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你觉得如何?”云舒愣住,她完全没想到老爹会突然提到此事,想起先前吴公明在山洞中也曾提起,她心里一阵慌乱,说不上反感但也谈不上高兴,就觉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脸颊耳根都有些发烫!
“爹,你…你怎么一来就说这个,人家…人家……”
“怎么?云舒,你不愿意?大锤为了你可是差点儿丢了性命啊!”
“不是不是,爹,我是说……救命之恩怎能与终身大事混为一谈了?”
“不是混为一谈,云舒啊,若是旁人,爹就算倾家荡产去报恩也舍不得你啊,可大锤这孩子不一样,他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品性如何我们都很清楚。
其实以前我和你娘就商量过此事,你娘也说,你这脾气,若是进了大户人家,必定受气又处处被辖制,你肯定过不习惯;若是普通人家,又可惜了你一身才能。
但若是大锤,一来他本性善良也有些本事;二来他家人口简单,你若过门就是他们陆家唯一的女主人,上没有婆婆长辈辖制,下无人与你为难,处处都能自己做主,如此岂不顺了你的心愿?”
云舒低头听着,心里也在衡量,其实老爹说得确实有道理,自己一直想找的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大锤与自己家知根知底,他从小就对自己百依百顺,自己对他其实也是有好感的,何况他还救过自己好几次!
可是,现在唯一让她纠结的正是这个救命之恩,如果真的就这么应了,云舒觉得自己是在报恩,而不是真正的感情,万一以后后悔怎么办?
老爹连连追问几遍。云舒一咬牙道:“那…就由爹爹做主吧?”
老爹大喜,拍手道:“那就是同意啰?好,好啊!我这就找大锤小子商量去!”
“哎,等等!等等啊爹,现在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还是等……等青衣人的事情查清楚了再说吧!”
“青衣人?对了,云舒,你跟爹好生说说,你这次到底又惹了什么麻烦?”
“呃!这个……”方才被老爹那么一搅,居然忘了他一直在忙水志飞的事儿。根本不知道杜康和青衣人的事儿,云舒想来想去,敷衍道:“爹。不是我惹的麻烦啦,是麻烦自己来找我的,爹,志飞叔那边怎样了?小静有没有回去过啊?”
一提水志飞,老爹就愁眉苦脸道:“唉。造孽啊c好一个家,怎会变成这样!自那次我们回乡下后,小静就没回去过,我叫志飞搬去我们院子,他却死活不肯,说是要留在作坊院子等小静发达了去接他!”
“发达了?爹。上次在客栈小静怎么跟你们说的?你们怎么就突然回乡下去了呢?”
“也没说什么,就说她跟了一位大官人,那大官人对她极好。不管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那大官人还说要给她在城里买个小院儿,到时候就把志飞接过去颐养天年!”
“大官人?”云舒抽抽嘴角,想起那个又老又肥的土财主,老鸨姑娘们确实叫他大官人,那老头子不过逢场作戏而已。小静不会真的以为那土财主会把她接回家去养着吧?
说来说去小静并没跟她爹说实话,她爹居然也信了9有吴公明这事儿。上次跟小静闹翻就是因为这个吴公明,现在爹又说要自己跟大锤定亲,不就是跟吴公明定亲?小静知道了肯定要恨死自己了,啧啧,莫非以后遇上了还得避着走?
这事儿自己倒无所谓,老爹跟水志飞关系一直不错,就是不知他会不会为难?云舒转头看老爹,见他正笑呵呵的跟小蝶说话,似乎完全没意识到吴公明和大锤是同一人!
唉,算了算了,现在想再多都没用,到时候再说吧!
等小院儿那边清理完毕,吴公明带着钟明及一干兵卒下来,云舒迎上去道:“吴公子,怎样?”
吴公明摇头道:“所有东西都烧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那几盆一刻红了?”
“没了,也不知是被火烧了还是被那群人抢走了!无论如何,只要他们还敢出现,定要将其剿得一个不剩!”
“呵呵,大锤,几年不见,你小子也不来个信儿,害我们一家担心了几年!”老爹笑呵呵的过来拍拍吴公明肩膀。
吴公明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习惯,云舒拉拉老爹,小声道:“爹,以前很多事吴公子已经记不起来了!”
“啊?记不得了?大锤,还记得我不?”
吴公明恭敬的拱手道:“记得,水大叔,以前在边疆时,我爹每每喝酒就会提起您,说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跟您好好喝一场,来个不醉不归!”
“呵呵,好懊啊,陆大哥现在是将军了,只要他不嫌弃,我一定奉陪到底!”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如兄弟般熟络起来,哦,不是兄弟,像是…亲人吧!
一行人将山上事务处理完后,一起下山去,因青衣人那边还没清理完,大家商量后决定集中住到一起,便于相互照应。
具体的住处嘛,就选在小姨家院子和安夫子院子,他们在两个院子公用的院墙上开了一道门,将其连起来,如此可以住不少人,行事方便,离县衙也近。
云舒身上有伤,追捕青衣人的事儿她也帮不了忙,便安心在家养伤;吴公明每日早出晚归,跟陈军等人一起出去追查青衣人下落;老爹是个闲不住的,白天没人陪他,他便背着手这里看看那里晃晃,有时去奇味斋那边帮忙,有时去方舅舅那边看看,晚上则回来拉着吴公明陪他喝酒。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