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苗妙妙看着跪下的老头,心中犯怵。
难不成那个白财是他大哥?
这也太不凑巧了吧?!
撞人家枪口上了……
“那个……老师傅,这都是误会,有人设局害我……其实我真没……”
“大哥!你杀了那挨千刀的白财,你就是我大哥!”
老头激动无比的话音刚落,牢中的所有人都跪下来附和着。
苗妙妙真真吓了一跳,细问之下才明白缘由。
原来这些人与那黄牛老哥一样,都是被白家坑害的。
这些穷人苦白家久已!
如今她“杀”了白家二爷,等于给他们报了仇!
苗妙妙这刚入狱就收了十几个小弟,实属意外收获。
还未高兴多久,她就迎来另一个棘手人物——米郡大牢狱霸!
据她那老小弟所说,这个狱霸在这牢里头才呆了三年,却已经混的风生水起。
主要原因是他家族里有的是银子。
每年给牢里送的银子就够保释他出狱了。
可偏偏他却喜欢待在牢里头,就算出去了,没几日便又会回来。
苗妙妙一听,这人坐牢还坐上瘾了!
不过以前她也经常看新闻,很多在牢里待久了的人出狱后习惯不了外头的生活,又会再次犯案,重新坐牢。
八成这家伙也是这样。
在狱中是个大哥大,一出狱就成了啥都不是的人物,换谁心里都难以平衡吧……
“嘿!小子!你发什么呆?还不和我们大哥大问好!”
苗妙妙实在想不到,在这个牢中只要银子够,就能随便串门!
这个狱霸听说牢中来了个白面小年轻,兴致勃勃地过来看。
谁料这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还在他面前发呆!
他身边的小弟都看不下了!
苗妙妙回过神来,面前的狱霸已经脸色阴沉,很快就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了。
“哎呦大哥!”她一捏狱霸的胳膊连声道歉,“实在对不住,晚辈第一次入狱,实在被您的威风给吓到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呢!”
苗妙妙这捏一下可是下了死力气,那狱霸纵使硬功夫再厉害,也吃不住她这一下。
“无……无碍……”
狱霸龇牙咧嘴地挤出这两个字,额头布满冷汗。
“大哥果然海涵,晚辈自愧不如!”
苗妙妙扯着虚伪的笑容松开手,那人才松了口气,却不敢揉搓那已经淤青的手臂。
边上的小弟自然看不出什么异常,还抱怨自家老大今日怎么如此宽容。
话刚说了一句,就被狱霸骂了回去。
几人在苗妙妙的牢房中闹了一阵,牢头便过来赶人:“赶紧回去!赶紧回去!米郡王来了!不想掉脑袋的赶紧回去!”
众人一听,呼啦啦地四散回牢。
“大哥,你杀了那白家二爷,估计那米郡王冲着你来的!小心点……”
老头拍着她的肩膀好意提醒着。
苗妙妙点着头,满不在乎:“要小心的人是他……”
话音刚落,一声“米郡王到”便响起来。
随后浩浩荡荡的人群从并不宽敞的牢门之中挤了进来。
“徒儿!”
谁料先出声的并不是那米郡王,而是她那关键时刻总是玩失踪的师父!
司宇白眼泪汪汪地扑了过来,隔着栅栏声嘶力竭:“是师父不好啊!没能保护好你啊!让徒儿你在这儿受苦了!”
苗妙妙嘴一瞥,硬生生地挤出两滴眼泪:“师父……师父!是徒儿不孝,不能给您老送终了!”
边喊边扑向那栅栏,两人隔着栅栏演着生离死别。
“咳。”
一声深沉的咳嗽声响起。
米郡王推开牢房门,跨步走了进去,在苗妙妙身边站定。
他面朝着外头的司宇白:“大司宇若想与爱徒叙旧,可直接进来,不必隔栏相拥……”
司宇白红着眼,瞪向他:“我为什么要进去?!我家徒儿就是被冤枉的!凭什么不让她出来?!”
米郡王似乎习惯了对方如此态度,只得无奈摇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纵使令徒未杀人,那也得照着律法来,查清真相,才能放人。”
放人?
放屁还差不多!
看他假惺惺的作态,苗妙妙不屑地一翻白眼,这么一个能抓住司宇白小辫子的好机会那个米郡王会放弃?
“师父,米郡王说得对,咱们身为朝廷命官,必须遵纪守法……”
关住老娘的人还没出生呢!
好你个米郡王,这个仇她苗妙妙睚眦必报!
……
米郡王与司宇白一离开,她牢中的小弟们立刻围了上来。
“我们刚才都听到了,大哥你真的是官?!还是那大司宇的徒弟?!”
小老头激动地看着她。
苗妙妙叹了口气:“是官有什么用?到了这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老大!我听说大司宇的徒弟只有一个,还是个女的!怎么……”
众小弟上下打量着苗妙妙,露出怀疑之色。
“怎么滴?我就不能女扮男装了?!”苗妙妙一叉腰,一挺胸。
众人摇头:“看不出来……”
太伤自尊了!
苗妙妙胸口一闷。
这时,小老头朝着一个年轻人使了个眼色。
年轻人立刻到牢门处望风。
“大哥,你随我来。”小老头带着苗妙妙到了一处角落,掀开草席子,里头露出一个洞。
“这啥?”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