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钻牛角尖了吧。翟家年只是玩刀这么利索,烹饪方面绝对比不过我。可是,他要愿意认真学呢?这么完美的掌控能力,缺乏的不过只是经验和传承。”
“我要是没有厨艺界的师父指导传授,又怎么可能完成一份份美食?”
“如果我愿意教他,他岂不完全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成为第二个我,然后把我超越?”
“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啊……”
由于翟家年的加入,效率提高了不只一倍,就算在场人多,所有人都品尝一遍,也都很快。
其实说白了,大家吃这份点心,都是用吸管吸的流食。
就算不雕成花,味道都是一样的。
但这吃,就是吃的一个品味。
感官上就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了。
既都是方章之提供的食材佐料,那么无论是方章之还是翟家年的作品,味道上几乎也就没什么差别。
都是那么美味,让人意犹未尽,流连忘返。
没有人敢再轻视翟家年,甚至对他的梧桐楼充满兴趣,想着回头要不要过去照顾一下生意。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节目已经落幕,大家也就纷纷告辞而去。
方章之说到做到,将翟家年带到里面后厨,将佐料的一份份配料陈列出来,一边匹配,一边详细讲解。
甚至于嫩豆腐怎么打才更好吃,也都会倾囊而受,不会藏私。
好一个坦荡荡的男子。
翟家年也再一次让他感到绝望——
他所讲解的,所演示的,都被翟家年一下子记住,并有样学样的复制操作,没有区别。
最后配出的佐料成品味道,与他自己的,只有极细微的区别。
这点区别,对广大食客来说,根本分辨不出。
可以说并无意义。
这道“出水芙蓉”,就这么被翟家年学会了。
总得来说,脸皮越厚的人,越容易成功。
翟家年被方章之如瘟一般送出去后,就看见不远处站着宁真知苏问河,还有周愚……以及厚脸皮的老魏。
按理说,翟家年出了这么大的风头,之前放嘲讽被打脸的老魏应当暂避锋芒,知趣闪人。
但是他没有,他的脸皮还是挺厚的。
他真的担心,这一闪人,任凭翟家年把周愚拐走,就再也没机会拉回来了。
翟家年朝他们走过去,正在和宁真知尬聊的周愚如释重负——
她可真有种被宁真知“审问”的错觉,这种感觉挺不舒服的。
“你们还没走?”在周愚正要对翟家年说话的时候,翟家年就先一步说道,懒洋洋的样子。
周愚语气一滞,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不是说临时有事吗?你说的事,就是来这儿吃饭?”
翟家年也不尴尬,笑道:“对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居然说怎么了!”周愚恨得牙痒痒,语气也变得有些幽怨,“既然是吃饭,为什么不叫我啊?”
“因为我也是别人拿着请柬给我,我又没多余的请柬。”翟家年说道,“况且中午这顿又不用花钱,错过就没有了。晚上的话,你再请客,我又可以不用花钱……请叫我省钱小能手。”
“……”周愚无语,这理由如此强大,竟让人无法反驳。
她很想赌气,说那晚上就不请客了,但又觉得这样不好,或许会留给他一个小家子气的印象。
他虽然放自己鸽子,但自己不能说话不算数——
怎么可以和他同流合污呢?
一个人的想法不一样,那么他所看待的事物也不一样。
就比如有的人,请女生看电影,对方同意了,就认为对方一定已经默认允许让他牵手。
又比如有的人送女生一份比较珍贵的礼物,对方收了,就认为对方一定就同意跟他滚一床单。
不然干嘛同意看电影,干嘛收礼物呢?
而另外一些人,就很“耿直”,不会想得这么“复杂”,即便是女生请他到家里修电脑,眼看着毫无头绪,女生在旁说“要不别修了咱们做点更有趣的事儿吧”,他也会拍胸脯保证一定能修好让他继续试试……
老魏,就属前者这类人的思维。
在他看来,周愚请翟家年吃午饭,说明她对翟家年有一定的好感,期待能有更近一步的认识交流,但也仅仅局限于此。
而翟家年将吃饭的时间,改成了晚上,就明显有着套路周愚的极大嫌疑,这都是策略啊!
其心可诛啊!
多半就是计划着晚饭过后,再一起去酒吧消遣,要么就逛小公园,亦或者逛街……总之各种各样的方法,拖延时间,然后到了半夜,想办法送她回家,或者去酒店什么的。
甚至极有可能会想办法灌她的酒……
就算不灌酒,只是正常的吃吃喝喝,要知道夜晚是容易让跟变得感性的,是容易变得寂寞的,是容易培养绯一色一情一调氛围的。
一个花言巧语,也许就能成功!
一旦成功,还有他老魏啥事儿啊?
“不行,这个家伙中午才出这么大风头,正是魅力正盛的时候,刚刚小周看他的眼神,都快要滴出水了!我怎么也不能让他们晚上也呆一起!”老魏这样想。
他不相信翟家年是真的想省钱,这么说不过是故意撩拨周愚,但不妨碍他可以顺着翟家年的话说下去——
“哈哈,顾先生是吧,幸会幸会,你刚刚做的那份点心,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