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听得聚精会神,嘴角翘起。
“明白了?还不快去办。”话已落音良久,然,荣老王爷见手下纹丝不动,质疑。
“王爷,夜烈在所有郡中,最为皇上宠爱,太后更是喜爱南宫墨,时常将其与皇孙们相提并论。若属下此行未查出丝毫……”下属以为不妥。
以荣王爷之计——谎称探子报“夜烈谋反”,向皇上请命彻查夜烈,若查不出分毫,岂不让办差的人担黑锅,赔上身家性命。
伴君如伴虎,皇上即便惩治荣王爷,也会看在功劳份上,点到为止;而自己前去办差……
“再议。本王累了,回府。”夜烈郡必有文章,殷实藩地,却低调得宛如小郡,若不是谋划大事,怎么可能呢?荣老王爷上了马车,与下属分道扬镳。
下属以为拒绝了荣王爷,必引得他反感,不由心生一计,将主子的心思知会玉王爷一声。然,如何开口成了难题。
“去邀仙楼。”在朝歌城最有名的歌舞坊巧遇玉王爷,借酒性胡诌几句,恰到好处。
“大人,如今朝歌城的人争相去的乃邀月宫。虽邀月宫未正常营业,每日仅开两个时辰,其高朋满座胜过邀仙楼千百倍。您何不往那一走?”车夫鬼精灵。
“嗯,去看看。”邀月宫主与玉王爷关系非浅,何不借她之手摆一宴席,接近玉王爷,从而离开荣老王爷,投到荣小王爷门下避世。
碌碌车轮行至邀月宫,然未到营业时间,小童详问了来人有何要求,以笔墨纸砚记录。
“裘大人请回吧,今日、明日、后日开馆,怕是皆排不到大爷了。若大爷愿意等,排到时,我家宫主自会回帖。”
班主几日不现身,邀月宫众歌舞伎将消息封锁得滴水不漏,小童更是玲珑八面吆喝生意。
裘大人见状,转身离开。
他走了不足一个时辰,端木蒨苒疲惫地回到了邀月宫。
“班主,刚沏好的茶。”小童奉上茶盏,跪在脚边,为主子捏腿。
“别忙了,我不累。”摸摸粉粉的脸,端木蒨苒喝了半盏茶,“本班主离开的几日,园子里可有变化?外面多了许多小摊点,瞧着有些扎眼。”
“日日开宫两个时辰,所赚的银两由红姐姐暂时收着,奴才细心观察过外面的小摊点。您猜怎么着?卖臭豆腐的竟然是不会炸臭豆腐的,多怪啊!”小童回话巧妙。
“嗯…怪!拿留帖过来。”小摊点大有文章,也许有朝廷眼线,却不排除邀仙楼幕后老板所为。端木蒨苒指指客人要求留位名单。
小童递上留帖,掩门而出。
独坐房中,端木蒨苒瞧了会名单,有些扫兴。无朝中一品大员光顾,最有权势也只到一品大员身边的心腹,这远不及当时的邀仙楼。
“叨叨”,红姐姐轻叩几下门,并不知班主回来。
“童儿,快来。李爷抱着姑娘又亲又啃,你嘴甜,过来哄哄。”推门而入,红姐吃惊地看见班主。
“我随你去吧。”不在园子里时,小童竟然做起这等主!端木蒨苒跟着管事的红姐往喧哗处疾走。驻步一看,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