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望着那平平一筐多子果直皱眉,这样不行啊。每次就多子果卖得最吃力,得想想办法才行啊,要么改良成皮泵吃的品种,要么就干脆嫁接成橙子得了,也不知嫁接效果如何?等过了年一定要试试。
待休息够了,老爹提起推车手把,准备继续向前。突然,前面响起一阵惊叫声,其后是咔哒咔哒的马蹄声,并伴随着一阵清脆的男声:“让开、让开!快让开!”
云舒闻声看去。见前方拐角处,一匹白色的骏马嘶叫着横冲直撞、狂奔而来,马上一白衣少年一手紧握住缰绳。一手拿着马鞭往两边劈去,并大喊着:“让开让开!”
云舒一惊,这家伙,大白天的不要命了?不,他是要别人的命!
“爹。回来,快退回来!”云舒对着推着板车已经走出几步的老爹大喊。
老爹反应过来,赶紧拖着板车往后退。他刚刚稳住,突然发现方才跟在板车后面的几个孩子还在大道中央,于是大吼道:“回来,快回来!”
几个孩子还算灵敏。快速往道路两边躲去。噗通一声,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跌倒在地,而前方那匹白马正疾驰而来。方向正对小男孩!
眼看一场悲剧就要发生,云舒吓得一声尖叫捂住双眼。而旁边的老爹突然扔了板车,飞快冲出去,快跑几步一把抓住白马的缰绳,随着白马的惯性拉力往前冲出四五米险险停下。
白马嘶叫着扬起前蹄。整个身子竖了起来,它背上的白衣少年顺势滑落在地。痛呼一声。老爹脚下一用力,将小男孩踢出几米,白马马蹄落下,其踩踏的位置正是方才小男孩躺倒的位置。这惊险的一幕看似漫长,实际却只有短短几秒钟。
“吁~~~”老爹连呼几声,白马在原地打着转停下。云舒听到老爹的声音,微微睁眼,见自家的果子洒了一地,老爹牵着白马在大道正中转圈,白衣少年和五岁顽童均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发呆,围观众人有的依然呆愣,有反应过来的纷纷对着白衣少年指指点点。
云舒气恼的冲过去,气势汹汹的指着那白衣少年道:“喂,哪来的毛头小子?不会骑马别骑,你自己想死找个荒郊野外上吊抹脖子没人理你,别跑大街上祸害别人!”
“你…”白衣少年坐在地上,仰望双手叉腰、虎目圆睁又凶巴巴的云舒,气得脸颊通红,颤抖着手指指着云舒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你光天化日惊扰百姓,祸害邻里,差点儿塌伤孩子,要不是我爹帮你拉着,你现在就该进县衙大牢了_!”
白衣少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晌后,他慢慢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居高临下的望着云舒,冷哼一声:“泼妇!”
“你说什么?”云舒跳起来想去扯他袖子,少年轻轻一闪身便躲了过去,走向老爹牵着的那匹白马。云舒扑了个空,等反应过来,那少年已到了白马身边对老爹道:“缰绳给我!”那语气僵硬傲慢,没有半点儿悔意,更别说歉意!
云舒气愤的冲过去,“喂,我爹救了你,你就这样报答救命恩人的?”
白衣少年不屑的瞥云舒一眼,冷哼一声:“穿着女装,却没一点儿女儿样,哼{然市井女子就是如此粗陋不堪!”然后少年踩着马蹬一跃,上了白马,准备离去。
莫名挨骂的云舒自然不能这么简单就放他走,她跳到白马面前:“喂,你撞了人连个道歉都没有吗?你爹娘怎么教你的?自己没教养还好意思出来叫别人市井平民?”
白衣少年一仰头,“哼,夫子说得没错,天底下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死小子,你奶奶、你娘不是女子?你娘难养怎么生得出你?”围观众人哧哧窃笑,白衣少年原本恢复平静的脸上复又红了起来,他马鞭一挥,指着云舒道:“死丫头,找打是不是?再不让开我给你几鞭!”
“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你上战场去杀几个敌人、弄个将军试试?”
少年得意一笑,昂首挺胸道:“我舅舅就是…”说到这里,少年抿嘴停下,然后故作大气的摆摆手:“罢了罢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云舒抽抽嘴角,这家伙…肯定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始终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似乎跟大家说几句话都让他屈尊降贵了一般!这种人要让他赔礼道歉简直比要他命还难受,哼,不道歉是吧?既然你有钱那就出钱吧!
“喂,小子,你不道歉就算了,不过咱们的帐得好好算一算!你夫子有没有教你欠债还钱的道理?”
“帐?什么帐?我何时欠你债了?”
“喏!那就是你欠的债,那个也是!”云舒先指指依然跌坐在地上的五岁小男孩,又指指自家翻倒大竹筐及满地的果子。
少年轻轻扫视一圈,嗤笑道:“不过几个破烂果子,说吧。要多少钱?”
云舒心下窃笑,正好自己的果子不好卖,有个冤大头也好。于是她头头是道的算起账来:“我这三框果子,平均每筐一百斤,一斤按五个果子算,我每个果子卖十文,一斤果子五十文。一百斤果子就是五两银子,三框果子就是十五两银子;
地上那位小弟弟受惊过度,汤药费、压惊费、精神损失费、他父母照顾他的误工费…等等加起来,也算个十五两吧!一共整好三十两银子,赔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