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咋闻此消息,端木蒨姌始料未及。下了马后,见缰绳扔予一军营将士。
“速集合训练过的一千余人。三位请随本将入帐,稍作歇息。”主将转身进议事大帐,登正位落座。
亲信进帐后焦急万分,拒绝用茶:“请问主将,为何此军营仅一千余名可用将士?”
“请这位姑娘见王爷佩让本将一观。”回答问题之前,必须知晓三人是否信得过,主将伸出手。
恭敬递上贤王佩,端木蒨姌琢磨一记,将副虎符于主将眼前晃了一记:“看清楚了吧?”
细观贤王佩,此工艺唯有受重用的皇族才可拥有。主将郑重递还。
“本将接到任务,将军营中近十万兵力,由副将领往边关。剩下的一千余人乃久经沙场的将士,至于另两千左右为三日前到的新兵。”
讲述来龙去脉,主将不曾隐瞒半分。
“报!将士们已集合,新兵中自认有身手的,也编入队伍了。”一小将进帐禀报。
“一共多少人?”端木蒨姌关心数字。
“一千五百三十名。”小将回禀。
“你们带队,以最快速度赶上世子人马。”端木蒨姌吩咐。
“姑娘呢?”亲信探究。
“附近还有兵营吗?”端木蒨姌望向主将。
“最近的离此…恐怕八十里有多。”主将估摸,“可能更远些。”
“集市呢?”八十里…远水解不了近渴,端木蒨姌放弃。
“姑娘要何物?”主将疑惑。
“灯油。”端木蒨姌脱口而出。
“军营里有不少,不知是否够用。”主将顿了顿,“至少二十担。”
“够了。将灯油装车。我们这样做……”端木蒨姌更改先前计划。
凝眉思索,亲信认为可行。
“本将亲自带三百余名将士烧林。”主将请命,承接端木蒨姌分配的烧林任务。
“末将虽不才,但领两百余人赶牛不难。”军营小将琢磨后,主动承担驱赶流民任务。
“我俩呢?”贤王亲信请命。
“你俩……”端木蒨姌走至帐内挂的虎皮地形图边,详细部署两位亲信带领将士摆局,制造浩大声势的假象。
“姑娘,可以出发了吗?”主将征询。
“ok,go!”端木蒨姌习惯性语言。
“啊?”众人狐疑。
“别关心了,走吧。”耸耸肩,端木蒨姌不解释。
军营大门敞开,亲信领队抄近路,往离驿站最近的山间而去。寻到几处大山洞,指挥骑马的士兵在山洞内狂奔。
“咚咚咚……”鼓手于山洞内,一时不停敲。
“怎样?”贤王亲信问同仁。
“我刚才骑马往外听了一阵,的确有千军万马行军的架势。”同仁点头,“可放信号。”
早已布置好的柴堆只等点燃,顷刻间浓烟冲天。
军营小将翘首张望,终看见了浓烟,心知他等准备就绪。
“用刀刺牛背,别忘了检查每头牛颈脖上的竹竿,是否悬稳了红布。”军营小将指挥将士取了蒙在牛眼上的黑布。
黑布被取下,背部挨了刀刺,牛顷刻间发了疯,狂奔而去。
“骑马远远跟着!”布置任务的姑娘是何高人?竟然能指挥得动牛。军营小将佩服。
“驾!”士兵们扬鞭而行。
“什么声音?”奋力阻止流民前行,世子、贤王等人率骑兵,与流民打得颇为费劲,少许已落马。
“可能是附近军营的援兵到了!”肖侍卫长如释重负。
“世子,是牛惊了!”一贤王亲信眼力极强。
“撤!”东方靳虽费解为何牛惊而狂奔,却知可用惊牛对付流民。
“撤!”南宫墨认可。努力杀出条路,率部远离流民。
见一较近的贤王亲信在打斗中落了马,故意绕了些许路,探身将其抓上马背:“坐稳了!”
贤王、世子领部冲出流民队伍,尽量远远躲开,眼睁睁瞧着惊牛冲散流民。
“这是意外,还是……”肖侍卫长难以置信。
“恐怕…不是意外。”南宫墨想到了佳人。
“看,后面有骑兵。”东方靳指着骑马而来,身穿朝廷军服之人,“打手语。”
贤王亲信取一长树枝,在树枝一头捆上白色布巾,随后舞动。
张望,南宫墨瞧见骑马的士兵往这边来了。
“世子王爷吗?”军营小将策马,于队伍最前沿。
“你乃援兵吗?为何牛队在前?”东方靳费解。
“王爷吧?”此人装束乃朝廷大员,军营小将勒马抱拳。
“嗯,他是世子,我乃贤王。”东方靳表明身份。
“待会再说。”军营小将向南宫墨见礼,调转马头,“生火,撒烟粉。”
“啊?”南宫墨诧异,见士兵将背上背着的干枝,堆出柴堆。
柴堆点燃后,军营小将亲自将烟粉撒了。
烟雾迅速弥散,众人只得捂鼻,躲出一段距离。然彩烟盘旋,升空速度极慢。
流民因惊牛,一时冲散,却陆续于前方渐渐再次会拢。
熟悉路况的主将率部抄近路、纵马狂奔。
他因担心流民前行速度过快,放弃了赶往指定地点——驿站附近。斗胆在中途选择了认为可实施烧林任务之处,命下属布置一番。
“怎么还没见到暴徒?”一下属焦急。
“主将,是否我们被流民甩在后方了?”一小头目质疑,“灯油用完了。若再往前赶,我们只能硬碰硬了。”
“等等看。”主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