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岱和马休兄弟果然厉害,张昀让马岱负责把匈奴人逃散掉的战马想办法搞回来,马岱果然不负所望,在马休的协助下,十天后竟然一下子替张昀赶回了五千匹好马。
张昀都不得不向马岱竖大拇指。
张昀在召集部将们开会时,亲自给马岱马休佩戴最高奖章,把马岱马休乐得嘴都合不拢。
斥侯们传来消息,北匈奴大军全都撤回了盐湖方向,两百里范围内不再有一个匈奴兵。
天气越来越寒冷,又下过两场大雪。
张昀把队伍全都撤进城中,以防有官兵冻坏。
北匈奴大军撤回盐湖后,物资严重短缺,匈奴人由于没有来得及收割足够多的干草,马匹牛羊生存出现严重危机,生出的小羔仔没法养活,只能烤了吃。
匈奴人只能吃牛羊肉,所剩粮食极少。
匈奴人的士气极其低落,百姓看着疏勒方向,一脸怨怒之色。他们以为是张昀杀了他们的男丁,是张昀抢夺了他们的牧场,是张昀不让他们存活。
站在敌对方看战争,全都会把对方当成恶魔。
匈奴人满腔怨恨。
报仇?这么寒冷的天气,积雪深的地方没过了人头,想报仇都报不了。
北匈奴上层开始了激烈争论。
部落首领们齐聚单于大帐,研究接下来怎么办的问题。
激烈争吵,三种主张各有支持者。
主流主张是豁出去,围困疏勒城,要死大家一起死,把张昀困死。理由是,匈奴物资短缺,张昀的物资供应也一定存在着问题,只要能与张昀僵持,张昀必然溃败。
有一部分首领主张投降张昀,恳求张昀恕罪。理由是匈奴人打不过张昀,这样打下去会灭族,领地会全都失去。假如能够获得张昀的原谅,匈奴还存在在这一带保留领地希望。他举南匈奴的例,强调归顺大汉的好处。
单于的主张是既不再进攻,也不投降,而是老实退回王治务涂谷,把这一带让出来,匈奴人退回北方大漠。
三种主张都有相当数量支持的首领,大家扯着嗓门,大声争论。
单于发现统一不了意见,只能叫大家回去好好思考,过几天再开会讨论。单于明显感觉到,威望直线下降,掌控力大幅度减弱,他感到什么时候被这些部落首领杀了都有可能。
大宛国国王此时终于看清了局势,决定立即派特使带着厚礼前往参拜张昀,向张昀表达永结盟好意愿。
因为大厅改为了作战指挥室,张昀只能在书房接见大宛国国王特使。
张昀坐办公桌后,一侧坐翻译,一侧坐香玉公主。因为香玉公主和大宛国人同种,都是塞种人,语言相通,张昀想让香玉公主锻炼锻炼。
大宛国国王特使在对面椅上就坐,翻译坐特使侧后。
张昀对特使说:“本将军代表大汉天子,到此已有多日,大宛国国王怎么不亲自前来参拜?”
特使尴尬笑说:“敝国国王敬畏大汉,得知张将军与北匈奴打仗,不敢冒犯将军虎威。战事一结束,国王就立即派我前来,代表他向您表达敬意。敝国国王想与大汉永结盟好。”
张昀说:“住嘴!大宛国是大汉属国,何谈盟好?应该再次确认属国事宜,而不是谈什么盟好。”
张昀在原则问题上极为敏感,盟好,是平行伙伴之间关系,属国,大宛就必须什么都听大汉的。
特使说:“敝国国王只命我和您谈盟好事宜。”
张昀摆手说:“那就什么都不用谈。回去转告大宛国国王,我张昀把手边事务处理好后,就会率领大军前往探访。”
特使怎么听不出话外音,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说:“张将军请息怒,敝国国王对您无比敬畏,你的指示我回去后一定转告。”
张昀点头说:“很好!那就请回去转告大宛国国王,他必须以大汉属国国王身份跟我谈话,而且请他立即前来。”
张昀让参谋处接待大宛国国王特使一行,让他们住两天后,就送他们回国。
张昀对属国与大汉之间关系非常了解。
属国是两汉为安置归附的匈奴、羌、夷等少数族而设的行政区划,也指内属汉朝的少数民族部族或部落。属国设有都尉、丞、侯、千人等官,下有九译令,又有属国长史、属国且渠、属国当户等官。各官由汉人或内属胡、羌的首领充任。属国都尉秩比二千石,与西域都护同一级,直属中央,其治民领兵权如郡太守。
属国官掌属国兵,称属国骑或属国胡骑,又称属国玄军。
张昀清楚这一带的属国之所以会变强甚至敢挑衅大汉雄威,就在于他们掌兵权。前一阶段大汉朝廷没有能力管理这一带,西域都护府废弃,导致各属国相互征伐,有些国家拼命扩军,导致力量平衡打破。强国通过吞并其他小国变得更强,譬如于阗。极边地区如大宛,处于摇摆之中,大汉对其有利时,投靠大汉,大汉式微时,就搞独立。
要想让这一带长期安稳,最好的办法是收掉各属国兵权,但是根据目前的状况,收兵权之举肯定没法实施。
只能先通过其他措施,让其臣服,一劳永逸措施只能等待时机成熟时,才能实施。
怎么让其臣服呢?心服口服都毫无意义。
张昀并没有天法想得出来,除非他不返回中原,一直待在这里,索性用武力把这些国家全都打败,收缴其兵权,自己当国王。
目前能用的办法,一是让其长子当人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