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俏,方俏,你可终于回来了。”

方俏刚从外回来,她母亲田氏就匆匆的迎了过去,随着拉着她,将她给拉到了厨屋,盯着他,紧声道,“贺良呢?贺良他,他还活着吗?”

听到田氏的话,方俏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娘,你为啥这么问呀?贺良他又没咋地为什么……啊……”

话没说完,背上就被狠拍了一下。

田氏咬着压根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瞒着我是不是?现在,都传遍了,说宁侯爷看到了贺良,现在在村子里追问他和苏言的过去。还放话说,谁敢说假话就丢到大牢,死牢!”

死牢,这两个字,方俏听到心里突突猛跳了几下。

“那,那他们都怎么说的?”方俏不安道。

田氏咬着牙道,“都死牢了还能怎么说?自然是如实的说。所以,你老实告诉我,贺良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方俏摇头,“我也不清楚!宁侯爷把他带走了,到底是怎么处置的我不知道。”

田氏听了抿嘴,在她看来,落到宁侯爷手里就跟死了差不多。

只是,田氏不明白,苏言与贺良的事儿在宁侯爷这里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为啥宁侯爷突然又发这么大的火呢?

难道是想起了一回,看到贺良一回儿,就发作一回吗?

想此,田氏更觉宁侯可怕了。这完全是猫玩儿老鼠,捉到,玩到死呀!

镇上

宁坤正躺在床上,眉头紧皱的望着窗幔,心神不宁,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儿。门,突然被推开!

哐当一声!

吓的宁坤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宁有壮走进来,看宁坤一脸恐慌的表情,皱眉,“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就这么吓人吗?”

“父亲……我,我还以为是二哥来了呢!”说着,拍拍心口,重重吐出一口气。

看宁坤那大大松了口气的模样,宁有壮心里又觉得别扭了。原来在宁坤这里也是宁脩比他更有威盛吗?

“父亲,这么晚上了,你怎么过来了?”宁坤小心翼翼问道。

他怎么来了?说他看到宁脩阴沉着一张脸,心里也是发怵担心他发疯被波及,所以来这里躲着吗?

这等实话,有损威严的话,宁有壮可不会说。

“你祖母知道你乱说话,特让我带你过去,让宁脩再打你一顿出出气。”

宁有壮话落,看宁坤眼眸顿时瞪大,随着扶着腰从床上爬下来,疼的呲着牙,拉开抽屉就去拿银票,收拾衣服。

“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回京,回京。”宁坤收拾着东西,满是恳求的对着宁有壮道,“父亲,你回去给祖母说,你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已经回京了。”

看宁坤收拾细软就准备逃。

宁有壮第一次觉得,他与宁坤真的是亲父子,都他娘的这么……怕宁脩。

有其父必有其子,宁坤如此,宁有壮一点也欣慰不起来,看到他那没出息的样子,仿若看到自己!

憋闷。

“老实待着吧!你祖母没让你过去。”

听言,宁坤拎着包袱,怀疑的看着宁有壮,“父亲你没骗我吧?”

“骗你作甚?如果宁脩真想收拾你,怎么会让我来,肯定是派护卫过来直接把你押过去了,省的你的耍心眼反抗。”

听言,宁坤仔细想了一下,信了。

提着的心放下,宁坤放下包袱,坐下,唤来丫头,“给我倒杯水,让我压压惊。”

“就你这样子,之前怎么还有胆儿挑衅宁脩?”

“我,我当时不是怒火攻心失了理智吗?”如果理智在,他哪里敢挤兑他,敢挑衅他。

“看你那出息!”

被宁有壮嫌弃,宁坤一点也不伤心,他确实怕宁脩,这丢人吗?一点都不丢人,因为怕他的人多了去了。

相比之下,能惹怒他,还能不死,宁坤觉得自己已是相当了不得。

可能是被虐的太多,太久了,宁坤偶尔会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但这不妨碍他继续为此骄傲。

“父亲,我二哥现在在做什么?”

希望宁脩已在大杀四方。这样,宁脩火气消了,他就安全了。他也不想这么自私,但他二哥一动怒,他真的也怕呀。

“什么都没做,就在他自个屋里待着。”

宁坤听言,神色一凛,肃穆道,“父亲,这可不是好兆头呀!你还记得在二哥十多岁时,被太子冤枉勾引来和亲公主的事儿吗?那时他最先反应也是在屋里待着一动不动,可是之后……”

想到之后的事,宁坤现在还感觉心有余悸。

曾经,北荀和大宗为表两国交好,联姻是平常之事。

而那个时候宁脩十多岁,正是顽劣又招摇的年纪,闯祸都是家常便饭,再加上他又那等样貌,那样家世,惹得事儿可是不少。

所以,当太子说宁脩与北荀公主私下有往来,且还拿出来那情意绵绵的书信,笔迹也似宁脩的,再加上北荀公主的证词,说宁脩勾引她。当时,几乎所有的人都认定了确有其事,认为宁脩破坏两国邦交。


状态提示:第4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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