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你也真是的,瞧把爹给气的,你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陆湘屏摇头斥道,那一脸惋惜的模样,好似她有多痛惜陆亭风的所作所为。
杨氏狠狠的瞪向了陆湘屏,怒容满面。
你不说话没有把你当哑吧。
陆湘屏眉稍轻挑,向杨氏露出挑衅的目光,嘲弄不已。
“爹,我……”陆亭风还想在说什么,忽见杨氏冷冽的目光向他瞪来,眼底的怒火,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给燃烧起来,那冰冷,是陆亭风从未见过的,也知道杨氏是真的生气了,如果他敢再多说半个字,怕是自己的下场绝不是不许出门那么简单,恐怕爹是连家门都不让他进了。
犹豫了一下,他最终扭头对侍卫吩咐道:“好好的送清浅姑娘出府。”
清浅不过是个青楼妓女,他没必要为了她既得罪爹,又得罪娘,那于他日后在府里可没有任何好处。
不过要像信国公一样叫人将清浅赶出府,从心底里陆亭风还真舍不得美人受这个屈辱。
杨氏松了一口气,只要叫这个妓女离开信国公府,是送是赶都无所谓。
清浅的脸色忽地一下子变得刷白,柔弱而又委屈的目光轻轻的看了陆亭风一眼,而后默默的跟侍卫离开,这一瞥直将陆亭风的心都化了,恨不得将清浅搂在怀里好好的呵疼一翻。
清浅的心里是满满的不甘跟怨愤,但她却不能发作,她一个青楼女子,有什么资格生气,恼怒|何况这里是信国公府,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身份尊贵,她哪一个都得罪不起。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清浅的身上,无人注意到她的身后,那名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女子,两边头发分出一缕垂下,她稍稍垂着头,叫人看不到她侧脸上的伤痕。
然而,宁子衿却注意到了。
在清浅出现在她视线里的下一刻便注意到了宁玉纤的存在。
如果说宁子衿见到清浅沦落风尘而惊讶,那见到宁玉纤掩藏容貌,身着丫环服饰跟在清浅身后时,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这样的诚再见宁玉纤,而且她的身份还是清浅的婢女。
“二姐,你在想什么?”宁子嫣见宁子衿失神,忽然伸手,在她的眼前晃动了几下,出声问道。
宁子衿收回思绪,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有些吃惊而已。”
宁子嫣以为宁子衿说的是清浅,不屑的勾了勾唇,道:“这丫头在府里就跟宁玉纤狼狈为奸,如今沦落青楼,实在活该。”
这大概就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清浅走出信国公府,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心中的憋闷给压到心底,在留香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宁玉纤紧跟其后。
一路上,清浅都沉默不语,宁玉纤也只是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马车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紧张,留香只以为是因为清浅被信国公府毫不留情面的赶出府而心中不满,并没有多想。
沦落青楼的女子,哪里还有什么尊言可严,陆六少爷最后是叫人将秀请出来的,算是给足了面子,若是按信国公叫侍卫将秀赶出去,那才叫丢人呢。
秀实在没有必要如此愤慨。
花娘见清浅离开没多久就回来了,不免有些错愕。
“咦?不是说去信国公府替众人唱曲助兴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花娘向清浅迎了上来,不解的问道。
清浅本就心里有气没处发,见花娘这么问,当即没好气的回道:“唱什么唱,信国公府是什么地方,哪里是我们这下等人能进的了的,没被人扔出来算是好的了。”
说罢,她气愤的拂袖而去。
被莫名其妙吼了一通的花娘怔怔的立在那里:“你这丫头,好好的冲我发什么火啊。”回过神来的花娘,对着清浅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妈妈,你瞧这清浅,真是越来越过份了,你不过好心好意问她一句,她竟然对着你大吼大叫,也不看看她有今日,可都是妈妈您的功劳,真是翅膀硬了不知天高地厚,叫我说啊,就该好好给她来顿叫训,让她明白自个的身份。”
蔷薇扭着柔软的腰枝,手执扇子,风情万种的走到花娘身边,不屑的昵着清浅的离去的背影,在花娘耳边诋毁道。
在清浅没来之衫,她是怡春楼里最受推捧的姑娘,虽不是才华横溢,但也是能歌善舞,可自从清浅来了之后,压根就没有她站的位置,就是她曾经客人一个两个都追着清浅而去。
若说怡香楼里谁最恨最厌恶清浅,莫过于蔷薇。
花娘目光一沉,顿了一顿,瞪向了蔷薇:“在清浅明白自己的身份以前,你先明白自己的身份才是,她是我如今的摇钱树,你是吗?给我闪一边去。”
花娘很不耐烦的将蔷薇给推到一旁,清浅的态度的确叫她气愤,但也轮不到蔷薇在这里说三道四,如果她有留住客人替她赚个盆钵满盈的本事,气焰就是比清浅再嚣张一点,她也绝不说一个字。
清浅如今正是有用的时候,花娘自然是惯着捧着,一待清浅的价值用尽,看她不狠狠的剥层皮下来,到那时她有的是手段叫清浅生不如死。
花娘是现实的,谁对她有用,谁给她赚钱,她就将那人捧到高处。
可一但没有了用处,没有赚钱的价值,花娘就会让她立即坠入地狱。
一回到自己的小楼,清浅便将留香谴出了屋子,留下宁玉纤在屋里面。
守在门外的留香,脸上一片愤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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