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知道是你,你不用蒙住面。”
身陷囹圄的金诺寒被捆绑在木桩上,衣服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又重新渗出了新的血迹。
此时来到金诺寒身旁的身穿华服的男子蒙住面,用一种沙哑的声音询问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被鲜血染红的金诺寒,本以为伪装了自己的声音就可以瞒天过海,奈何金诺寒还是识破了他的身份,随即男子也就不藏着掖着,随即摘下了脸上的黑色面巾。
“果然是我的好弟弟,一眼就认出了我这个大哥。”
见金诺寒没有吭声,金正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
“诺寒,你知道吗,打从父皇将我的太子之位废除,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愤怒吗,什么天选之子,就因为你是什么天选之子,我辛辛苦苦得来的太子之位就这么没了,你知道吗,我当时是多么的痛恨你,巴不得你早点死去。”
金正越说越气愤,随即拿出手里的长剑刺向了毫无还手之力的金诺寒。
“呃~”
金诺寒闷哼一声,随即只见他的肩膀处多了个血淋淋的洞。
“痛嘛,比起你身上的痛,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要比这痛百倍千倍。”
压抑许久的金正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随即爆发了起来,整个人疯了一般,不停的拿剑刺中了金诺寒的身体,只是每一剑都没有刺中金诺寒的要害,也只是让金诺寒受点皮肉之苦。
眼看着自己的弟弟被自己的利剑刺成了血人,金正这才罢手,随即整个人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呃~哥,权力真的这么重要,重要到你不顾手足之情,你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被重伤的金诺寒依旧呼喊着面前的伤害自己的男人。
“别叫我哥,打从你夺了我的太子之位,我们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金正丢掉了手中的剑,看着金诺寒正哀怨的看着自己,随即悲愤的朝金诺寒吼叫着。
“哥……”
“别叫我哥。”
金诺寒本想缓和一下兄弟之间的气氛,不料被金正果断拒绝。
“金诺寒,我哪一点比不上你,就因为你是什么天选之子,我就活该被罢黜。”
“哥,我是天选之子之事本就是无稽之谈,也就是父王听信天师的话才罢免了你的太子之位,我知道你和天师之间的事,可是你想一想,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一切都是天师在背后操控着,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天师的动机吗,这太子之位原本就是哥你的,这兜兜转转绕一大圈还是你的,你就没有想过其中的原由吗。”
事到如今,金诺寒也不怕把事情抖落出来,希望自己的哥哥金正能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什么原由,还不是你自幼什么都强过我,征战四方,让父王对你宠爱有加,要不是我身为长子,太子之位又何时轮到我,说到底就是你的错。”
一想到这么多年来,身为大哥的自己处处被自己的兄弟给压制着,金正就抬不起头来。
见金正如此说,金诺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来也是自己年轻气盛,争强好胜,才让大哥如此窘迫。
“告诉你,一个月之后你就会以叛国贼的罪名被推到午门斩首,届时我登上皇位,天下就是我的了。”
金正说完,喜极而泣,压抑在心头的大石即将被除去,金正露出一副轻松的面容。
“哥,我能见父王最后一面吗?”
看着自己的亲哥哥要自己死,金诺寒的心低落到谷底,只盼着能见自己的父王最后一面。
“那个老东西,恐怕他会死在你前头,想见他,还是到阴曹地府相见吧,哼。”
金正说完,一甩衣袖,愤恨而去。
“哥,不管你怎么对我,要杀我也罢,你怎么可以杀父王呢,哥……”
眼看着金正走远,金诺寒的声音依旧回荡在昏暗的牢房中。
“不行,我得想办法出去,不然父王就有危险了。”
金诺寒知道,现在唯一要提防的就是天师,他的手段金诺寒自然是知道的。
“默语,你在哪里。”
金诺寒这样想着,随即又担心起默语来,打从自己被关在这里,就一直没有默语的消息,也不知道默语怎么样了,只盼着天师念及师徒情分,绕过默语。
“殿下”
突然阴暗的角落里传来一声呼喊,随即金诺寒巡视着昏暗的四周。
忽然从房梁上跳下来一个人影,此人一身黑衣,矫捷的身姿一个翻滚,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伤痕累累的金诺寒身旁,随即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面纱。
“是我,我来救你。”
“秦仁,怎么会是你。”
看清楚来人居然是镇远大将军秦仁,金诺寒很是诧异。
“别说了,先出去再说。”
于是秦仁迅速的解开了绑在金诺寒身上的绳索,小心翼翼的带着金诺寒离开了牢笼。
深夜
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昏暗无比,秦仁搀扶着受伤的金诺寒快速的走在大街上。
“跟我来。”
忽然从拐角处闪出来一个人,迅速的扛起金诺寒就走了。
客栈里的二楼客房,只见三个人从窗户中跳进了客房,随即客房的灯火亮了起来。
“潇枫雪,你怎么也在这儿。”
只见刚刚扛起金诺寒的黑衣人露出了本来面目,原来是玄武国的国主潇枫雪。
“我怎么在这儿?要不是秦仁求我,我还不会来此救你。”
要不是看在秦仁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