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爷不慌不忙搀扶起坐在地上的墨朗,将他扶到石凳处坐下。
在天笑眼里,爹对墨朗的关爱,其实并没比自己少多少,从小到大,虽然他在外人眼里与墨朗是主仆,但在爹眼里,他们确是兄弟。
扶好墨朗,周老爷开心地冲到天笑身边,一把抱住天笑:“儿子,一年多不见了,你可想死爹了。”
周老爷的手劲从以前开始就异于常人,之前的天笑完全无力推开,只好靠一身肉来抵挡。而如今天笑修行了玄门功夫,竟然也推不开,没了肥肉的庇护,天笑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被周老爷捏碎了。
“爹,松手,要死要死!”天笑求救道。
周老爷这才下意识松开手道:“嗯,帅了,但也瘦了。手感上差了很多。”
“爹,别闹了,你看外人看不惯的都吐了。”天笑侧身看向跟在周老爷身后,正呕吐不止的假天笑。
“他那是吃太多了。”周老爷不屑道。
很快下人就手脚利索地收拾好了呕吐物,天笑见下人们似乎完全知道真相般恭敬地看向自己,内心也有些惊讶:“爹,难道你们……”
周老爷笑道:“你不在的日子,我正闲得无聊,有人送上门让我玩,我当然要玩个够本,就是我实在想你了,要不然还可以陪他们多玩一阵。”
墨朗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们……”
周老爷看向墨朗:“小朗啊,才一年不见,你怎么就学坏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样子,你呀今后还是得留在我们周家这个赤色染缸里,好好学做人。”
“爹,你还留他?”天笑知道爹一向比自己还嫉恶如仇,对的得罪自己的人向来狠心,何况还是对自己最爱的儿子。
“怎么?你不想留他在身边了?那我把他派给老四吧。”周老爷琢磨了一下考虑道。
“爹,你就不怕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天笑提醒道。
周老爷上前摸了摸墨朗的头道:“小朗终归还是个孩子,能做出什么事,今后只要好好引导就行了。”
天笑第一次见爹如此对人,思考了一圈,他想大概是因为小朗的爹是老爷最好的朋友,可能爱屋及乌,爹才不想苛责墨朗吧。
墨朗也没想到周老爷如此待自己,有些惊讶地看着周老爷。
周老爷对墨朗解释道:“你和天笑一起长大,在我眼里你就是天笑的兄弟,也就是如同我儿子一般,就算儿子做错事,爹又怎么可能真的跟儿子计较呢。”
听到周老爷这么说,墨朗倔强地拨开周老爷的手道:“我有爹。”
周老爷尴尬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哈哈,我当然知道你有爹。”
假天笑吐完后,身体虚弱地瘫坐在地,看着眼前这帮人,如同欣赏一帮神经病一般,感慨道:“这镇里的人真是套路深,俺还是回去种地吧。”
镇东的山神庙中,墨朗带着天笑和周老爷来到此处。
墨朗指了指庙内正对大门的佛像说:“天香姐他们就在石像后的密室中。”
天笑听完急忙上前,转动石像果然看到了密室的入口。
“你们还真会找地方,我派人查了这么久,竟然落了这里。”周老爷拍了拍墨朗的肩膀。
天笑顺着昏暗的密室入口,来到了里面。这里面也不知是花了多少钱改建的,竟然比山神庙好了数倍。被困于此,只要不断粮,生活还是挺惬意的。
“墨朗这小子还真是对天香姐不薄。”天笑低声感叹地来到了密室的房门中。
“天香姐,天威弟,我来接你们了。”天笑边敲门边喊道。
几声喊叫后,门内并无声响。天笑直接推开房门,发现房内散乱一团,周家人也没了去向。
天笑推出密室紧张地拉起墨朗的衣领,盯着墨朗的双眼怒道:“这里根本就没有天香姐,你说他们到底去哪儿了?”
墨朗也有些慌神:“什么?天香姐不见了?我不知道啊。”
没有任何影像进入天笑脑中,墨朗说得是实话。天笑松开手,脑子开始迷糊。灵眼果然不能频繁使用。
周老爷看着身形摇晃的天笑关切问道:“儿子,你没事吧。”
天笑晃了晃头,清醒了一下道:“没事,现在重要的是天香姐的安慰。”
周老爷思索了一下道:“既然不是小朗做的,那就有可能是他了。”
天笑和墨朗一起好奇:“他?”
对于天笑的好奇,周老爷并不解释,只是转身向镇里走去。
天笑和墨朗紧随其后。
周家镇的天灯馆内,周天灯正热情地向店里的客人推荐一盏新式天灯。
“客人,您看,只要轻轻拉动这天灯的下面垂下的绳子,灯油就会与灯芯分离,不出一会儿,等就会灭掉。这样就不用每晚费力吹灭灯了。”周天灯得意地看着手中的天灯介绍道。
“额,其实我也不差吹灭的那口气,您就直接给我普通的天灯就好。”客人面有难色地说道:“我赶时间,你能快点吧。”
周天灯见这客人一副不识货的样子,生气地转身叫了个小伙计道:“你来将这客人所需的东西准备好。”
小伙计倒是勤快,开心道:“好咧。”
周天灯失落地将新式天灯丢在一堆失败作之上道:“嗨,又失败了。”
周天灯正惆怅,忽然周老爷踏进了天灯馆。
周天灯立刻兴奋:“爹,你怎么来了。”
周老爷却不想多理会周天灯,他进门就直言道:“天灯,你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