林军三三两两离开了酒楼,端木蒨姌快步返回马车。
“衣裳呢?”快速钻入,放下车帘。
姚悟晟不慌不忙,指指小箱:“丫鬟的衣服在里面。”
“出去,我换衣裳。”支开小鬼头,端木蒨姌飞快更衣。
换上丫鬟服,她走下马车,拎着事先准备好的小竹篮,朝府尹一行人私聊的雅间而去。
来到门边,静心而听——
“以主将所言,并不知军营内是否有部队参与了伏击我家主子。”李副侍卫长核实。
“不可能有人参与。本将奉朝廷之命行事,朝廷未下公文,本将怎会派人伏击世子?李副侍卫长此言欠妥。”主将否定。
“铁铮铮事实摆在眼前。本将军在朝廷为官,难道认不出这手中腰带上绣的是将军麾下标识?”先锋将军手下头目针对。
“这…本将无法回答。”主将别开头。
“大家不要伤了和气,仅是就事论事。”府尹和稀泥。
“标识可仿绣,其效果以假乱真……”校尉指着标识上盖的蓝色印记,语气平和。
众所周知,东方皇上登基后,大兴改革之风——
为方便调动军队,为每个军营设计了不同绣纹的标识;
又恐合力作战时,被敌军钻了空子,命兵部再为每个军营量身雕刻不同图文印章;
印章所用的印油也与众不同。
绣文标识、别样印章图文,民间无法寻到的特殊印油,才构成了一个军营的特殊标识。
“本将不知,但麾下个个忠肝义胆,绝非鼠辈。”主将据理力争。
听了一阵,见里面争论不休,却无哪方胜出,端木蒨姌恐如此偷听,既无结果,又容易暴露。决定换了地方探究竟。
“什么?班主,我们去军营?”姚悟晟吃惊,“你是女子,我是孩子。军营是男子汇集之处,里面有的姑娘就是红鸾。”
“去吧。”定是栽赃!但栽赃需契机,入一趟军营,才有可能揭秘。端木蒨姌坚持。
垂头丧气赶马车,经过市集时,姚悟晟下车,买了小厮衣裳,还弄了十坛酒和十只烤全羊。
“别嘟着嘴,这些钱也是我们从世子手中耗来的。”端木蒨姌苦笑。
姚悟晟不言语,为花钱而烦恼。
“到了。你下去,告诉守卫,就说世子命我等为昨日送行而回礼。”师出有名,端木蒨姌料定能入军营。
“大爷,小的乃邀月宫姚悟晟。今奉世子之命,特来回礼。”站不改名,坐不更姓,姚悟晟勒住马,拱手。
“哪个世子?爷不知什么邀月宫。”守卫孤陋寡闻。
“为皇上、太后演出的邀月宫。世子嘛,当然是夜烈郡世子南宫墨是也。”没见过世面!姚悟晟鄙视。
“请。”一军参听闻,知晓夜烈世子出手不凡,昨日相送,今日回礼乃礼尚往来,上前引路。
大张旗鼓驾马车入军营,待来到厨房附近,姚悟晟掀开车帘,指派宫主。
“是,姚掌柜,小的这就将东西扛下来。”扮小厮的端木蒨姌装出老实模样。
“军参,可有地方让悟晟歇个脚,饮杯清茶解渴?”瞧见班主眼色,姚悟晟恍然大悟:军参在此,宫主如何行事?
“好说。”传说中的邀月宫小掌柜果真派头十足,军参笑着引路。
一丝不苟搬运美酒,认认真真卸烤全羊,端木蒨姌像极了老实巴交的小厮。
“小哥,喝杯茶。看你一头大汗,累了吧?”厨子端来粗茶。
“多谢军爷。”端木蒨姌双手接茶,进厨房唠嗑,“这军队好多人吧?”
“多了,什么人都有。吃饭打仗,再吃饭打仗,没别的事可做。”厨子端来凳子相陪。
“呵呵”,端木蒨姌朗声而笑。
她闲聊探消息——
“将来立下汗马功劳,封侯拜相也就功成名就了。就像前日先锋将军捣了恶霸府。府尹一封奏折上书朝廷……”
“别提城里的事。”一用餐士兵快步而来,阻止。
“为何?”端木蒨姌探究。
“我们军营有那府里的四公子,自从老爹被抓,日子苦不堪言。”又一人过来凑头。
“详说。小的闲来无事,就爱听些隐私。”恶霸家的四公子在此当兵?儿子动用权利,为父报仇?端木蒨姌遐想连篇。
“四公子仅是名军参,平日不大言语。他老爹的事闹出来后,主将就让他闭门思过。”一小头目叹气。
军营主将知晓旗下有恶霸四公子?端木蒨姌诧异,回想雅间外偷听之言,主将在外绝不承认,又是为何?
“不干活,不练拳脚,整日窝在一起,像娘们嚼舌根,想吃军棍吗?”一气势汹汹、光着膀子军爷走来,呵斥。
“小的是来送酒和烤肉,得罪得罪……”端木蒨姌赔笑起身。
说话的小兵们赶紧散了。
光膀子军爷落座桌边,端茶解渴。
巴结地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