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刚刚丢了人,她的嗓子就是一卡,抿抿嘴,硬是不说了。
苏问河见状,暗暗不满,心想这刁蛮开放的大小姐,也忒不懂什么叫客气了。
她给翟家年和自己盛饭后,坐下来,露出客服式的微笑,说道:“手艺不好,还望不要介意……本来都没准备多一个人的饭菜,临时又加了点,要是不够,我等下再去做。
翟家年闻言,便对宁真知说道:“下次再来,记得提前打个电话,要不就自己带点吃的来,知不知道?“
“嘿,这算什么,妇唱夫随么?这个女的什么意思啊,想说我给她添麻烦了?”宁真知暗道,“哼,这二人世界过得挺安逸嘛,我偏不遂你的意!“
她觉得苏问河一定是对翟家年有意思——
不然怎么会接受和翟家年同一居的?
这怎么行?
自己可是接了陈凤栖的艰巨任务,一定要盯死了翟家年,不许女人与他过度接近。
特别是像苏问河这样漂亮到极点,又自带叫人呵护的柔弱气质的,更叫一个危险!
必须得防着她!
宁真知当即就道:“什么叫下次再来?我已经决定在这儿住下了,所以没有下次再来的说法了。
她这么一说,苏问河就更是无名怒气涌上心头。
这可是自己与翟家年两个人一起布置起来的小窝,她怎么能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要住下呢?
怎么也得征求一下自己的意见吧?
苏问河是外柔内刚的性子,在翟家年面前唯唯诺诺的,好像个受气包似的,但她也不愿意被每个人欺负。
这时候她也已经反应过来,翟家年和宁真知应该没有在房间里做那种事。
翟家年没有必要撒谎骗自己。
他们两人之间,看上去也不像是情侣,至少现在应该不是。
苏问河食之无味地扒了口饭,说道:“这里的条件不是很好,你要是想加入的话,不如我们一起重新找个地方租房子吧?“
她似乎浑然忘记了之前在沈老爷子面前说等翟家年伤好就马上搬走不与翟家年继续一块儿住这事了。
身为女孩子,前后说法不一,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翟家年一听她这么说,就一皱眉,说道:“感觉搬家好麻烦啊,还是算了。宁真知,这儿可是两房一厅,加上你的话,怎么住的下?你不会想睡客厅吧,所以还是不要瞎凑什么热闹了。
“敢说我是瞎凑热闹?哼哼,这个女的,看来不轨之心已经到了昭然若揭的地步了啊!”宁真知这样想,笑嘻嘻地说道:“这还不简单,我跟你住一间,不就行了?我看你的床很大嘛,完全不会挤好吗?“
“你一女的,我一男的,在一张睡觉?这样会败坏我的名节的,我才不干呢!”翟家年说道,“你如果实在想住下去,你们两个女的住一间好了。
“啊,不要!”苏问河变得很不淡定。
“怎么了?”翟家年和宁真知都盯着她。
苏问河感觉自己的反应有些不礼貌,尴尬咳了声,说道:“内什么,我的睡相很不好的,一直习惯一个人睡……要不我睡客厅吧。
“真是个心机女啊,老是搞以退为进的招。”宁真知暗暗鄙夷,越发看苏问河不喜欢了。
翟家年摸了摸下巴,说道:“也是,我都差点忘了,她是个同一性恋,让你跟她一张床,岂不是羊入虎口?确实不妥,还是宁真知你睡客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切切切,我宁真知只是对陈凤栖一个人同一性恋好吗?不是每个女的都能引起本大小姐的兴趣的!”宁真知不屑一翟地心想,说道:“翟家年,你也好意思说有损你的名节?你一男的有啥名节可言?你非要说你有名节的话,那就你睡客厅好了。我不在乎名节,所以我睡你的床。
“我凭什么要把我占的床让给你?“
“你也可以不让啊,都说了我们可以一起睡的。
苏问河听她反复提及同枕共振,可刚翟家年刚真要下手却又哭鼻子,就觉得这个女的好生嘴硬——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在他们这一男二女持续讨论如何在两室一厅内合理分配床位问题的同时,吃过晚饭的梁润痴,随意遛弯,动作缓慢,如一同遛弯的陌生老年人一般。
到了这时候,他才忽然想到了成云圣,略感奇怪——
“小师弟为什么还没回来,也没打电话过来?“
在他看来,成云圣只是失手打伤了一个不愿比武的年轻人,完全不是什么大事。
以成云圣与夏满弓的关系,被警察带走一会儿,就会被放出来。
毫无悬念……
他打了一遍成云圣的电话,提示关机。
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神定了定,梁润痴略一回忆,另外拨号。
他拨的是夏满客的儿子夏北斗的号码。
夏北斗,也曾来武馆学过,但吃不了苦,就中途放弃了。
因为他是夏家人,就没有删掉他的联系方式。
夏满弓和夏满客的联系方式,梁润痴也有。
但对于这种权贵人物,梁润痴一向是不怎么爱去主动接触的——
曾经还拒绝过夏满弓的几番招揽,关系有那么一点尴尬。
只是问问情况而已,何必去跟他们客套着说话?
“喂,夏北斗吗?你好,我是梁润痴,你知不知道成云圣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