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留下一片余晖。
在昏黄的光景下,战场已经打扫完毕,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凄凉而又萧索。文聘文仲业,这个荆州大将。在和李哲的第一次碰撞之后,留下了三千多手下训练多年的精锐,只余下自己身受重伤,在拼死护卫的家将保护之下仓皇逃去。
这一战,李哲将荆州军在南阳郡的精锐一网打尽,杀死敌军一千多人,俘虏一千七百多人,缴获的铁甲六七百领,能用的马匹也有两三百骑,荆州军的富庶果然名不虚传。
这样的战绩自然是值得众将夸耀一番,需知这样一场大战,李哲军自己的损伤总共不过百十人,可算是一场了不得的大胜了。
在中军帐中,众将喜气洋洋,便是民兵们的将领,也都纷纷加入。
苏武扯着一员民兵将官引了进来,对着上手的李哲拱手说道:
“主公!这便是今天战阵之上为我军立了大功的那名民兵军侯,他在后面抢了马匹冲进敌人中军,重伤了文仲业,只是让那厮侥幸逃脱了而已!这里有文仲业的头盔为证!”说罢手持一个头盔,让与大家观看,又将那名将官推到众将面前。
众人仔细一看,果然是好一员威风凛凛的大将,虎背熊腰,身形健硕,满脸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兴奋,站在那里挺直了便如一柄标枪一般。不正是今日战场上那个唤作燕子的民兵军侯。
李哲闻言夸赞道:
“甚好甚好q日战阵之上,你几次临机决断都是不凡,因势利导,引动了整个战场上的大势。可以说今天一战,我军中筹算军功的话,这首功便是非你莫属了,我先前不知你的能力,将你放在民兵中却是委屈你了!”
那将官一听,激动不已,推金山倒玉柱伏跪于地上,大声喊道:
“天师谬赞了,这都是一营军司马襄文将军临阵指挥有功,末将不过是附骥于尾而已。临战时军兵奋勇杀敌,末将实不敢居功!”
这番谦逊的话说将出来,众人才开始纷纷夸赞起来,各种赞誉之声不绝于口。
旁边徐庶也是觉得不错,与其中插了一句,
“不知你名字叫做什么,快与我报将上来,我好与你记得功劳,主公亲口说出的话,自然是金口玉言,不得违改。”
那将官一听,忙拱手说道:
“如此便有劳军师了!末将却是姓魏名延,字文长,荆州义阳县人士。”
这番话一出,李哲这边却是一震,魏延魏文长,这不是刘备刘玄德手下的大将么?仅次于五虎大将的方面大员!历史上力守汉中,抗拒曹操大军的那个?算算时候,他这时候却不是应该在荆州刘表那里当个小卒的么?却不知道怎么跑到汝南来了。
心中疑惑之际,再次仔细看看这魏文长,果然却是与历史描述上一样,面若重枣,目如朗星,和关云长也有些相像。这魏延在三国时候可是一员了不得的大将,单说战略能力,恐怕连五虎上将中的某几位也有所不如,个人勇武也是不凡,十分了得。
而且从今天的战场上来看,这魏延分明是从民兵的基层迅速成长上来,已经掌握了李哲一手打造的战斗体系的特点,能够掐准战场上的时机充分将威力发挥出来,这才是天大的喜事儿!需知一个军事体系的适应可是相当费力气的事情,从无到有还好说,象黄忠这样的老将就有些麻烦了。这军事眼光上的敏锐可是天生的本事儿,后天是很难培养出来的。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李哲心中惊叹,面上却只是普通的微笑,对着魏延说道:
“文长果真英雄,真乃我之大将也q天之战,别无所获,却能从中得到文长的脱颖而出,可称甚慰我心!”
此话一出,自是让魏延心中狂喜不已,忙再次跪下对李哲谢恩!
说起跪拜这样的礼节,在这个时代是真正的大礼。不是重大的时刻,便是大臣们对皇帝都是不用行此大礼的。魏延自入账以来,屡次三番行此礼,自是对李哲已经心悦诚服了。李哲也心中满意。
“既有如此功劳,我看便将文长所部编入正式军兵吧q次入南阳,大败文聘,这南阳自然便要握在手中,我军兵卒便要扩充。我看,就从文长所部开始吧!升军衔一级,加牙将职,就直接算在襄文的帐下如何?”
这下,不仅是魏延高兴,就连帐中的其他将领也是乐的合不拢嘴,这李哲金口玉言,透出的口风儿,分明是要扩大编制了,如此,岂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可能升官?就是单单从民兵编制归入正式军兵,那对众多的民兵将领来说也是一件了不得的大喜事!
一时帐中一片欢畅!只有军师大人有些惆怅,李哲命令扩军也是迫不得已,毕竟南阳郡有那么大的地盘要驻守,徐庶倒也理解,只是这样一来,他所负责的军功计算又要多出不少麻烦。更别说回去之后,负责后勤保障的苏三糜竺等后勤上的官员,那冲天的怨气恐怕能把城主府的天都给捅塌了。
事后lùn_gōng,有三千人共六个曲的民兵,转入正式兵卒的编制,统统补充进苏武的第一营。这下子第一营齐装满员,苏武自然是高兴不已。只是,编制虽然解决了,那接下来的装备问题就又要李哲头疼了。
此时李哲军中有着军衔的功勋体制和军职的职位体制,在平时是以军职论尊卑,必要的情况,军衔高的人则可以指挥更低的兵卒,直接行使临时指挥权,以保障基层骨干的战斗力。
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