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豆豆先陈西东醒来。幸伙儿睁开眼,看到周围陌生的摆设,有些傻住,转着脑袋看。
陈西东被他惊醒,伸手将孩子一把捞进怀里,熟练的道:“乖,不哭。”
唐豆豆一张小脸立马窘成猴屁股,十分不自在的在他怀里扭动。此时天还才刚亮,陈西东睡的好不想起来,闭着眼道:“怎么了?”
唐豆豆双手扒着他胸口,闷闷道:“尿尿。”
陈西东一惊,赶忙睁眼。只见孝儿双腿缩着,两只信丫也不自在的动来动去。
陈西东也是男人,自然熟悉这些动作。他迅速将孩子抱起来,快步走到浴室,打开马桶盖,扶着孩子站好,道:“自己可以吗?”
唐豆豆十分憋屈,郁闷道:“可以呀。”
陈西东笑笑,也没有走,站在他旁边观摩。
唐豆豆才四岁,小**也长得十分粉嫩。陈西东之前从未跟这么小的孩子接触过,没想到孝子竟是长这样的。
一想到这孩子留着跟他一样的血液,陈西东就不由有些激动。他摸着下巴打量豆豆的下/身,一边露出“原来是这样子”啊的表情。
唐豆豆羞愤无比,尿完鸟就捂住小鸟,愤怒的大喊:“不许看!”
陈西东一愣,连忙拍头,爽快的道歉:“嗯,对不起,叔叔错了。”
唐豆豆哼哼一声,慢吞吞的穿好裤子,嘟囔道:“爸爸说小**是不能给人家看的。太讨厌了。”
陈西东苦笑不得,上前将孩子一把抱起来站到马桶盖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牙膏牙刷,给他挤上,然后递到孩子嘴边,笑着说:“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不能看呢?”
唐豆豆震惊无比,举着牙刷结结巴巴:“儿、儿子?和、和爸爸一样吗?”
幸伙儿的表情太过明显,陈西东不得不承认有些受伤。他叹了口气点头,“是呀,和你爸爸一样。”
他多想这个爸爸是称呼的自己。
唐豆豆一张脸都要哭了,道:“可豆豆只有一个爸爸啊。”
陈西东不再多说,捏着孩子的小下巴道:“张嘴,叔叔给你刷。”
听见的是“叔叔”,唐豆豆一颗小心脏放了下来,赶忙自己夺过牙刷,吭哧吭哧刷起来,还不时用眼睛偷瞟他。
陈西东淡定自若,回卧室脱了的大衣,然后换上换了身衣服,挽着袖子在镜子前洗脸、刮胡子。
唐天不知是自身身体特殊的原因,还是天生胡子少,故而很少一天一频率的挂胡子。
唐豆豆刷完牙自己跳到地上,此时仰着脑袋看陈西东刮胡子,刮胡刀的嗡嗡声让幸伙儿十分新奇。他眨着眼盯着陈西东手上那个小小的机器,好奇极了。
陈西东低头看他,差点没笑出来。赶上关了开关,顶着一下巴的泡沫,问:“豆豆怎么了?”
唐豆豆十分不想跟他友好的对话,但又忍不酌奇,只得憋声憋屈的道:“那是什么呀?”
陈西东一愣,有些不解。
唐豆豆歪着脑袋十分纯洁的看他,小眼睛里明明白白摆着“我真的不知道啊”。
陈西东失笑,将刮胡刀在他面前晃了一下,重新拿回去,道:“这是刮胡刀。这里——”他指指自己的下巴,笑着说:“等到男孩子到了一定的年龄,这里就会长胡子呢,为了美观和整洁,我们通常都要将他刮掉。懂了吗?”
唐豆豆其实不太懂,但又不想问。只得慢慢的点头,“哦。”
陈西东看着他摇头,重新打开机器刮胡子。期间唐豆豆一直不走,站在他身边看着。
陈西东不管他,等刮完胡子就拧了毛巾来给孩子擦脸。两人昨晚都是没有洗漱就睡觉,唐豆豆又是一躺床上就流哈喇子的习惯,此时嘴角边和眼角旁都是水痕。
陈西东仔细的给他擦脸,由于以前没伺候过孝儿,故而力道还把握的不好。
唐豆豆一张小脸被擦的皱起来,到底还是忍着没嚷嚷。
父子两人洗漱完毕,陈西东走到衣柜旁,里面已经整理出了一个空间放豆豆的衣物。
他在衣柜前看了半响,最后让下人搬来了唐天给孩子收拾行李。六个箱子阵容太大,陈西东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这个时候能穿的衣服。然后把孝儿叫过来,换衣服。
许是衣服穿的还是以前唐天买的,幸伙儿没有抵触情绪,伸着手乖乖的由他给穿,甚至还抬胳膊抬腿方便他穿。
每多过一分钟,陈西东就对这个孩子的认知多了一点。然后才发现,以前所有的认知,有许多都是表面、片面的。对一个孩子来说,要跟他长久的、亲密的在一起,照顾他的饮食,他的生活,慢慢的去了解,去发现。
这是一个很奇妙的过程。陈西东有些感慨。
两人穿戴整齐,下楼吃饭。
陈母在豆豆身上永远都是激动、慈爱的。此时见儿子和孙儿下楼,赶忙跑上去将豆豆牵过来,生怕孩子会反抗,一边赶紧道:“来,豆豆看,奶奶给豆豆准备了什么。”
唐豆豆挣了挣手,回头看陈西东。
陈西东对他笑笑,于是幸伙儿就有些不开心了。他现在和以前有许多不同,不开心直接摆在脸上,也不管陈母多么热情,便也不知从哪里雪来的板着脸,木木的被陈母牵着坐到餐桌上。
陈母费了许多心思,特地请了营养师来给孩子配幼年期的饮食食谱,保姆也在外面又请了一个,专门做唐豆豆的饭。
桌子上各色各味摆了许多食物,不同于以往豆豆偏好的重口味麻辣味,而是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