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敲锣打鼓的乐声响起,一行穿着打扮很是喜庆的迎亲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走在宽阔的大街上,此时的街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一个个孩童追着新娘的队伍讨要着喜糖,嘻笑打闹着好不热闹。
此时的玄龙国右翼大将军傲天的府邸张灯结彩,布置的很是喜庆,一众家丁都跟随着傲天在将军府门前等候着接亲的队伍,一个个翘首以盼,伸长了脖子眺望着街道上随时到来的队伍。
好不容易等来了新娘,将军府门前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一个个看着将军府如此大操大办的迎娶一个小妾,随着一声鞭炮声响起,新娘也被迎接进了家门,拜过天地之后,傲天就招呼着所有客人吃吃喝喝拉起家常来,独留新娘一个人在新房中等待。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恭喜将军,娶的如此娇妻美眷。”
随着众人的一声声祝福和赞赏,傲天也算是在自己母亲的极力撮合下,共享齐人之福。
新房中布置的一派豪华,所有的东西都披上了大红色的绸布,案上的红枣,花生摆满了整整一摞高,两支大红色的香烛正缓缓的燃烧着,此时坐在床上的新娘身着大红嫁衣,一个绣着一对鸳鸯戏水图的红盖头整个盖住了新娘的容貌。
只见新娘正襟危坐着,两只手不停的揉搓着,显得格外紧张,随即新娘站起身来,像是下定了决心,掀开了盖头的一角,查看了一下房中的情况,见无一人,于是来到桌子上,快速的将事先准备好的白色粉末倒入了酒瓶中,随即不停的摇晃了一下酒瓶,之后便若无其事的回到床边,安静的等待着她的夫君进来。
是夜
在新房中等的饥肠辘辘的新娘好不容易盼来了傲天回房。
只是让她失望的是,傲天醉醺醺的倒头就睡,别说是与她喝交杯酒了,就连掀起她的盖头都没有做。
“夫君~”
“将军~”
试图将傲天唤醒的新娘,叫着床上醉的死气沉沉的人,还不停的摇晃着床上之人的身体,可还是不能将傲天唤醒,无奈新娘自己掀开了盖头。
只见露出容貌的新娘看起来也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却已经有了成shú_nǚ人该有的韵味,体态丰腴,走起路来腰肢款摆,尽显芳华,俨然一副俏佳人。
此女就是葛占刻意安排在傲天身旁的小妾,名唤彩云。
在彩云看来,自己嫁给一个大自己二十多岁的男人的唯一目的就是要伺机杀死他。
彩云自幼丧父,母亲体弱多病,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所有的重担都落到了彩云身上,为了照顾母亲和弟弟,彩云没日没夜的忙活着,除了偶尔接一些绣工的活,她还要出去给大户人家洗衣做饭,以此来养家糊口,日子还是过得苦哈哈。
然而前不久,自己的母亲忽然重病,以至于卧床不起,彩云实在拿不出钱财替母亲抓药医治,正当彩云踌躇满志之时,破旧的房屋外走来一个媒人,说是替彩云撮合一桩婚事,随即一个身穿华服的贵人紧接着也来到了彩云家,并且答应彩云,会权力医治她的母亲,而且事成之后还会给彩云一大笔钱财,就这样彩云跟着那人走了。
当时救母心切的彩云也顾不得许多,直至葛占告诉她,让她给右翼大将军傲天下毒,她才明白葛占找她的原由,虽然当时彩云实在不想这么做,奈何自己的弟弟和母亲已经被葛占控制,彩云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答应做这伤天害理之事。
“将军,我也是被逼无奈,不要怪我。”
彩云说完,来到桌子旁,到了一杯酒,随即端着酒杯来到床上之人的旁边,一狠心将酒杯里的毒酒灌进了傲天的口中。
做完这一切后,彩云就将剩下的毒酒倒入了窗外的池塘里。
“此毒药名叫半月散,顾名思义人若中此毒,半月之后就会毫无征兆的死亡,此毒无色无味,中毒之人不会有丝毫的察觉,等到发现之时也已经晚了,放心,不会有人怀疑到你头上的。”
葛占的话依旧在彩云的脑海中闪现着,彩云越发的不安,这让向来本分做人的彩云整个晚上坐立不安,整个人忧心忡忡的。
而另一个房间,此时房间里昏暗无比,只有桌子上的一盏烛火在不停的摇曳着,夜已经凉了,靠在床上的妇人依旧没有睡意,目光呆滞的看着烛火发呆,此人正是傲天的原配妻子,打从她的婆婆一直以传宗接代为由,央求着这个嫁过来这么多年却一无所出的媳妇,答应她的夫君纳妾之事。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妇人一声叹息,回想起自己和夫君新婚之时的快乐时光,如今却已不复存在,感叹命运作弄,半点不由人。
随即妇人来到窗边,打开了一个缝隙,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走廊上张灯结彩,已经下人们的欢声笑语传入耳中,不由得有些惆怅。
夜风袭来,已经是深秋的夜晚,寒气逼人,弱不禁风的妇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打算关起窗户,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一株野菊花,这盆野菊花每当深秋之时正是它绽放之时,看着这一盆皎白的野菊花,还是自己的夫君前几年亲自在山间给自己挖回来的。
想到此处,妇人深吸一口气,随即关好窗户,又打开了房门,将那盆满是她和自己夫君的回忆的野菊花搬进了自己的房中,随即将野菊放在了桌子上,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看着一旁静静地绽放的野菊,妇人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