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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送聘礼的水志诚直到戌时末亥时初才打着火把回来,一直坐在厨房里聊天的李氏、云舒和春秀一听声音就立刻迎了出去。
水志诚进院门时,身后还牵着头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的大牛:“春秀啊,调点儿米糠给老牛,这牛是借人家的,今天可把它累坏了!”
春秀答应一声匆匆跑开,水志诚栓好牛,站在院中拍拍身上的灰土,才进到屋里:“她娘,还有吃的么?饿死我了!”
“有啊有啊,锅里蒸着了,姑奶奶,您坐着,我来吧!”春秀抢先回答并手脚麻利的将饭菜一一端出来,水志诚拿起筷子就大朵快颐起来。
李氏坐在一旁嘀咕:“慢点儿、慢点儿,小心噎着了!”
待水志诚吃得差不多了,李氏道:“他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知道路远,怎么不早点儿动身?”
“唉!我也想啊,可舅母非要留我们喝酒,一喝就到了这个时辰!”
“舅母也去了?”
“是啊,咱们中午到时,舅母就站在镇口等着了!”
“那见过咱们未来的三弟妹了吗?”一提这个问题,云舒和春秀都静下来,一脸认真的望着水志诚。云舒对那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姚冬玉,早就好奇不已了!
“恩,见过了!”
“怎样?”李氏不自觉的伸长脖子往前靠了靠。
水志诚环视一圈,见三个女人都伸长脖子一脸好奇的望着他,他哈哈一笑:“你们怎么对她那么感兴趣?”
“别东拉西扯的,快说快说啊!”李氏拍他胳膊两下。
“这个嘛…还真不好说!从哪儿说起啊!”
李氏想了想:“恩,先说给人印象如何吧,你觉得她性格怎样?”
“性格?挺好的啊,大方随和,一直满脸带笑!”
“是吗?相貌如何?”
“相貌?”水志诚想了半天也没给出答案,云舒扯扯老爹衣袖:“爹爹,婶婶漂亮么?”
“漂亮啊?漂亮吧!”李氏脸色不太好看。
“多漂亮?比起…”云舒环视一周,见李氏脸色不好,本想说比起娘亲的,立刻改口道:“比起小姨如何?”
“你小姨啊?差不多吧!你小姨会打扮些,姚家妹子不太打扮!”
“姚家妹子,才去半天,就妹子妹子的了!”李氏皱着脸嘀咕道。
云舒闻言扑哧一笑,娘吃醋了!水志诚赶紧解释:“不是的,她娘,那个…她叫我二哥,人家还没过门,我总不能叫她弟媳妇吧?”
李氏撇撇嘴将头偏向一边,水志诚还要解释,云舒拉拉他袖子道:“爹爹,新婶婶凶不凶?会不会骂人?”
“不会啊,看她一直笑着,没说过脏话啊!”
“没说脏话就不骂人啊?”李氏嘀咕一句。
云舒对老爹眨眨眼偷笑两声又问:“新婶婶勤快吗?”
“勤快?勤快啊,很勤快!他们家院子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听说全是她一个人收拾的!”
“怎么会?她娘不干活吗?”
“她娘?她娘好像一直在跟别人聊天说笑!”
啊?看来新婶婶她娘不怎么样啊!“新婶婶他爹了?好不好?”
“他爹?好像一直在喝酒,我们去时他就在喝,走时还在喝!”
“怎么会?”这次连李氏都惊讶了,这家人…太不正常了!
“那她弟弟了?”
“他弟弟好像就我们进门时见过一面,后来就不见人影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云舒、李氏和春秀都发现了异状!李氏沉吟半晌道:“这家子有点儿奇怪啊!他爹,姚家一家子都闲着,酒席是谁办的?”
“这个…没注意,可能是请人办的吧,她娘,有什么奇怪的?我看那姑娘挺好的啊!”
李氏抿嘴嗔他一眼,几人又聊了几句,便各自散去回屋睡觉。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四月初七这天,汤氏院子到处挂满红布,门口还挑起了两个大红灯笼,上午忻给大伯和云舒家也拿了些红布来挂上,说是沾沾喜气。
老爹早上一吃过饭就匆匆过去帮忙;李氏怀孕七个多月,肚子已经很大了,肯定帮不了忙,春秀本来就是来帮李氏的,自然没有丢了她去帮忙的道理;云舒看外面热闹,字也不练了,吃了饭就带着衅往汤氏院子跑。
云舒进院时,院子里人来人往,汤氏和大姑正忙着指挥众人打扫院子、挂红布、摆放东西、布置喜堂、布置新房等等。孝子们要么被赶到院角、要么被赶到院外,他们一接近喜堂或新房都立刻会被训斥一顿赶出去!
云舒本想趁乱去参观参观新房和喜堂的,现在看来是没戏了,算了,明天来也是一样,明天还能见到新婶婶,不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云舒带着满心期待喜滋滋的跑回家。
第二天,云舒早早起床,把自己最好的衣服鞋袜头花都找了出来,让春秀帮自己从头到尾打整一番,待准备完毕后才蹦蹦跳跳的跑出去。
听说这次叔叔娶姚冬玉,因为路途太远,不可能一直用轿子抬,汤氏一咬牙一跺脚,花二两银子租了辆旧马车装饰装饰赶去接新人了。李氏得知时脸色很不好看,云舒对那姚冬玉更是好奇,能得汤氏如此看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另外,能通行马车的大道离汤氏家还有几百米的距离,这段距离汤氏又雇了顶形将姚冬玉抬到门口。再加上迎亲队伍的喜钱、路上众人讨要的喜钱,还有酒席等等杂七杂八的费用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