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是王记布庄的后院,小顺子大步流星的跨进院门,一身着白衣的女子低头踩着莲步上前盈盈一拜:“二少爷,您回来了!”
小顺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过,直往正上方的厅堂而去。女子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直到小顺子跨过门槛儿,她才缓缓站起来,眼神悲伤的望着厅堂方向。
“怜月姐!”女子回头,见了来人,轻轻笑笑:“白灵,你回来了?”
白灵看向厅堂方向,小声道:“怜月姐,我回屋一趟,少爷那里麻烦您先伺候一下!”
怜月多看了她两眼,见她衣衫有些凌乱,略微惊讶:“白灵,你这是……”
“呵呵,没什么,方才在云舒秀家院子附近遇见几个可疑之人,跟上去看了看,怜月姐,麻烦你了,少爷要是问起,麻烦您帮忙掩饰一下!”
怜月微微笑笑:“好,你去吧!”
看着白灵快步离开的身影,怜月眼中一道厉光闪过。她嘴角微翘,转身,如弱柳扶风般缓缓走向旁边的厨房。
小顺子在正堂上方坐下,面色清淡冷峻,完全不见平时那温和迷人的笑容。他扫视下方静候的黑衣人一眼,淡淡道:“夜五,我让你们保护云舒安全,你回来作甚?”
“主子,属下方才见闻一事,私自判断必须报知主子,请主子定夺!”
“说!”
“方才您在云舒秀家客厅时,云舒秀的丫鬟跟她说……”黑衣人将方才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末了拱手道:
“主子,您为云舒秀顶作方压力千里迢迢而来,放下一切尊荣地位,甚至不惜屈膝下跪,还有云舒秀家那群贪得无厌的亲戚。如今云舒秀她又……,属下为您不值!主子,您是要成大事之人,老太爷对您寄予厚望,何必为个女人……”
“住口!”小顺子厉声喝止,夜五低头,双膝下跪磕头道:“主子,属下对您忠心耿耿,素来直话直说,即便主子不高兴。属下还是要说,这样一个心里还想着别人的女人实在配不上主子,请主子早日清醒!”
小顺子微微眯起眼。握茶杯的手越收越紧,咔嚓一声,茶杯碎裂,一旁的夜四赶紧走到夜五身边:“主子息怒,五弟心直口快。不会说话,但他对主子一直忠心耿耿,请主子看在五弟跟您十年的份儿上,暂且饶恕于他!”
小顺子长长吐口气,缓缓闭上眼,半晌后挥手道:“都下去吧。让我静静!”
夜五抬头还要说什么,却被夜四拍了一下,拖了出去。小顺子一个人坐在厅堂里。半晌后轻叹一声:“云舒啊云舒,我该拿你怎么办?”
“二少爷,您的茶凉了,贱妾为您换一杯吧!”
小顺子微微皱眉:“谁让你进来的,白灵了?”
怜月委屈的低头。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都不愿再责备,她眉头微蹙。眼神哀戚的望着小顺子:“白灵妹妹偶感不适,在屋里休息,是她托贱妾暂时替她一下,所以……”
“好了,你下去吧!”
“二少爷!”
“还有何事?”
“贱妾…贱妾听说…夜三他们把陆蝎军带回来了,陆蝎军自醒来后一直在发脾气,吵着要见云…云舒秀!”
小顺子严厉的瞪她一眼,她立刻低头退后两步:“二少爷恕罪,贱妾不是成心打听,只是从隔壁院子路过时偶然听见的!”
小顺子沉默片刻后道:“怜月,你名分上虽是我的侍妾,但之前我就跟你说得明白,我心里只有云舒一个,你若有中意之人或想脱了奴籍离开王家,我会立刻下令放你走,但绝不允许你干预我和云舒之间的事,你可明白?”
怜月瑟缩一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二少爷,贱妾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求您别赶贱妾走!”
小顺子皱眉,不耐烦的挥手道:“好了好了,我没说要赶你走,你以后也不要贱妾贱妾的自称,我不喜欢这称呼!”
“贱妾……奴婢知错,奴婢一定改,求少爷不要嫌弃奴婢!”
“行了,你下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二少爷!”
“下去!”
怜月看小顺子转头看向他处,似乎不愿再多说一句,她一脸受伤的表情缓缓站起,摇椅晃的往门口走去,出门时正好遇上端着托盘进来的白灵。白灵惊讶的看她:“怜月姐姐,你怎么了?”
怜月没有说话,低头绕过她,摇椅晃的出了门。白灵在门口站了会儿,端着托盘踩着莲步来到小顺子面前,将托盘上的点心一一放桌上,然后低头退到一旁。
小顺子扫她一眼,淡淡道:“白灵,你上哪儿去了?”
白灵一怔,“回二少爷,奴婢…发钗掉了,见院里没事,便出去转转,打算重买一支!”
“新买的发钗了?”
“发钗在此!”白灵从头上取下一支递过去,小顺子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又道:“听夜三说你去过云舒家院子?”
白灵身体抖了一下,立刻来到小顺子面前跪下,“二少爷恕罪,奴婢…奴婢逛街的时候正好遇见云舒秀,见他在北大街上与一男子动作亲近暧昧,便不知不觉跟了上去!”
“之后了?”
“之后……之后奴婢担心云舒秀被那男子欺负,便…便一直守在他家附近!”
“继续说!”
白灵稍稍犹豫,最后还是低头道:“半下午时,奴婢突然见那男子掳了云舒秀从房顶飞过,奴婢担心秀安全,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奈何