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随着柳邧离开的苏言,莫尘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而宁侯看着那两道背影,眸色幽幽,她这算不算是为了别的男人,明目张胆的将他抛下?
这一念出,再看柳邧与苏言,那急匆匆的背影,瞧着忽然像私奔。
带着这一感觉,宁侯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一口。
“侯爷!”
等莫尘发现宁侯的动作,去拦,已然晚了。
看宁侯一口酒含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脸色甚至难看。
吐了,在宁侯看来那样子太难看。
咽了,明知难喝还往下咽又太傻。
看宁侯那样子,莫尘不由道,“幸亏苏小姐刚刚离开了。不然……”
不然如何?莫尘在宁侯的注视下,没敢说下去。
但他就是不说,宁侯也知道莫尘心里在想什么。
不然苏言肯定又会提及‘无能’二字是不是?
毕竟,这酒她都一口闷了,可他却连一口都不敢咽下去。
“侯爷,吐掉吧。”
莫尘说着,看宁侯喉结上下滑动,咽了。
酒下肚,脸上顿时多了一丝嫣红,这颜色……
苏言若在,这次不会说他无能了,一定夸他明艳动人。
莫尘:怎么就咽了呢?侯爷这是在给谁赌气吗?
另一处,柳邧看着苏言,眉头直皱,“你说什么?你没看到元磬?她一个时辰前出来寻你,你没见着她吗?”
苏言摇头,“没有。”
柳邧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了,“都到了做饭的时辰,她还没回,到底是去了哪里了?”
听到这话,苏言不由多嘴问了一句,“敢问姐夫,你是担心你媳妇儿呢?还是担心自己没晚饭吃呢?”
“这有什么区别吗?不过,你问这个作甚?”
这有区别,这当然有区别。
担心自己媳妇儿的是人。
只担心自己没饭吃的不是人。
不过,苏言觉得说这些太多余。
“没什么,我只是听说,这次科举会考这道题。”
考这个?
柳邧“荒唐。”
“确实荒唐。”苏言附和一句,随着岔开话题,“我们还是去找表姐吧。”
她与柳邧是不同的物种,多聊无益,容易引发内火。
“表姐经常去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她经常都在家里哪里都不去。”
说完,见苏言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柳邧皱眉,“你盯着我作甚?”
苏言呵呵一笑,“姐夫误会了,我没有在盯着你,我是在瞪你!”
听言,柳邧顿时面露不愉,“苏家表妹,你可知身为女子如此说话很没有规矩。而,作为晚辈,你跟我如此讲话,也很不懂尊卑,你……”
柳邧话没说完,苏言已抬脚走人。
看此,柳邧面上染上一抹难堪,脸色更加不好,“简直是顽劣!”
女子被冠上顽劣两个字,那是极严重的。
可,谁在乎?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村子里走去。
走在后面的柳邧觉得,身为男子,作为长辈,跟在苏言的身后,实在是有些不像样子。隋,疾走几步想追上走在前。
最后却发现,追不上,更别说走在前了。
对此,柳邧心里不免有些发堵。
而走在前的苏言,心里也一样,娘的!明明是去找人,结果被弄的跟比赛竞走一样。
真是服了!
心里觉得甚是无聊。可是,在柳邧加快脚步想追上来的时候,苏言顿时走的更快。
看柳邧脸色不佳,苏言心里又舒坦了。
只要看你不爽,幼稚一点又何妨。
就这样,苏言心里对自己翻着白眼,又跟柳邧一路竞走,一路向人打听可曾见过元氏。盛宠蛊妃:邪魅王爷别乱来
“少她娘的废话,乖乖把银子给我拿出来。”
感化失败,教育失败。
苏言一点不意外,要是几句佛经都能把人感化,那世上也不会有坏人了。看看六爷,佛经都念了一箩筐了,捎带无辜人陪他一起死的事还在做。
可相比苏言的无所谓,柳邧心里可就相当不高兴了,“简直是朽木,吾说了那么多,你怎可继续做这小人勾当!”
“我本就是小人!少废话,识相的快把银子叫出来,不然老子捅死你们!”
看在他的教说下,这打劫的人别说悔过,反而越来越凶,柳邧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脸色分外难看。
“看什么看,老老实实把银子给我拿过来,不然,哼,老子这刀可不是吃素的!”
打劫的不再嬉笑废话,满脸凶恶,手里匕首都已扬起,一副要杀鸡取卵的样子。
看此,柳邧脸色变了变,苏言忙道,“有,有,我这里还有一些碎银子。”说着,慌忙将银子从袖袋里掏出来,双手捧着,进贡的姿势给他递过去。
那怂成一团的背影,柳邧看着直感羞耻。
“哼,算你还识相。”小哥说着,伸手去拿苏言手里的银子,就在将碰到的时候……
银子突然掉在了地上,又滚到了他身后。
“对不住,对不住,我太紧张了,我这就去捡!”说着,苏言哈下腰,慌忙去捡。
看苏言那慌乱不安的样子,小哥对着柳邧抬抬下巴,“你的呢?赶紧交出来。”
柳邧抿嘴,“我……”刚开口,突然眼睛睁大。
看柳邧神色有异,小哥正疑惑,忽然……
砰!
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踉跄,眩晕!
摇摇欲坠,将倒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