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雾峰里弥漫着寒雾,但雾灵大阵已破,目光已能看得更远了。羽轩寻着旧路,手中又牵着通目鼠,视线在四周扫过,速度已是慢了下来,却依旧向山峰深处挺进。
风岳跟在身后,忽然眉头一皱,拉住了他。羽轩问道:“怎么了?”
风岳摇了摇头,脚下往前一跨,一道剑气被他屈指弹去,正中羽轩身前树枝。遂见一条数尺大的青蛇被斩为两段,落在地上依旧剧烈扭动着身躯。羽轩惊出一身冷汗,暗道:“辛亏风岳灵识敏锐。”
风岳这才开口道:“不可再往前走了,据我所知,前面可有赤目狼聚居,我们对付不了。”
“赤目狼?”羽轩愣了片刻,道:“怎会有赤目狼?我上次在前方也只见到如通目鼠这般灵兽。”
“只有通目鼠?怎么会?”风岳愕然,撇过头去,与夏老对视了一眼,夏老摇头回应,表示他也不知原因。风岳道:“既然如此,那便去看看吧。”
又行半里,既进一处山谷,那周遭果是一片宁静。昆虫之影未见,qín_shòu踪迹难寻,黄土遍野无绿色,阴气瑟瑟如死地!
那三人再行片刻,寻到了一处小山头。山顶上白气更是浓郁,完全不同于它处。羽轩道:“这山内便有重宝了。”放开通目鼠,又道:“这只通目鼠是寻宝的钥匙。”
随着通目鼠进了山洞,洞内仍是一般死寂。但它四爪皆利,能攀岩又擅掘洞。走不多时,便在离地一丈之处的山壁上,但见它伸出一对利爪便在一前一后地刨着。羽轩喜道:“是此处了!”取下通目鼠,发掌震动山壁。那掌力都是四散而开,并未凝在一处,是以山壁只被震得酥了,崩下细沙黄土,其内的大石却丝毫未损。
羽轩即取夜明珠仔细去照山壁内的裂缝,裂缝里立时便有反射的光华。他喜道:“是元晶,还是两颗百年的!随即取匕首挖开石块,得十数颗透明晶石。但风岳见了,竟面无喜色,只道:“快走,此地诡异!”
“怎么了?”羽轩心中虽是不解,但内息已然运起。
“太静了,一片死寂,”风岳目里闪着精光,又道:“至今也只听得些水声、风声,半点灵兽的动静也无。妖雾峰的灵兽何止千万,若单论此处无兽也罢,可山上山下俱是这般……”
“好,我们即刻回返。”羽轩点了点头,但回身之时,身前一二丈处立着一人。那人虽在不远处,但羽轩三人望去,仔细看之,竟不能看清他的容貌。只觉此人似近实远,实是难以揣度。
那人开口道:“你们是谁,怎能找到此地?”他的话音不大,似金钟之声,震在羽轩三人的心头,三人即失魂落魄,呆呆地立着,便欲开口。但有悠远的龙吟之声,也在群山之间回荡。
龙啸使羽轩三人回神,便见自己的身形已落在一条龙影之内了,突觉耳边有人在说道:“放松心神,会送你们出去!”但只有话音,未见人影。海贼王之反派
符文迎风而涨,能笼住周遭百余丈的空间,海柔的身形便陷在了阵中。但见阵里雷光大作,有百余道雷霆在四面胡乱轰击。
海柔执剑,玉足踏着虚空,蓦然只见一根衣带飘飞而起,给雷霆击中,便有焦黑之色。她急纵起身法,一道纤细身影在雷光中飘摇不定,她身法极快,竟不能知有多少个海柔都在运使沧海剑。每是剑出,必要击破雷霆,惊动大阵,便是冷云殇也出声赞叹。
那冷云殇自语道:“海家的家传剑法吗?”又见海柔顶上一气冲起,便是催动了修为,身上现出十丈法象。
冷云殇见了,沉着脸色道:“虽不知她用了何种手段,但寒劫指内劲真是已经除得干净了。”随即灵识又放,只见海柔的法象已然持上了一柄长剑。长剑是六丈长短,再发剑罡,已有十余丈。那剑罡极锐,海柔又把身形起在高处,剑罡往下轻轻划去,空间大震,陡然间也把符文破成两半了。
“再与她相争无益,此刻百年元晶已经够数,待得阵法一成,届时与她一决胜负不迟。”冷云殇心下暗自思忖,见海柔纵剑光而来,身上的法象把十余丈剑罡迫到面上,闪入眼中。
但剑罡不能伤了冷云殇,有空间如涟漪般震荡的景象。海柔目光射到,剑尖处已然没有了任何身影。她疑声道:“用空间法走了?”
其时,天际上一片幽寂,或有轻风拂过之声,但并无第二个人影。她收了法象,散去剑气。但有一个声音在四面八方响起:“好,此役算是我输,本尊他日再来领教。”那个声音便冷云殇了。海柔既已化去了寒劫指内劲,他便不敢轻易去一争高下,
但海柔双目紧闭,灵识扫过这一片天际,半晌睁开眼睛,无奈将身一晃,凌空踏去。
其时,既出白雾山脉,羽轩三人便伏在一旁气喘吁吁。此役却是一身元气也用尽了。夏老先道:“不知追来没有。”羽轩、风岳尽是摇了摇头,随即举目四望,见远处一道黑影上下起落,显是一人。他们三人见了,又欲拔腿而走。但那人身法奇快,三人远远不及,被他抢到身前四五丈处,才出声道:“是我!”
羽轩听到了,叫了一声:“是父亲!”三人方才止步。羽烈道:“放心,参灵宗的长老跟执事都没追来。”他们三人这才放下心来,夏老忍不住问道:“敢问羽先生,刚才那人是谁?参灵宗又是何宗派?老夫虚度几十载,也未曾见到此等强者。”如今想来,他仍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