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青儿轻轻推开,一步,一步走惜花身边,将王十一架在她身上的长剑缓缓拿开,档在惜花的身前,平静的望着陆九。身上仿佛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无可匹敌的气势,让一众护卫丝毫不敢乱动。
“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商人,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并不适合与你。你不可能让人真的射杀了惜花与我两位兄弟,我也不可能真的杀了你。撤下这些强弩,万一一个失手伤了惜花与他们两人,我会将这里的人杀个干干净净,你要相信,我绝对不是恐吓你,”;
看了一眼身边的护卫,以及那些冒着寒光的弩箭。不知怎么,陆九居然有些相信路了了能说到做到。可心里又哪肯甘心。
“你欠下我的债务怎么办,惜花欠下的怎么办?”;
“我认了,包括惜花的债务,你一并算在我的头上。”路了了的脸色无比郑重,让人不由得不去相信。
惜花从后面一把将路了了紧紧抱住,眼泪稀里哗啦的打湿了他的后背。
陆九一挥手,那些护卫退出了房门,只剩下王十一站在身边。
“那好!接下来我们可以谈谈这次事情了。”;
路了了用衣袖擦去惜花的眼泪,拉着她的手一同在案几边坐下,静静的望着陆九。
“我陆九不是输不起的人,西市与高陵县那些阴暗的事,我四海商会不再插手,安心的经营自己的生意。不过,你安排人手,毁我名声的那些事怎么算。”;
陆九想到那些恶毒的行为,心里就涌起阵阵怒火。
“你盗取我给程家玉器铺子出的主意,让你王家琉璃阁赚得盆满钵满,又怎么算呢?”路了了冷笑着说道。
“你喝的茶水,乃是从圭峰山引来的山泉煮沸而成,你觉得现在你喝的是茶水还是山泉?”陆九注视着眼前橙黄透亮的茶水,看都没看路了了一样。
“真是够无耻的。”路了了听的很是郁闷,忍不住骂了一句。
“彼此彼此!”陆九毫不示弱的回应了一句。
胡老大听的晕乎乎的,忍不住摸着头嘟哝了一句:“茶水是茶水,与那主意有什么关系?”
“泉水加茶煮沸就变成了茶水,你家少爷的主意被她增添些东西后,还是你家少爷的主意么!”惜花狠狠的盯了胡老大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由青云会出面,让那些在我四海商会铺子捣乱之人,敲锣打鼓,磕头认错。”陆九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么愚蠢的主意,我路了了不屑为之。”路了了冷冷的说道。
“那我商会的名声,就此毁了不成?”陆九气汹汹的说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可以让凝香阁哭闹毁容的女子,敲锣打鼓,去给你凝香阁送上一面感谢的锦旗。”路了了说道。
“这有什么用!”陆九有些气怒,很是不解。
“那女子容颜毁去,倒不是因为用了凝香阁胭脂水粉的缘故。而是家中正妻,妒忌此女用了凝香阁的胭脂水粉,越发的娇艳美丽,深得家中老爷的疼爱。正妻气不过,在那些胭脂水粉中加了一些东西。后来被人察觉,老爷一怒之下休了正妻。那女子经过我养生堂的治疗后,容貌恢复,身份反而由小妾一跃变成正妻。”;
路了了说完,悠然的品了一口茶水。我的山海经有点崩
“你倒是好大的口气,一口接下了惜花的债务。六十三万两,加上利息你何时还清?如果你不答应做我的幕僚,说不得那天我就让夜来姑娘接客了。踏月色而来的惜花公子,被我取名夜来,你觉得这名字如何。”
陆九一脸欣赏的望着路了了身边的惜花。幽幽的说道。
“五年!”路了了一心仕途,可不像做上十年陆九的幕僚。
“成交!”陆九一年狡黠的笑了。
一对苦命的鸳鸯,无可奈何的互相看了一眼,相对无言。
吩咐青儿给自己的琉璃杯里斟上葡萄酒,晃着杯儿,看着血液一般鲜红的酒液在杯里荡来荡去。
“我天仙楼花费重金,从大唐各地请来花魁入驻,现在却被胡姬酒肆挤兑得生意艰难。你有没有什么好的主意板回来。”;
“你四海商会家大业大,何必去开什么青楼,赚取女子的血汗钱。”路了了可不愿自己被两位长辈给骂的狗血淋头。
“你懂什么,这里面在利润之大,说出来会吓死你。你们这些臭男人,给家里的女人买根首饰都要犹豫半天。可遇见楼里的姑娘,哪怕是坐下来喝一杯茶,一万钱虽手就能丢出去。
再说了,这经商之道最重要的就是消息,消息来源最广的是什么地方,就是这青楼啊。”;
吗的,这鬼女人还好没机会学那鬼谷之术,她要是学了,还有自己的锄头之日么。路了了腹诽了几句,脑子里飞快的运转起来。
“依我看来,胡姬酒肆与你天仙楼风格完全不同。一家高贵清雅,一家两家奔放热情。相辅相成,日子久了,长安城的寻芳客大都会被吸引而来。根本不需要去恶意竞争,这平康坊将会是长安夜里最繁华热闹之地。”路了了非常理性的说道。
“不行!现在天仙楼被胡姬酒肆压得喘不过气来,我不服这口气。”陆九蛮横的说道。
“那么,只需要在天仙楼制造一场轰动长安,贵公子之间的争风吃醋就可以了。”路了了认命的吁了一口气。
路了了这次栽了,不但没有将惜花捞出来,反而将自己搭了进去。回城路上看见胡老大与周六子灰头土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